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广播里传来了爽朗的男声:“亲爱的乘客们、旅客们,您好。由英国伦敦开往巴黎北站的列车将要进站……”
与此同时一个扎着浅棕侧马尾,身着黑黄相间飞行夹克的少女一边喊着‘让开让开’!一边从拥挤的人群中脱身而出,拼劲全身力气朝着车站的出口跑去。
她身后的蓝衣警察紧追不舍,口中警告前方的少女‘站住’!
“FUCK!这群法国佬怎么这么烦!”
少女撇过头扫了眼身后,用英文狠狠地骂了一句,但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往前冲。
“佩利迪雅,需要我的帮忙吗?”
脑中响起了一个冷静的男性声音,少女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对方的出手相助。
“了解。”
突然,街上刮起了一阵狂风,太阳照射出更加刺眼的光芒,惹得路上行走的人停下脚步,用双臂遮挡在头顶上,其中也包括那几个顽固的警察。
这样的异常仅仅只持续了短短三秒,随即便又恢复如初了,大家的视线也跟着清晰起来,继续各赶各的路,只留下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是如何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短暂的猫鼠游戏之后,车站又回到属于早晨的匆忙之中,上班族不断看着手中的钟表焦急赶地铁,家庭主妇背上抱着一个手里推着一个也赶着去市集里挑些便宜货,即使是无业游民也会在这个点就早早起床,因为在一旁的教堂有定时发放早餐的法棍。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有秩序,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可下一秒,某个高昂的女声再次打破了这种和谐。
“BONJOUR!PARIS!”
路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就连刚才的警察也循声望去,有一个想要上前却被另一个制止了,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可距离有些远没办法听清,只见那个拉着脸的警察摇了摇头作罢同同事们一起离开了。
“麦,我知道你很兴奋,但还是得先吃了早餐之后再去观光。”
库丘林‘喏’了一声,把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奶茶塞到了麦的跟前,另一只手抱着一袋还有些温度的可颂,香味藏不住的从咖啡色条纹的纸袋中飘散四溢,麦擦了擦快要流出口的哈喇子,一边和库丘林说着‘谢谢’一边迫不及待的拆开袋子想尝尝刚烤出来的正宗可颂。
看着面前的女孩吃得一脸开心,库丘林心里洋溢起一股幸福的感觉,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擦了擦粘在麦嘴角边上的些许面包屑,口吻也逐渐变得温和许多,提醒道‘慢慢吃别噎着’。
“咳咳,两位……不会是忘了我们是有秘密任务在身吧?”
应该说不愧是浪漫之都巴黎吗?空气里弥漫着让人想要恋爱的分子,或许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件好事,但是对星也来说绝对不是。
突兀的少年音色将深情凝视的二人拉回了现实,麦像是被敲醒了一般做着抱歉的手势,顺便从袋子里拿出其他可颂递给星也,而库丘林而是‘啧’了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开封的香烟,抽出其中一根点燃,眼睛微闭着享受起烟草特有的苦涩味道。
巴黎北站的屋顶是透明的,想必从这个方位看下去能将整个车站都都收入眼底……
“咕,咕……哈,早晨的酒果然品起来格外甘美。”
谁都没有注意到,屋顶的钢架上坐着一个穿着东洋服装的少女,她手持一壶酒坛,喝酒的姿势十分豪迈,一点也不输给体格大块的男人。
“好好,知道了。妾身会好好盯着他们的,老板你就安心吧——”
打了个酒嗝,少女化作了一团紫色的粒子在天幕上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酒香。
同时,在巴黎北站附近的某个小巷子里,少女一手扶着墙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前的白发男人将探出去的半张脸收了回来,淡淡的说了句‘没人跟来’,这才让少女长长舒了口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累死我了!为什么我要在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遭受这样的罪?!”
对天长啸狠狠抱怨了一通后,肚子传来了咕噜噜的叫声,听到这个声音让少女更加郁闷,她直接自暴自弃一般的躺在了地上,一点也不想动,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从巷子上方露出的四方蓝天。
“迦尔,你说我会死在这里吗?”
