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女生看起来好高冷喔。」
??「誒……第一次见面就在背后评论别人不太好吧?」
??「好像是有点,不过她应该不知道吧?」
??「……你好像有点天然呆,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噫呃~爱丽丝小姐……听起来好奇怪啊。」
爱丽丝的脸上满是纠结,两边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微红。
??「抱歉抱歉,我不太了解日本的习俗,要是冒犯到了真的不好意思……」
爱丽丝「啊啊~没有这么回事啦。只是呢,以前的前辈们都不会这样称呼我……稍微有点新奇。」
??「这样吗,明明一般人都是这样称呼的吧。」
??「既然这样,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爱丽丝「嗯……就叫爱丽丝就好了,范言同学。」
范言「爱……喂,“范言同学”是什么意思啊。」
爱丽丝「喔拉~你看,我们既然是同龄人的话,直接这样称呼其实没有问题吧?你很在意的话就算了~」
范言「虽然但是,其实我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换句话说,我们完全算不上是同龄人吧?」
爱丽丝「欸欸欸?!真的吗?!明明你看上去也是高中生啊!!」
范言「那是因为我才刚上大学没多久啦……」
爱丽丝「你只是单纯的不成熟而已吧?范言同学?你看那边的真和君,那样才是成熟的成年人啦。」
范言「你够了,这话怎么都轮不到你来说,超级幼稚的中学生后辈喔。」
爱丽丝「欸~好差劲的前辈,前辈不应该都是温柔对待自己的美少女学妹的吗?」
范言「明明是你认定我是同龄的同学的吧?对待同学就是这个样子咯。」
爱丽丝「好刻薄的男人,差劲,好差劲呀……」
范言「没办法呢,毕竟我还是高中生嘛。」
爱丽丝「那个女生开始自我介绍了欸。」
范言「……等下,这就结束了吗。」
爱丽丝「范言同学,我就说她看起来很高冷啊。」
范言「……」
爱丽丝「不过,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捏?“人不可貌相”——她肯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啦。」
范言「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话啊。」
爱丽丝「我们才刚见面没多久吧?怎么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
爱丽丝鼓起嘴,装模作样地挥着手。
范言「啊啊,好像也是哦,抱歉抱歉,也不知道哪来的联想——」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脸上挂着有些尴尬的假笑。
爱丽丝【铯月酱嘛……哼呵,果然还是有点期待呢……】
范言「诶?在说什么呢?没听清。」
爱丽丝「不要偷听女生的自言自语!」
……
我的手有些颤抖。
【莱纳。
手上传来厚重的类金属质感,冰冷的触觉让我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当我拿到它时,一种油然而生的既视感贯彻全身。
不过,既视感终究只是感觉,能够影响现实的事物,就在我的手中。
莱纳。
视线不由得重新回到手中的重物。
比起想象中,这把手枪没有我想象中的重。
范言「欸欸……真的是枪吗?」
铯月「那是当然咯,虽然还没击发过,只要装上子弹的话,应该和真枪没什么区别的。」
莱纳。
范言「呃……什么叫做和真枪没什么区别?」
铯月「哈?难道你没感觉吗?」
铯月看向我的表情有些惊讶。
铯月「这不是通过传统方式组装而成的“真枪”。简单点说,这是3d打印的产物——」
莱纳。
喂喂?
3d打印吗?
她从我手中接回那把邪恶之物,然后向我展示着枪面侧边的“clef”。
铯月「你看,这里只有部分的金属零件,除了主要的撞针和枪管以外,其他都是热塑型的硬质材料。」
范言「看上去……是这样。」
铯月「虽然超过半数的组成都是3d打印材料,除了精准度会稍微下降、以及不能长时间使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Lana。
范言「喂喂?为什么你好像一副很熟练的样子啊?」
我半开玩笑地向铯月发问。
谭谭雅雅在哪?
