至于徐君这边。
“啊,完了,有期完蛋了,未来的谷寒可是被那两个女生吃得死死的,根本是分手不是,同意也不是,徐君,能让有期脱离苦海的只有你了,上,变得善解人意,变得随叫随到,夺走他,不要被俞瑜那个家伙捷足先登了!”
虽然未君说的很正确,但是她忽略了一点,有期的生性凉薄似乎被很多人忽视了,他不是谷寒,谷寒不忍心让她们二人滑入深渊,但有期可以,甚至如果逼急了,他可以一脚把她们两人给踹下去。
对于不自爱者,有期没什么想要帮助的想法。
以他人的爱为食,以糟践自己为趣,赏爱她之人痛苦为乐。
这种行为,对于有期而言,比徐文华还可恶。
“你好,我叫吕行羽,你呢。”
吕行羽坐到有期对面,向他打了声招呼。
“叶有期。”有期望了眼吕行羽,身后,还有柳和通等着,有期实在有些乏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四个都不是有期想要了解的目标。
了解他人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及探知欲,但这四个人,有期的评价是:空洞。
并非所谓的虚无主义,而是完全不知道行动如何的空洞,他们的行事会像空中楼阁一般虚无,没有意义,甚至他们的行动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快感,没有意义,没有目的。
有期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人,因为记得吕行羽虽然是个同,但本人伪装的很好,除了最后向谷寒告白的时候说出了真相,其余的时间,他的身边或多或少的围绕着女生,至于柳和通,孤僻。
有期没有调查他太多,因为很容易被发现,不是自闭症,只是单纯的孤僻。
或许是等价交换,性格孤僻的柳和通对于周遭的环境异常敏感,无论多么细微的变化都能察觉并且描述出来,这让有期信息的获取十分有限,因为即便是目光,柳和通也能感受到。
本身就对这些人不感兴趣,在察觉到四人空洞的内心后更是让谷寒随意了。
见到有期的模样,吕行羽也知道问题所在,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拉着身后的柳和通离开。
见二人离开,有期也是松了口气,今天的他,实在有些状态不佳。
雨浠沥沥的仍然不停,众人吃完饭之后各自回了房间,秋池依然跟在有期身后。
“有期,要不要打扑克。”未君推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雨下的急,我爸妈也在忙工作,手机玩腻了,玩扑克吧。”
“扑克吗。”有期若有所思,他的牌技很烂,如果不记牌,他能赢的情况很少,虽然如今对他而言记牌已经成为下意识地事情了。
“也好。”既然闲来无事,打几局作为消遣也不错。
不过,随着牌局进行,未君发现秋池的运气有些离谱。
“炸弹。”看到仅剩一张手牌的未君,秋池出手了。
未君虽然吃惊,但看着手中的大王,还是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望着秋池的手牌,心中暗暗道:“十三张牌你能秒我?”
“飞机。”飞机带翅膀,带走了八张手牌,未君无奈,只能跳过。
“那,赢了。”秋池扔下手牌,是三带一对。
“???”望着出完手牌的秋池,未君陷入沉思。
“这一两把还说得过去,这七八次都是这样就不对了吧。”说着陷入了深深的懊悔,“要是知道秋池的运气这么好,上一世就该让她直接给我玩的乙女游戏抽卡的。”
“你不会经常氪金吧。”有期觉得未君和徐君完全是两个相同的个体,“虽然很失礼,但我以为你不这样。”
洗好扑克,有期开始发牌。
“的确是有不少,怎么了吗。”未君望着手牌,露出得意地笑容,“不可以吗。”
“不,我只是问问,毕竟我一直认为只要这东西能让你本人觉得有价值,那么他就不是无用的。”有期将自己的手牌摆好,继续道,“就像我在小学的时候会拉着秋池去捡漂亮的落叶作为书签,虽然现在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未君叫上三分抢地主,“是兴趣还是书签。”
“都没有了。”有期显得很平静,“我总得丢掉点什么才能获得什么。”
“哦。”未君浅浅应了一句,不知该如何回答,上一世虽然她和秋池是朋友,但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秋池口中任何关于她哥哥的事情。
“不,或许,是我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她罢。”或许未君现在才反应过来,或许她从未将秋池当朋友,只是当作了自己情绪的发泄口。
“你又输了。”有期将一连串的手牌放下,望着还在失神的未君,手掌放到了她的额头上,“是不是淋雨发烧了。”
见未君依然没有反应,有期将自己的额头碰了上去。
“没有发烧的迹象。”有期与未君拉开距离,才看清不知何时未君已经消失,出现的赫然是徐君。
“真是,那孩子消失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还没等有期具体询问,徐君已经红着脸跑开了。
转身望着秋池,她那幽怨的目光让有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是太过亲密了吗。’有期开始思考起自己和徐君二者之间的关系,说来有趣的是,他的确没有把徐君当作女生,而是一个孩子。
缺爱的孩子,有期觉得自己只是作为其中一位朋友和她同行的人,即便同行再远,也会有分别的时刻。
“似乎,的确有些逾矩了。”因为本身对徐君没有作为女生的感觉,所以下意识地会做很多出格的事,当时或许没有察觉,但现在想来,的确有些超过了朋友之间的关系。
“只要克制住内心那不切实际的欲望与好感的话,友谊也是可以存在的吧。”有期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我没办法代替任何人。”
有期一直认为男女之间可以拥有友谊,但那些前提是,放下那些自以为是的幻想。
“或许是我自以为是了。”有期自嘲地笑了笑,“我们可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