男人听到少女在喊自己的名字,将视线转了过去。
今天已经是他们流浪生活的第三天了,身为从者的他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眠,但他的御主不同,作为活着的人类需要营养和休息。
教堂免费施舍的面包称不上饱腹,但起码不会饿死;睡在无人驾驶的列车里不算舒服,却能遮风挡雨。可这些远远不够,圣杯战争需要大量的精力和体力,否则恐怕还没开始,御主就已经先倒下了。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佩利迪雅。”
迦尔纳的话让佩利迪雅原本沉落谷底的心突然又升腾起希望来,可是很快地又开始伤感起来。
她当然相信眼前男人所说的话,毕竟将自己从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中救出来的就是迦尔纳,为此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魔力,现在能够这样和自己对话恐怕也是很勉强了。
“说的也是呢,因为迦尔是最强的……”
越往后说佩利迪雅越是不自信,如果不是自己而是他人来担任御主的话,那么身为半身的迦尔纳毫无疑问是最强从者,可惜好死不死就是摊上了她这么个无能御主……
不知不觉佩利迪雅陷入了自责中,她将身体蜷缩起来不想让迦尔纳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而迦尔纳则以为御主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对现在的处境感到绝望,他想去安慰可是发现不知怎么起个头,于是只能任由这种尴尬继续下去。
塞纳河左岸,奥赛酒店大厅内。
“先生您好,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卡,请收好。”
柜台小姐将三本护照和房卡一同递给了库丘林,虽说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过脸上微微泛红的表情以及眼角的余光任然出卖了她。
“谢谢。”
库丘林接过东西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他当然明白刚才那个柜台小姐在对她暗送秋波,若是换做过去的他一定会给予相同的回应,甚至邀请对方去自己的房间里来一发也不足为奇,只是现在的他眼神只为一个人而停留。
“麦,手续办好了,东西的话门童会替我们送到房间里……”
——现在是想先去奥赛博物馆还是游船?
如果可以的话库丘林真的想将这句话问出口,可是在麦身旁星也投来的视线明显在警告他‘抓紧办正事儿’,他只能放弃了心中的冲动。
“现在是从哪里起开始调查?”
这个回答似乎让星也很是满意,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巴黎地图,只见上面已经贴满了无数的标签,以及一些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信息,放在普通人眼里一定会误以为这是个喜欢做好攻略的旅行者吧。
“根据这半个月的新闻报道以及网络上的论坛来看,可疑的地点已经超过了百个…”
“诶?百……百个?!”
麦的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大,她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签突然感到眼前有些犯晕,星也的执行能力着实是让她佩服,就连在面对OWL考试的时候她都不曾将学习资料写的这么详细。
在麦烦恼如何着手调查这百个地点时,星也又从胸前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本牛皮笔记本。
“放心吧,我已经通过计算,按照等级分类筛选出主要调查地点了。”
他翻开笔记,上面没有贴满的便签纸,取而代之是用钢笔写着的大段大段方程式,让麦的眼睛更加发花了,不过好在在页面的下角用红色的笔标注了结果。
麦顺着红色的笔迹一个个看去,什么?!就算是结果也居然有足足50来个!
顿时,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要调查完这全部,恐怕得需要用上一段时间了。
“小子!你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仅仅凭我们三人怎么可能……”
“诶——莫非狗先生你是想说做不到吗?是呢,这恐怕对于阿尔斯特战士来说是有些困难,哎……如果修斯学长在就好了。”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库丘林浑身所有毛孔都竖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了‘情敌’那张总是和麦谈笑风生的俊美脸庞,毫无疑问星也的激将法是起到了作用。
“你说什么?”
“哼,我说!如果!修斯学长在的话就好了呢!以他的才智一定很快就能调查清楚的。”
话音刚落下,星也的胸前那块布料便被提了起来,双脚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踮着,手中的笔记也跟着散落一地,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面不改色。
“老子警告你,别他妈瞧不起人!”