范言「从刚才开始就是了,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给我解释清楚比较好吧?」
铯月的余光偷偷望向门口、还在昏迷的洁西卡,这已经是自爱丽丝离开以来的第八次了。
随即,她认真地与我的视线交汇。精致的脸蛋上,紫色的眼眸散发出从小接受贵族教育而具备的沉稳和英气。
室内的空气有些浑浊闷热,铯月白皙的脖颈处,几滴汗珠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微微冒汗的肌肤,挺直身板而显得存在感十足的胸部。在这面对面的微妙距离内,少女的气息覆盖了我的周围。
近距离的对视,我不到十秒就败下阵来,率先下移视角的同时,我又不得不重新看回她的脸蛋。
嗯……大小姐胸口处的衬衣被汗水浸湿了部分,那隐隐约约又毫无防备的风景,再看一眼我就要红温了。那样的话,我觉得与我移开视线的原意不太一致。
这家伙,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跟小点的爱丽丝相比,好像爱丽丝小的不只是年龄。
我尽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和脸上的温度,不过铯月好像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异常。
拜托,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年纪,你一点防备都没有我的负罪感要爆炸了。
铯月「我知道了,趁现在没有别人,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铯月的眼神过于诚恳,即使刚刚我的脑海还充斥着奇怪的想法,现在也不由得渐渐冷静下来。
范言「枪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语气不是很重,但就心情而言,莫名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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铯月「捡的……这样说你不会信的吧?不过,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枪的部件散落在这艘船的很多不同位置,我只是在经过每个地方的时候都多留意了而已。」
范言「换个人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没法相信啊。」
劳伦斯先生先先?
铯月「是吧?」
范言「不过如果是铯月大小姐的话就没问题~如果有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铯月「——不是大小姐。」
范言「所以,即使是捡的,也不会这么简单吧?呃……就算手上开始就有几件枪械的零件,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将它带在身上阿?」
la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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铯月「是这样没错——」
铯月「不过,如果有人告诉过我的话,那就不得不多留意下这个了吧?」
铯月向我晃悠着手中拆卸开的枪。
我沉默地等待她继续开口,似乎有座山凭空出现在精神的世界中,从远处缓慢向我移动。
是莱纳啦。
铯月「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在莱纳决定代替我留在下面的时候,她把装满了子弹的弹匣偷偷塞了给我——」
莱纳?
范言「等、等等啊,又和那个家伙有关吗?」
一阵恶寒由心而生——
只要想起来就让人惧怕的家伙——
那不是山,那是____
铯月「不管怎样,那家伙也不在这里……啦。你没事吧?」
我的脸色估计有些糟糕,连铯月也被吓了一跳。她的语气温和中带着丝慌乱,听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GPS:请校准方向
...奠
奠 奠
...奠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只是厌恶,现在只要提起那个家伙,我整个人像是失了神那般恐慌——
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莱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纳
连默念她的名字也有些想吐——
范言「我明……但莱纳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压制着厌恶和恐惧思索着。
范言「……明明被我们识破了作案手法,按照常理而言,我们怎么看都是水火不容的对立者——从她主动要求替你留在下面的时候就是了……到底搞什么?」
虽然需要谢谢莱纳间接救了铯月一命,不过——
范言「不如说,其他人离开之后就爆炸了,有没有可能……」
这就是莱纳干的?
这里没有尸体
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这里没有尸体
为什么我会害怕莱纳?
