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长得倒是也还可以的，说不定有些口味独特的士兵会把你捆起来然后送到军营每天享用你的后庭。”
摩尔玛一巴掌甩了上去，大喝道：“住口，你个恶魔，诸神肯定会用最可怕的刑罚加诸在你的身上，届时你连死亡都是奢求。”
泰格也是一巴掌还了回去，也大喝：“有意义吗？有胆子就杀了我啊，然后滚回你的军营用你的身体去抵抗我国的钢铁洪流，我在地狱等着你一起看你的女性亲属被我的士兵从头到脚的侮辱一遍。”
摩尔玛手掌停住了，隔了半晌，他以手捂脸，泪水不断的流到地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但心里就是不断的疼痛。
“不，不要，我不要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泰格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摩尔玛哭泣完毕。
“我不想怎么样，就想你帮帮我，事实上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间谍，你们国家能人无数，就凭你一个人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我们国家打过来打得过就打得过，打不赢就是打不赢。你最多让我们的履历上的记录好看一些，其他的，你以为你能左右整场战争的胜负？别开玩笑了，你，仅仅只是一个人啊。”
泰格站起，用最温柔的笑看着摩尔玛。
“这，算是投资吧，你知道狡兔三窟的故事吗？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会在一个笼子里放入所有的投资。我们国家打过来，你们赢了还好，你家的地位还是能保住的，但是打不过呢？身为聪明人不该把一部分投资投到我的身上的吗？虽然我不敢保证这场战争我们胜利后能给予你们多大的好处，但是起码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维护的。现在的你，就是双方投资，无论哪一方赢了，你们都不会失败，你的家族与亲人都能继续享受到身为贵族的利益。”
摩尔玛微微抬头看向泰格，即便道德与感性如何批判，如何否决泰格的说法，他的理智都是赞成泰格的。双方投资听起来的确是非常好用的计划。前提是不被人发现，古往今来做墙头草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结果。连横合纵将大势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不是顶级智者是玩不来的。没有那个本事就别妄想左摇右摆，两头拿好处。
“你知道吗？我们国家打下你们国家的目的只是为了可以在你们国家的前线一侧当做防御地带，增加与另一个大国战争的优势。所以我们打胜仗之后并不会在你们国家过多的停留，反而会在你们国家设置一位代理人以便于统治整个国家，而你，我觉得是不错的选择。身份高贵，脑子灵活，还有一定的道德素养。”
“代理人？”
“嗯，一旦胜利，你，就是下任国王啊。”
泰格按上了摩尔玛的肩膀。摩尔玛第一次在叛国的问题上犹豫了。
经过一天的观察，摩尔玛弄懂了整个城市的防御与资源配给。即便是他都能明白除非对方脑子犯浑执意一次打下己方的城市。而己方又极端的坚韧，硬生生的将对方战无不克的攻势抵挡了下来。如此往复三四次，敌方士气衰败，高额的死亡率令逃兵出现。否则按如今的资源对换的战略方式来说，己方是没可能赢的，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么自己的背叛也不算什么了吧，顶多，只是把必输的结局提前了些。
摩尔玛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可爱的妹妹，尊敬的父亲，是的，泰格没说错，这次战争胜利了最好，要是失败了自己必须给自己的家族留一条后路。
中午的刺客看似是来刺杀己方高层的，事迹是泰格派来打探摩尔玛的态度的，同时把信息传递给了摩尔玛。
摩尔玛因为叛国的事一直心绪不宁，到现在还没处理掉藏在怀里的信封。在张悬抖落出来以后心里急了，但武力上根本不是张悬的对手，只能任由张悬把信件浏览了一遍。
与旧日相似的绝望爬上了心头，摩尔玛握紧了身上的匕首，准备与张悬拼死一战。哪怕张悬实力碾压他，但他没有选择。
“这，这封信？”
张悬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摩尔玛，就在张悬愣神的一瞬间，强悍的斗气从身上炸裂，匕首几乎是散发着光芒一般的朝着张悬刺去。张悬嘿嘿一笑，左腿一动，速度快的近乎消失的情况下踢到了摩尔玛的下腹，摩尔玛被巨力踢到了一边，匕首掉落在地。
“小子，不错啊，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家伙居然和敌方有关系，里通外敌什么，让我想想会是什么罪名。”