猩红的双眼死死勾着星也稚嫩的脸庞,一副饿狼扑食的架势。
麦见状赶紧上前握住库丘林的手臂想将两人拆开,可是不知怎地库丘林就是死不松手,他看着星也满脸的微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里越想越气不过!
“操!”
僵持了一会儿他才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手。
星也向后退了几步,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捡起地上的页页纸,将它们对齐放回笔记本内,紧接着他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星也!你去哪里?”
身后焦急的声音绊住了星也的脚步,他停顿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几下便放了回去又继续往前走。
麦的表情有些惆怅,对于星也和库丘林之间的关系她总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什么老师总和一个14岁的少年计较?为什么星也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老师的底线?
——‘叮铃’,您有一条新简讯。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麦的思绪,屏幕上‘星也’的名字闪烁着,难道是他改变主意回头了?
很快滑到了短信界面,麦的眉头也稍稍的舒展开来。
刚才的那张地图和笔记本上的情报以文件夹的形式传送到了电子邮箱中,而且还附带上了更加详细的说明资料以及一句简单的‘bon courage’。
“哎……真是一个不坦诚的孩子。”
轻叹了一声,麦的心里得到了一丝欣慰,曾经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小男孩如今也懂得去相信别人依赖别人了,而对于一直关注他成长的麦来说,她早已将其视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说到关注这一方面,麦没发现另一个人也是以同样的目光看待她,以至于可以透过她现在脸上所露出的表情就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因果报应嘛?”
嘁了一声,库丘林翻了个白眼,想从口袋里拿根香烟抽却发展刚才把全部的东西都交给了门童,当然这包括自己的香烟,他挠挠头显得有些烦躁,最后没办法,只能和酒店里的其他客人讨要了一根。
此次巴黎之行,他们的任务是调查如今发生的多起神秘事件,虽然都被以‘瓦斯泄漏’这种理由掩盖过去,可是在这样的国际性大都市里,哪来的这么多‘意外’呢?
明面上总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掩盖背后隐藏着的真实阴谋,关于这点库丘林再了解不过,而这个被雪藏的真相……
——圣杯战争。
“我说,老师你曾经参加过很多次圣杯战争吧?”
塞纳河畔,少女脚踩在边缘的石壁上,双臂展开以保持平衡,将视觉中心都停留在自己每一步所踏出的位置上,稍不留神她可能就会掉进河里。
听到河畔响起的询问声,库丘林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知道终有一天麦会问起这方面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这样突然,同时他也惊讶,麦并没有用想象中质问的口吻,而是表现得很平淡,就像是朋友之间亦或是学生对老师的那种普通求知态度。
大脑的运作和肌肉的活动像短路的电板,让库丘林停止运作,他曾经有思考过如果被问起来应该如何应对,是继续撒谎隐瞒?还是全盘托出?无论哪一边都有让他失去麦的风险,所以他选择拖延,选择排除让她知道的一切可能性,辛辛苦苦藏着他的秘密小十年之久,为的就是能够永远在她身边。
可现在,阳光已经撕开了黑暗,他已经不可能再继续骗下去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唔,好奇吧?因为老师姑且也是从者,一定有被除了我之外的人召唤过,那么参加圣杯战争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北风将满地的枯树叶往前方杜乐丽花园的方向吹起,同时,孩子口中吹出的肥皂泡泡也跟着风的轨迹穿过麦与库丘林的中间。
“如果我说没有你一定不信。”
“所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麦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凌厉,语气也有着咄咄逼人的味道,是库丘林熟悉的那个味道,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将实情告诉她,上一届圣杯获得者不存在的指令从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不稳定因素,如果有必要,上樱星也的性命库丘林也会照收不误!
