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阁是由传说中,岩王帝君为镇压漩涡之魔神奥赛尔而投下无数的岩枪形成的。
至今最高的那座山峰下面镇压的,便是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现在的奥赛尔正在某处喝着茶到处在璃月闲逛呢。
无论孤云阁下面有没有镇压着魔神,它确实都已经形成了奇观,甚至有岩元素生物的演化成了无相岩守护此地。
人迹罕见的孤云阁已然成为了魔物们的根据地之一。
但现在一看,周围除了海水拍打沙滩的声音,其余的也就眼前这扇矗立在中间的门了。
纳西妲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想明白礼物在哪里。
总不能是她自己吧(不是)。
白王拉开了车门,邀请纳西妲下车。
像是感应到纳西妲的到来一般,矗立在中间的那扇木门缓缓地向外拉了开来。
门后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面躺着一架飞机的老式的军用战斗机,黄沙没有将其覆盖,似乎是刚刚掉落不久。
纳西妲踏入沙漠之中,焦热的空气铺面而来,远方的沙子都因为热气变得扭曲了起来。
这是在四季几乎没有变化的提瓦特里所不会出现的地方,这里堪称生命禁区。
即便是赤王所在的沙漠,也没有这般炎热。
有着神明位格庇佑的纳西妲虽然不会被炎热所侵,但这多少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
“这是我沙漠子民所居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为何,纳西妲想到了自己远在沙漠的子民,他们被教令院所抛弃,流放到沙漠之中,并筑起了高高的防沙壁。
防沙壁防的不是沙,是上阶层和下阶层,是沙漠和绿树,是人和人。
身处净善宫五百年的纳西妲,也曾看见过沙漠子民的痛苦,如今身临其境,她的决心也更为强烈。
她一定要改变须弥!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哥哥?”纳西妲回过头去,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后的大门已然不见了踪影。
白王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天地间只剩下黄茫茫的一片,以及一点绿色和残破的飞机。
“白哥哥?”纳西妲呼喊着。
但周围是空荡荡的沙漠,连回音都不会有,徒留纳西妲一人罢。
纳西妲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口渴了,既然暂时找不到,那就先这样吧。
纳西妲思索一下,白王肯定不会这样放任她在这片沙漠之中,既然说是礼物,那么肯定有其特殊的地方。
她需要自己找出特殊的地方在哪。
说做就做,纳西妲很快就开始对眼前的飞机开始做起了研究。
对于飞机这样的存在,纳西妲一直都只是从书上有所了解,对于真是存在的飞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其构造完全不同于遗迹猎者之类的蒸汽驱动。
这是由电力和发动机的反冲力来进行飞行的。
电力!这是提瓦特从未涉及的一种能源,而在哥哥的故乡,电力的发展非常强大,甚至已经以核能源作为发电的技术。
核能源,提瓦特目前连核子都观察不到,更别提研究和利用了。
不对,如果只是礼物的话,那么白王应该是送一个完整的飞机来给纳西妲研究,而非这样残破的飞机,以及在这沙漠之中研究。
那么关键的地方在哪里呢?
纳西妲打开舱门,里面只有两个座位,一台破旧老坏的收音机躺在了驾驶座上。
纳西妲拿起了收音机,它出现在驾驶座这个位置像是刻意地让她发现一般,也就意味着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可惜她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如果能知道这个收音机的型号,就可以知道这辆飞机是什么年代出事的了。
转了一圈,纳西妲还发现一桶装满水的塑料桶,一个小的记事本和一只笔,一张老旧的画片,画片上面是一个类似帽子的东西。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了。
纳西妲坐在驾驶舱里,思索着白王的用意。
孤云阁,沙漠,飞机,收音机,炎热,记事本,笔,装满水的桶。
纳西妲思考着其中的关联,但这里面的线索太过零散,即便她空有智慧之神的智慧,也难有大用。
“这算是对智慧的一种考验吗?”纳西妲猜测这个礼物是在白王得知自己要回到须弥的时候,担心她吃亏,所以要来考验自己的智慧开设的课题。
可让白王失望的是,纳西妲现在确实是一头雾水。
想到这里,纳西妲不禁叹了一口气,手一不小心就摆到了收音机上。
“叮”
启动的声音突然从收音机里传来。
断断续续的信号接收音传来,如同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屏幕一般,发出了莎莎的声音。
咔嚓,收音机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发出声响,正当纳西妲想拿起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传来的声音。
“当我还在六岁的时候,在一本描写原始森林的名叫【真实故事】的书中,看到了一副彩色的插图,上面画的是一条蟒蛇在吞噬一头野兽。”
与此同时,纳西妲手边那老旧的画片开始出现变化,黄色蟒蛇吞噬一头狼的画面浮现,取代了原先的帽子。
“这图激发了我对森林的蟒蛇想象,于是,我也用彩色的铅笔画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幅画。”
声音不是很苍老,里面充满了回忆的意味。
画片也发生了变化,一顶类似棕色帽子的画浮现。
纳西妲立刻就想到了,这或许就是收音机主人所画的“蟒蛇”。
“我把这副画片拿给了大人看,我问他们害怕吗?他们却回答我说一顶帽子有什么可怕的?”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为了证明我画的是一个蟒蛇吞噬一头大象,于是我把它肚子里面的大象给画出来了,但大人这次的回答却是让我把那蟒蛇的照片放一边,把兴趣专注在地理,历史,算术,语法上面。”
画片开始变化,一头蓝色铅笔画出来的大象被两条细线所包围,细看最前方**处还有两个小点,想必那就是蟒蛇的眼睛吧。
纳西妲有些惭愧,她下意识地也是认为那是帽子了。
但她却不同意那些大人的说法,为什么不可以把兴趣放在画画上面呢?
人生本来就短暂且毫无意义,如果脸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能坚持的话,那么长大以后一定会非常后悔吧?
她不希望他过一个充满遗憾的童年。
但从出事的飞机来看。
纳西妲下意识地看向了这些仪表,还有这老旧的画片。
他放弃了自己童年成为画家的梦,而是选择成为了飞行员吗?
“后来我没有成为画师,而是成为了一个飞行员。但我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我每遇到一个头脑清醒一些的人,我就会拿出我的一号作品去测试一下他们,我想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我的想法。”
“可是得到的回答总是,【这是一顶帽子】。”
“我就不和他们谈什么蟒蛇呀,什么星星之类的事情,我只得迁就他们的水平,和他们谈昆特牌,高尔夫,政治呀,领袖之类的。”
“于是那些大人就会很高兴认识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我就这样孤独地活着,直到六年前在撒哈拉大沙漠发生了那次故障,我的发动机里面有个东西坏了,我只得自己完成这艰苦的维修工作。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生与死的问题,我随身带的水只够我饮用一个星期。”
“第一天我就睡在这个远离人烟的沙漠之中,我比大海上漂浮在小木筏上的遇难者还要孤独。因此在第二天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叫醒我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到我有多么的震惊。”
收音机此时传来卡卡的声音,雪花的声音再次充满了收音机,纳西妲不禁想要拍拍看看,故事讲一半就好像是做完日常不去领凯瑟琳的每日奖励一样让人难受。
这对渴求知识的智慧之神来说,则是更要折磨。
“请你给我画一只羊,好吗?”细细小小的声音从纳西妲的背后传来。
纳西妲一时间僵住了,她可以很确定,声音不是收音机里面传来的,而是确实从她的背后传来的。
纳西妲回过头来,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白色内衬的黑发少年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五百年来都未曾模糊的脸。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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