莱纳?莱纳莱莱娜?莱纳莱娜莱那莱莱莱莱那莱纳呐呐纳莱纳莱娜莱纳莱莱莱莱纳呐纳纳纳纳纳呐呐呐莱莱纳莱娜的莱纳在莱纳呐纳纳呐莱那离莱纳莱纳纳纳纳纳纳纳莱娜哪那纳开莱纳纳纳莱娜莱那在离开。
这个丑陋的世界
主教教教教主大大大大大大人就是是是这这这这个人人人离开
他是接接接接口
莱纳莱纳莱娜莱那就是从从这里离开开开的的地的
要要抛弃弃我们记得记得没有莱纳我们我们没有人会记得记得
我们是没人认识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铯月「范言,停一下——」
紫色眼眸里的那抹坚毅让我的心灵在一瞬沉寂。
我好像回到了刚认识她的时候,被她无比吸引的那个时刻。
似乎故事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范言「……」
铯月「与其现在在意过去的事,还是先专注现状比较合理——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范言「……抱歉,脑子稍微有点乱。」
真实情况是是而是是是 是 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能够不可以是是是是是它是是 是是是是是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它是是 是是是是是出来是是是 是是是在是是是不能是是是求求你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求你你你不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它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它不是不是不是不存在是不是不是
不是这里没有尸体
想法一旦生成,就会在脑海中肆意增长。
如果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大象,大象的形象反而会越发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不该想得太多的。
铯月「枪的事情,我有大概的猜测……要听吗?」
铯月试探着问我。
范言「啊啊,是我问的,当然要听完。」
听我这么说,铯月怀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口了。
铯月「俄罗斯的文学大师契诃夫说过一句很出名的话——“如果你在第一幕看到一把枪挂在墙上,在第二幕或者第三幕时,它绝对会发射。如果它不会开火,那它就不应该被挂在哪里。”这就是所谓的契诃夫之枪。」
铯月「莱……那家伙诞生于形态发生场,她本人是这么说的吧?不管愿不愿意相信,在之前的经历中,她总是拥有奇怪的能力,正如那场如她预料完全一致的,巧合以及意外组合成的完美犯罪;还有完全没有意义,只为了验证所谓“命运”的自首行为……让我们就如她所说的进行假设,万一它真的能够预测一定程度的未来——」
不,应该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是应该不可能,预测未来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能的
莱纳能做到
我们造了她
我们不是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恶意不坏是好人不关我我喔事
我们是一体的
他们不记得的的得我们他们不记得我们他们不记得的的得我们他们不记得我们
他们不记得的的得我们他们不记得我们
他们不记得的的得我们他们不记得我们
我记得我们,我记得我们的名字一共有二百多具我们
劳伦斯教主主教主教莱莱纳要离开了
当初不是这样约定好好了的点说你我们会永生生。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你听不到吗?
因为时间是无法逆转的,因为人类是具有自由意志的。
如果是这样,莱纳特意留在现场吸引目光的行为就完全没有意义。
莱纳要离开了了为什么不能能能留在这两个人人人身上
这个女人是什么什么什么为什为什么么连连连男人也也:不
他们两个个个是什么
要
她所说的“自己绝对不会被认定为凶手”只是她的胡言乱语。
对的,就是这样的。
要离开
什么叫做“违背命运的尝试”,只是精神病人的妄想症一时把我们绕进圈子里了——
去世界之外这里没有尸体
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
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下面
可以这么想吗——?
推翻之前所见识的一切,所听闻的所有,所推理的通盘?
