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当然不会乖巧地回到班级上,距离开始还早,现在去也只是呆呆地坐在观众席上而已,而且短距离冲刺是第一个项目。
“哟,有期,你怎么在这。”在闲逛的有期碰上了闲逛的单俊才,“你也闲着吗。”
“还好,一个小时左右。”有期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告诉单俊才自己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空闲时间。
“我一直在想哪边拍全景会比较好,你有没有地方推荐一下。”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单反,那个样子和先前给问君纷扰拍照的并不是同一个。
“天台不错。”有期指了指教学楼楼顶,“那边的话如果忽略掉那一圈围栏的话景色可以俯瞰整个学校,除了天台本身的教学楼。”
“是吗。”单俊才望着天台与操场的距离,看了看手里的单反,“距离没问题,那么走吧。”
“嗯。”有期带着单俊才轻车熟路的来到天台,上面空无一人,只有围在周围的闪着银光的铁栅栏。
“风景的确不错。”望着周遭的景色,单俊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一下,我拍几张照片就和你一起下去。”
有期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关注着单俊才不断地辗转腾挪,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手机,距离开始比赛还有十分钟,现在应该方阵结束后领导致辞。
“好了,走吧。”看着拍出来的照片,单俊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收起手机,有期跟在单俊才身后,问道:“拍的怎么样,几张自己满意的。”
“还不错,七八张吧,之后还要进行调色以及修改的。”找出自己拍好的照片给有期观赏,“这种广角看起来不错吧。”
因为路遥担任了班长,所以抓拍这件事就交给了单俊才吗。
望着单反里的照片,有期点了点头,比起上一世那不知名的摄影师各种死亡角度,单俊才拍的漂亮多了。
“对了,你之后进行比赛的话,让我拍一张照吧。”单俊才接过有期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衣,有些惊讶地继续道,“我以为你会穿一件短袖呢,这样不会影响你吗。”
“那边还有人穿着校服呢,我已经很努力了。”接过自己的号码牌与两枚回形针,有期让单俊才帮忙固定在后面。
“七号啊,和你的名字谐音,是个不错的兆头。”固定好号码牌的单俊才拍拍有期肩膀以示鼓励。
有期笑笑,算是回应他的鼓励。
“原来已经上场了,亏我还那么费力地在找他。”正欲给有期打电话的路遥望着已经上场有期松了口气,“第一场比赛,希望能得到好成绩吧。”
“五十米之类的冲刺只是活跃气氛的,那边还有跳高的。”唐磊走到路遥身边指了指赛道另一旁的跳高比赛。
“这倒是无法否认...”
在二人交谈之际,裁判员已经发下号令。
唐磊对于有期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有期不摆烂,不出意外,五十米短跑应该是第一。
不出意外,七号号码牌以领先数米的姿态赢得第一。
不过后遗症也随之出现,别人只是微微喘着粗气,而有期则感到胃中一片翻涌。
“有些太兴奋了。”有期的个头在所有人里面是最矮的那个,或许是有些轻视的原因,而且有期为了试验一下自己到底能多快而稍稍的认真了起来。
回到观众席的有期迎来了唐磊的熊抱,他揽着有期的肩膀神情兴奋:“可以啊老四,居然是第一而且领先第二数米,你出息了啊。”
“下一场就是你了,还待在这边真的没问题吗。”有期四处张望,发现这里并没有单俊才的身影,正要准备去寻找他,何弘毅叫住有期,将外套递了过来。
“单俊才拍照去了,衣服让我帮你保管,成绩怎么样。”
望着将衣服递给自己后便重新投入到游戏当中。
“还不错。”有期笑了笑,经过何弘毅身边坐到秋池一旁。
“很帅哦,哥哥。”秋池给了有期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一名,先前没见过你这么厉害啊。”未君拍了拍有期,“这就是深藏不露吗。”
“这是全力以赴。”有期纠正道。
当然,虽然没有人会在意运动会的表现,但还是有人或多或少的注意着有期,像是洛纷,像是谷寒。
“速度真快。”洛纷感叹了一句。
谷寒望着有期,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有期的成长远远超过他,他是真的在努力,而不像自己一样,为了向他证明自己就是自己而努力。
“被宠坏了啊。”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上一世有期那事无巨细的安排吧。
这边,唐磊轻松拿下百米的第一,回来的时候他遗憾的说道:“可惜没办法和柯宰学长比一场。”
一年级和二年级没有办法一起比赛,只能说可惜了。
“老四,给。”这边,回来的唐磊递给有期一片枫叶,叶片完整通体艳红。
叶络清晰可见,是不错的书签。
“哪里来的。”有期收下枫叶道了声谢。
“那边。”
观众席外,随着唐磊的指引,几片枫叶乘风飘过学校围墙,落到有期头顶。
摘下头顶的枫叶,望着那鲜红的颜色,有期默然,他发现自己失掉了一些记忆,枫叶鲜红的颜色与窗烛的发色相似,但终究不是同色。
“我是因为什么...与窗烛相识的。”望着手中枫叶,有期小心的收了起来。
对于窗烛,他的记忆很模糊。
趁着运动会的功夫,鱼槐与窗烛也开始办理转学的相关手续,当她们搬着自己的书籍赶往教室的时候,鱼槐望着那几棵银杏树问道:“窗烛,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喜欢上的有期。”
窗烛走到鱼槐身旁,也望着那几棵银杏树,金黄的树叶在微风的蛊惑下不断离开银杏树的枝干,最终落入尘土。
“忘记了。”窗烛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会记得。”
鱼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就知道自己喜欢有期了,也不怕被骗。”
鱼槐的话倒是提醒了窗烛,他沉思道:“说起来,我真的没有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有期的记忆,似乎喜欢这件事成为了本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