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不是都睡着了吗。”五花大绑捆起来的洛纷被秋池扔在一旁,一副失算的模样,“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睡着。”
“不是,只是门锁那边连着小机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哥哥平日里并不锁门的,现在开始锁门了,而且我没钥匙进不去,就只能拜托你了。”秋池将捆起来的洛纷解绑,“说起来,先前只在书上看过,原来这么绑起来真的很H。”
“你为什么会看这种书?”被绑起来没有几分钟的洛纷被秋池松开,她活动着手腕,仔细打量起有期的房间,上一次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都在有期身上,他的房间还没有仔细观察过。
“对了秋池,为什么你知道洛纷会开锁?”似乎是才发现这一点,徐君歪着头,“是洛纷说过的吗。”
“不是,是我哥哥说的。”
“有期的房间还真干净。”洛纷不由得赞叹一句,当然,这也是两个意思,有期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以及一个衣橱之外就只有一个垃圾桶了,“衣柜里的衣服,也是那几件啊。”
洛纷将先前洗干净的外套放了进去,随即趁二人不注意再次拿了一件外套藏了起来。
“这边,有一个方柜。”徐君指着房间角落的方柜,“可惜都是空的。”
徐君拉到最低下的那一个,因为上了锁所以在徐君的拉扯下纹丝不动。
“锁上了就不要碰了,那里面应该有什么对于哥哥而言很私密很重要的东西。”秋池也明白有期的上锁的东西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所以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选择因为一时好奇而观看其中的秘密,毕竟如果因此而产生了隔阂,那对她来说才是最可怕的。
徐君表示明白地点点头,站在原地。
随即三日人再度面面相觑,秋池试探性地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今晚上就在我哥哥屋子里睡怎么样。”
“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意。
见到她们演都不演的样子,秋池已经给她们多加上了一个情敌的标签。
她们三人挤在一张床上,有期则被彦应抱在怀里。
对于自己睡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有期还真不清楚,早上醒来的时候,彦应的脸与他只有一掌之隔,距离之近甚至能让他看清彦应的睫毛有多少。
所以他以为自己晚上做了什么。
别人还在乖乖地刷好感度的时候,已经有人绕过这点直接偷家了。
彦应抱他抱得很紧,只是因为猝不及防的距离而微微颤抖,都让熟睡的彦应睁开了眸子。
“醒了?”或许是还未睡醒的样子,她的声音比平日更加空灵,“再睡一会吧。”
“?”有期挣扎着站起身,看到自己一身行头完好无损松了口气,上一世别七也是这个样子和谷寒上垒的,这一世有期一招不慎差点中招,后知后觉,惊恐万分。
“王伯母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许是劫后余生让他的语气都大了起来,甚至有些呼喊的意味。
“嗯,有吗?”彦应从床上坐起身,睡衣肩带熟络的滑落肩头,没有睡醒的她面色单纯的像一个孩子。
“不好意思,我去上学了。”几乎是逃一般,有期拿着衣服鞋子冲了出去,无视身后彦应的呼唤。
他来到大街,因为是郊外,所以没有什么人,将衣服鞋子穿好,四周的天雾蒙蒙的,有期拿出手机看了看,结果发现因为没有及时充电现在已经关机打不开了,他沿着这条路走着,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太过随心了。
因为失去父母,所以让有期对于彦应那些年长的夫人总想多亲近一番,就像徐君没有接受到正常的教育一样,有期也没有感受过父爱与母爱,而且因为徐文华的原因,让他对父爱并不感冒。
有期曾经思考过,是不是因为谷寒是被他母亲抚养长大的,所以才变得那么温柔,所以他带着这个目的去拜访了,他和谷母成为了很亲密的关系,但依然没有得到所谓的母爱。
“又钻牛角尖了。”有期呼出一口气,在凉爽的雾天变成白色的雾气。
他总想着能够在不涉入的情况下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但这显然不可能,越是不想涉入,便涉入的越深,好在彦应是个正常人,至于别七,有期真的不想去碰那个人,但他也不想就眼睁睁地看着别心死亡,因为这样无法证明,未来能否改变,这个结果,对有期很重要。
走神想事情的有期撞到人,那个触感,很熟悉。
“对不起。”有期急忙道歉,同时抬头望去,和他想得不错,正是俞瑜。
“没事。”俞瑜微微摇头,看着一个人的有期,问到,“她们呢。”
“昨天我去别人家留宿了,今早才出来,所以没和她们在一起。”面对俞瑜,即便如今的二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有期还是产生了一股心虚的感觉。
“是吗。”俞瑜缓缓靠近有期,在他的肩头略微闻了闻,问到,“闻起来的味道像被实现的遗憾一样,是个女人?”
“朋友的母亲。”有期决定自己再挣扎一下,“我保证没骗你。”
“我知道,闻起来很年轻,只是为什么你身上她的味道那么浓,你还需要让别人抱着你才能睡觉吗?”俞瑜那恐怖的第六感和咄咄逼人的目光让有期彻底落入下风。
“这个...”有期大脑飞速运转,想要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最后张口辩解到,“毕竟是送我离开,拥抱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的吧...应该。”
“是吗,原来是这样。”俞瑜似乎真的相信似的颔首,“之后的安排呢,现在才六点,还有一段时间,要跟我走走吗。”
“可以啊。”本着闲着也是闲着,有期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俞瑜。
“对了,我记得俞瑜学姐是高三了吧,大学想去哪里。”
“大学啊。”俞瑜停下脚步,望着有期,反问到,“你呢。”
“我的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啊,只要和我妹妹一起就好了。”
“是吗。”俞瑜了然地点点头,“我保送的,不需要担心这件事。”
“???”
有期脸上浮现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