做不到
他妈的莱那
我们
把莱纳莫名知道我们未曾透露过的对话的概况视而不见,将所有奇怪和诡异的现状归纳给精神病……
爸爸妈妈妈妈爸爸爸妈妈爸吧把吗吗爸爸妈妈妈妈爸爸爸妈妈爸吧把吗吗爸爸妈妈妈妈爸爸爸妈妈爸吧把吗吗妈妈爸吧把吗吗妈妈爸吧把吗吗妈妈爸吧把吗吗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吧把吗吗爸爸妈妈吧把吗吗爸爸妈妈吧把吗吗爸爸妈妈
要散散了誒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我不认识这里的尸体
这里没有尸体
他妈的莱纳
好像只是自欺欺人啊。
病人大喊腿疼,医生可不能把病人的嘴缝上就当做治好了患者。
*我不认识我们的尸体。
接受现实,即使事实不可思议……然后弄明白它。这是科学——
*你也不认识我们的尸体。
*你更不认识水里的尸体。
——这才是我一直觉得麻烦但是放不下的念头啊。
范言「——不会太科幻了点吗?」
铯月「我知道很难相信。」
铯月「但如果说要是具有完美逻辑闭环的说法的话……」
她面露难色。
即便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想法似乎也有些动摇。
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那个总是胸有成竹的少女身上。
如果说是我的情绪影响了她,那就更加不应该了。
范言「我想也是——」
我打起精神。
铯月「……誒?」
范言「毕竟你从来都不是轻易妄下定论的人,一直以来,做出正确判断和选择的人都是你。」
范言「“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结果再怎么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真是没办法啊,这话让你先给说了。既然这样,作为华生,再怎么天方夜谭也得对福尔摩斯有点信心——福尔摩斯总是对的咧。」
绝对寂静的空隙。
像这样打起精神,我自身的情绪也恢复不少。
果然,在这种气氛之下,说自己没受影响只是勉强。
专注现状,专注现状。
铯月「……哼。」
我正视着一直以来,帮助我许多的少女。
她简单回应一声,像闹别扭那般将头转至一侧。只能看见她的侧颜,我无法向以往那样从她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想法了。
范言「——所以说……你手上拿着的、莱纳亲手给你的,在莱纳的视角当中,就是所谓在这部小说中,一定会开火的契诃夫之枪……说得通的假设就是这样吧。」
——不过,她终于像下了前线的战士,那些多余的负面情绪,终于在天生冷静的铯月大小姐身上消散了。
然后她回过头来,微微倾斜着头,嘴角挂着往常的笑容,就像平时我心目中的那个她一样。
只是,注视我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别样的情感。
并非担心,并非嘲弄,也并非恶作剧的前奏。
本以为已经对她很熟悉,不,果然还是不熟悉。
铯月「……虽然是区区助手,有的时候确实意外的能干。」
铯月「是,一定会开火的契诃夫之枪……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看向铯月手里压抑的打印制品。
范言「……只是假设。」
铯月「嗯,只是假设。」
范言「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收集的话……」
铯月「那样就是另一种情况的更危险了。况且,说不定真的有用得上的时候。」
大小姐的话有点危险。
说的也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范言「接下来呢?我不是很想看到有人中弹的场景,果然,要不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吧?」
我指的,当然是那位拥有持枪经验,并且责任感十足的警官。
如果说碰见此前我们谈及的,在这艘船上对我们有敌意的其他人。那个时候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铯月「不要。」
范言「诶?为啥?」
铯月「……」
铯月应声而答,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像是从开始就预料了我会这么说,并且绝对否决这个答案。
我的疑问也被完美忽视了。她眼睛黯淡地望向别处,一只手托起自己的下颚。
我想进一步开口的同时——
铯月「助手啊?我觉得,你应该从来没有碰过枪吧?毕竟你们那里一直都不允许有这种违禁品的私自保管。」
范言「干嘛这么问?要说是真枪的话当然没有。」
有种不祥的预感。
铯月「那就好,看好哦,格洛克的扳机保险在这里,不将它按回去是没办法击发的。所以在那之前就放心好了,大概率都是不会走火的——」
范言「喂喂喂干嘛干嘛啦。」
铯月「把枪交给新手前,最基本的安全问题还是需要讲解的。」
范言「到底干嘛要给我啦,我不是说我没碰过枪吗?」
铯月「就是因为这样。」
她腹黑地笑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狡黠。
铯月「把枪交给连保险都不知道怎么打开的新手,我觉得这就是最保险的做法。」
铯月「更何况……不不,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个决定一定在我们开始讨论之前就被她想好了。
……
……
……
……
有什么东西消散了,即使并不是亲眼确认,在冥冥之中却能感受那东西与我之间的联系。
而那阵无名而生的压抑,随着那东西的消散而不翼而飞。
*你不认识他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