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只差十米就可以摸到苏晚的时候,突然,眼前的目标消失不见了,自己也扑了个空。
黑衣人停下脚步,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目标只是个一重势的能力者,不可能凭空消失,莫非这是一个诱捕自己的陷阱?没道理,人类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才对。
黑衣人立刻做出了选择——战略性撤退。
但是很快,他发现撤退并不是一个他可以选择的道路,他所存在的空间被剥离了开来。能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至少也是个三重势的空间系能力者。
这个空间内没有其他人,是想要把自己困死在这吗?
呵,那就看看谁消耗的更多吧。
他不是空间系的,但也知道,像这样将一片空间从整体上剥离出来,是很耗费生命能量和精神力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施法者就会自己解除对空间的限制,那时候自己想要斩杀这个阻挠自己的三重势空间系能力者,就非常轻松了。
在黑衣人盘腿坐下,准备趁机休息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慢步走进了这片小空间之中。
白色的眸子冷冰冰地盯着他看,那神情,像是在盯着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狂妄而且自大。
这让黑衣人非常的不爽。
“据我所知,人类没有这样一位矮个子的三重势能力者。说吧,是哪一族的。”黑衣人不是傻子,不会因为外表轻视对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自己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相同的气息,那一定不是血族。
至于她究竟是海族、兽族还是虫族,就看她愿不愿意自报家门了。
“虫族禁卫,时雨。”
禁卫?遇到了最麻烦的敌人啊。黑衣人早知道魔都潜伏着虫族,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上,还是虫族的精英战斗单位。
“我想我并没有做出任何挑衅你们虫族的行为,为何要将我阻拦于此?”
虫族是个极其重视种族名誉的种族,因为它们将虫族的名誉视作虫母的名誉。
所以,任何挑衅虫族的行为,都会受到虫族强烈的报复。自己才来魔都没几天,连虫族都没有见到一只,谈何挑衅?
虫族尚武,所以师出必有名。如果能解释清楚这只是个误会,就不用大战一场了。
这位血族议会的“影子”并不知道,他所接到的任务让他从尾随目标开始,就已经被虫子们盯上了。
想要带走母亲?哼,这不叫挑衅虫族叫什么?蹬鼻子上脸了都。
时雨没有再多的废话,冲上前去和这位血族开始交锋。
这个空间虽然是时雨割裂开来的,但追根溯源,这并非她创造的,所以,在这里战斗,并没有像领域系能力者那样的主场优势。
但也正因如此,空间内无论产生多么大的动静,都不会传到外界去。
……
身后的战斗是何等的激烈,苏晚并不知情。他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现在,家里不再是空荡荡的了,苏晚还没有开门,屋内的橘猫就已经在叫唤了。
“我先看看你有没有把家拆了,嗯……很好。”苏晚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后,蹲下身来揉了揉猫猫的后背。
放假之后,带他去宠物店做个检查吧,看着比别的橘猫要瘦个几圈,不会是生病了吧?橘猫是家养猫,像这样蹲在自己家门口,应该是被原先的主人抛弃了吧。
苏晚还有心思关心猫咪,不知道更恐怖的事情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
小腹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苏晚不得不放下撸猫的工作,转而按住自己的小腹,企图通过给小腹施压的方式,缓解小腹的阵痛。
然而,这百试不灵的方法第一次出了岔子。
该不会是在学校吃饭吃坏了肚子吧?医院的饭菜虽然口味不行,但是卫生方面是有保障的。
这种感觉,是要拉肚子了!
家里的厕所苏晚是轻车熟路的,毕竟自己卧室里就有一个独立卫浴,摸黑上厕所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坐上马桶的苏晚感觉有些奇怪,出问题的不是那种一泄而出的感觉,而是这种感觉来源的地方……
众所周知,人类的排遗是从两个(或者三个)孔中最靠后的那里出来。
但苏晚的那里并没有因为异物排出而扩张的感觉,反倒是二弟那里,有潺潺水流流而出。
好奇的苏晚低下头看去。
那里哪有人类的排遗物?只有还未晕染开来的血红色和白色透明的不知名物体悬浮其中。
苏晚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弟弟吐血了,连忙查看,可是,弟弟还是那样的完好,除了尿道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创口。
因为最底下的部分视线受阻看不到,所以苏晚决定用手触诊。
这不摸还行,一摸不得了。
原本该是存放高级玩家的地方,此刻却多出一条本不属于这里的狭长的口子。
指尖传来的潮湿感,让苏晚放弃继续探索那个口子的想法。
拿到灯光下一看,食指指尖上的猩红不正和马桶中的颜色大差不差吗?
苏晚想起白天那个带着复古眼镜穿着西装的男子讲的话。
“你先在不能算人类男性了。”
这玩意,不会是脱落坏死的胎盘吧?也就是说,我来月经了?!
苏晚立刻拿出手机,在某度上搜索了有关月经的词条。
理性告诉苏晚,这玩意儿,确确实实是月经。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苏晚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中镶嵌着的灯,眼里失去了高光。
“诺兰,母亲这是怎么了?”艾雅问道。
斯坦丁也同样发出了疑问,时雨还在处理那个想要对母亲下手的血族,所以没有看见母亲奔溃的这一幕。
诺兰蹲在厕所门口,想要上前帮忙,但是这副身子又帮不上什么。“我也不知道。”
虫子们并不知道性转对于苏晚意味着什么。
可能会有人类男性期望自己可以性转,但苏晚绝对不是这一类人。
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连澡都没有洗。
让苏晚清醒的并非生物钟的作用,而是那被子里黏腻的潮湿感——因为被子的关系,甚至还是温热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苏晚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