攻击被打断的摩尔玛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强压疼痛坐了起来，冷淡的询问：“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不是也只想当个逃兵吗？大家从本质上讲都没什么差别。现在我要你闭嘴，你有什么条件？”
利益，最能打动人心。只要有利益在，想当逃兵的张悬没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的，摩尔玛坚信这一点，他也只能坚信这一点。
张悬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你跟敌人的关系怎么样？”
“哈？”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很强力的主战人员吧，而且，我想当贵族很久了，如果你通敌的人胜利之后愿意给我一块封地，那么我是绝不会拒绝的。”
“你的意思是？”
“小子，我们队伍除了那个食古不化的小队长之外其他人都是很识时务的。你想想，两位中阶魔法师，两位中阶骑士，其中一个人还是魔武双修的绝顶天才。这样的队伍哪怕放到大国家去，领一份精英部队的编制都没问题的吧。”
他，是在向我投诚？
他，值得信任吗？
“不行，我不信任你的忠诚，你有什么把柄让我抓着的，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的诚信。”
只有互相抓住把柄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信任。
“把柄吗？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就是那个混蛋难对付，他简直是一根筋，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把魔法师这种最看重智商的职业晋升到中阶层次的。”
“那么，我们把他拖下水不就行了？”
“拖下水？”
“嗯，你那食古不化的队长脑子再怎么不对，我都不信他成为背叛者的时候还能继续为我方效力。”
“你有什么计划，详细的和我说说吧。”
“附耳过来。”
摩尔玛向张悬说出了一些想法与计划。张悬越听越惊讶，随后满是犹疑的看着摩尔玛。
“小子，看不出来你的心可真毒啊，你这是把我老大往死里逼啊。”
难道，我就没被人往死里逼吗？
摩尔玛心中苦笑，希望，一切都能如自己想想的来吧。
第二天，敌方的军队如约而至，庞大的军力朝着城墙冲击，周恒带人坚守在最危险的地方，无数的军队扑来，周恒没退一步。身前的区域几乎染满了鲜血，血肉到处都是。
与周恒近乎完美的杀戮动作而言，布鲁斯却过于迟钝了，原本的骁勇善战在他身上不见分毫，动作畏首畏尾，看起来心不在焉。
一个士兵看出了布鲁斯的犹豫，大喝一声之后把布鲁斯吓退了一步，武器直刺布鲁斯的身体。
周恒冷哼一声，剑身划出一道圆形印记，将士兵斩成了两截。
“与其这样，不如你先走吧，我一个人能对付的。”
“不，我不是。”布鲁斯拿着剑，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不是背叛，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这里，我们守不下来的。与其等这些士兵被对方用对换的方式消耗完还不如送给自己，在你的家乡凭着这些基础一展抱负。”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我没办法，我一直坚信正义与善良。”
“可你的正义与善良没办法保护你的家乡。”
布鲁斯沉默的握着剑，周恒说的他都懂，但是心里那道坎始终迈不过去。
“这里是战场，有你犹疑的时间吗？”
“我，我……”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要不先去睡一觉，冷静一下，等事情发生了再出来，这些事情其实是相当简单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都可以帮你。”
布鲁斯低垂着头走开了。几个士兵想询问情况，被周恒瞪了回去。此刻布鲁斯小队的名声在军营里一时无两，无论布鲁斯做出什么行为都会有人拼命为他解释。
周恒等人也是凭借这一点，将下面的计划给布置了出来。今天，就是决胜负的时刻了。
手掌轻轻从胸膛抽出，脑满肠肥的千人长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悬，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周恒捂住了千人长的嘴巴手上泛出令人心悸的血红，刹那间，肥硕的千人长尸体内的血肉迅速的消失，两个呼吸以后千人长就剩下了一张单薄的皮肤。
张悬往外一丢，皮肤随风飘散。
“还有几个？”
“三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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