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能力者是先天决定死的,这么明显的漏洞,居然都没有察觉出来?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是不是能力者,在出生前就已经决定了。人类目前没有办法把普通人转变成能力者?”
苏晚摇了摇头:“学校又没有教过这些,我在网上也没有看到过。不过,那个叫周娜娜的,说自己是局长助理什么的人,说我是‘先天隐藏者’。”
一个全新的概念出现在刘双全的面前。
周娜娜确实是魔都能力者总局局长的助理,莫非,魔都那边在能力者起源的认知上又有了新的突破?
刘双全掐断麦克风,对着领口处的微型话筒说道:“给我接魔都能力者总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对公保密线。”
指挥中心立刻有人拨通了那个号码,然后将线路转接到刘双全那去。
“这里是魔都能力者总局。”接听电话的,是周娜娜。
“让张东强阁下接电话。”刘双全没有寒暄的废话,单刀直入正题。
“张东强阁下已经辞去魔都能力者总局的局长一职了。”
辞职了?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引退一段时间都不好平息。“那就让你们这儿权限最高的人来。”
“副局长在执行外派任务,现在这里我的权限最高。刘将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配合?”
“‘先天隐藏者’,是你们提出来的最新的概念吗?”
“是的,最新的研究表明,我们先前对能力者的部分定义太过于绝对了。”
刘双全追问道:“能否透露你们最新发现的一例‘先天隐藏者’的相关情况?”
“‘先天隐藏者’的有关情况我没有权力透露,刘将军可以等副局长回来后再致电询问。”周娜娜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意思也很明了。
通话是驻军掐断的,周娜娜放下终端后,喃喃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先天隐藏者?”
实际上,周娜娜并不知道张东强独自乘面见能力者主席时说了什么。
换句话说,主席要求的“驻军配合拦截”一事,周娜娜并不知情。
所以,她也没有想到回是苏晚告诉驻军的。
即便是在华夏,军方和能力者管理局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不过这里不便展开叙述。
“再给我转接苏擎。”华夏能力者管理局的局长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直接联系上,所以退而求其次,苏擎应知道一些内幕……
“接不通。”指挥室内负责通讯的军官回复道。
“专线呢?”
军官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在操作:“也联系不上,线路没有问题,反馈还在不是线路被切断了,可能是苏擎少校现在不方便接听。”
“首长,该提问了。”站在身后的军官提示刘双全道。
从他掐断连通房内话筒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和房间内的少年有交流了,军官一直在观察他的举动,判断出他有些焦虑和紧张。
听见音箱里传来一些杂音,苏晚就知道话筒再一次打开了。
“现在你们验证过我说的话了吧?”
“出了一些小插曲,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让你等了这么久,抱歉。”
“我说了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的,你们也不容易对吧?”
不对,自己干嘛要跟华夏的军队打感情牌啊?
“下面是最后两个事项。”
话音刚落,隔离室的气密门再次打开了。这次进来的士兵,依然是给他送饭的那位。
他的右手拿着纸笔,左手则是一块黑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球体。
“第一个事项,我们需要你捏碎这个球体。”
“等等,这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可是金属球体啊!”
“你先别急。小杨,把东西给他。”
那个黑色的球体被放到了苏晚的手上。
这……奇怪,明明是金属,为什么会这么轻?
“这并不是金属,而是某种特制材料。”
不是金属?还轻的和塑料一样?那要捏碎不是轻轻松松。
苏晚很自信的捏了下去……
然而,黑球并没有碎开。
“力量确实是一重势能力者的水平,但是他没有使用生命能量,不,应该说他好像并不懂得如何去使用生命能量。”
在苏晚进行测试之前,王震就被刘双全叫到了监控室。身为领域系能力者的他干这活最合适不过了。
“直接说结论。”
“新手,完全的新手,他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完全杂乱无章,就算照着功法修炼一个周日,也不至于如此紊乱。这个少年,很可能就是魔都发现的第一例‘先天隐藏者’,他就是苏晚没错了。”
“好了,这项已经结束了。最后,我需要你把自己从被虫族拐走开始,所有的经历用笔写在来,越详细越好。写完之后,我们就会送你返回魔都。”
“不用着急写,慢慢回想一下。”
看见苏晚二话不说就走到桌子前坐下开始奋笔疾书,刘双全担心他因为赶工而遗漏或者误判了某些细节。
这对于分析师来说是很大的障碍。
隔离观察室的单向镜外,很快就只剩下一位值班的士兵了。
苏晚坐在椅子上,咬着手中中性笔的笔帽,从大脑中名为“记忆”的模块可是回忆这几天离谱至极的遭遇。
苏晚对自己的文笔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学校组织的考试,他的语文作文成绩稳居48分之上。
为了让自己的经历读起来更能让人信服,苏晚将虫子称呼自己为“母亲”之类的略去不提。
至于虫族对自己毕恭毕敬,事无巨细这件事,想来他们也不会信,就用虐待软禁一言以蔽之了。
这才符合他们心目中虫族的印象。
苏晚将笔帽盖了回去放到一边,尔后拿起自己的“自传”,欣赏了一下这篇陈论。
“我写好了。”
苏晚知道一直有人在看着自己——用那个什么单向镜还是黑镜来着。
隔离留观室的门打开了,这次,那位兵哥哥没有再穿戴防化服,而是穿着黄褐色的战术迷彩服。
“请跟我来。”
苏晚扭头看向自己的“巨制”,问道:“纸呢?”
“放在桌子上就好,会有人来回收的。”
“呃……中午给我送饭的,应该也是你吧?”苏晚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这位心里的火气还积着,转过身来就给自己一套军体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