两人沉默着,谁也不开口打破尴尬,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冥冥之中,街边艺术家的手风琴弹奏起欢快的旋律,给灰色的巴黎添了几分色彩,可即使是这样,麦脸上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
“算了,我一个人去调查。”
一首曲毕,她从石壁上跳下,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走到街头艺术家的面前将一张十块面额的欧元丢进了艺术家摆在一旁的帽子里,在艺术家的鞠躬感谢下离开了。
看来麦是真的生气了,库丘林愣了几秒钟很快小跑着跟了上去,同时不禁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了,艺术家拾起地上的帽子把里面的十块欧元拿了攥在手中,暗紫色的光从他手心发出,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纸币已经变成了一只诅咒娃娃的形状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似乎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的,艺术家将诅咒娃娃放进大衣口袋里,他拍了拍帽子上的尘土,重新戴在了自己留着酒红色杂乱卷发的头上。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会如何来演好这场戏。
不知不觉,整个巴黎沉浸在了夕阳的橙色光辉之中又飞快的落入了漆黑。路边的灯火开始亮起,在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每一盏灯都代表着银河中的一颗星,它们的光芒照耀在每一个角落,将凄冷的冬夜点缀的不那么可怕。
巴塔克兰剧院的门口,麦将手机拿出拍了几张照片,并在星也给的列表上标记了一个红色的问号。
这家剧院在半个月前刚经历一场恐怖袭击,据说在演出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台上的主演突然身体抽搐倒在了地上,瞬间四面八方涌入了大量的瓦斯,导致现场一片混乱,而外面的人似乎没察觉到这里的异常,直到惊天的爆炸声响彻在整个街区。
听说至今为止警方那边都没有头绪已经将案子定为‘意外事故’,而在受伤者中有一名声称看到了犯人的样子,还当着电视台记者的面说犯人会魔法之类的蠢话,最后被诊断是受到过大的刺激而出现的呓语状态,目前送往精神病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看来很有深入调查的价值……”
雨点不合时宜的打落在手机屏幕上,麦看着跟前刺眼的黄色封条、墙上色的暗色血迹以及满地的鲜花蜡烛皱了皱眉头转身步行在寂静的街道上。
——89人死于这场事件,不是八人九人,而是整整89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意外’的样子,如果幕后真凶真的是魔术师那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牵扯进来?说到底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魔术师还是巫师,大家都是人类不是吗?而这种人类之间互相残杀的故事从几千年前就一直持续至今,从来没有改变过,不论时代,不论背景。
“到底……是为了什么……!”
颤着肩膀,咬着嘴唇,胸腔中积累已久的愤怒快要爆发出来,她好想知道原因,在她的认知里,无论魔术还是魔法都是为人带来快乐幸福的东西,因为有它们的存在才让麦孤独的童年变得有趣、充实起来,可是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利用这些美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应该早就说过,魔术这种东西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拐角处低沉且熟悉的声音让麦停下脚步,浑身僵硬。
库丘林双手插着裤兜,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把她扯进魔术师世界的理由之一,在他看来那群疯子都是群异想天开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达到目的别说是没有关联的陌生人,甚至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舍弃、诛杀。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说了不许跟来。”
“是吗?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太好,还请我的Master能够理解一下。”
明明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清风云淡的话,照理来说麦应该会狠狠臭骂他一顿,指责他‘没有人性’之类的话,可现在却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甚至对于库丘林的出现她心怀感激,麦明白,这样的故事这样的场景,库丘林比自己听过的更多,见过的更多,在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死亡之后才造就了这个凯尔特英雄。
“真是拿老师没辙,既然年纪大了就别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人家呀!”
“随你怎么说。”
一声‘老师’让库丘林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就算被说做是变态可他完全不生气也不在乎,在他眼里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都是给他的蜜糖,只要她开心,无论什么样的称呼他都接受。
突然,库丘林的心脏猛地一震,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二话不说立刻抓住麦的胳膊拉进自己的怀中,搞得麦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当她想开口抱怨的时候发现库丘林的表情比平时严肃百倍,甚至有些恐怖,可是对于这样恐怖面孔她一点也不陌生,她曾在梦中见过比这个还可怕的表情,那是当时还是阿尔斯特战士的库丘林所露出的表情。
“……老师?”
“麦,仔细听我说,就这么呆在我怀里别动!”
库丘林的声音很轻却十分有力量,他用的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让麦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只能乖巧的呆在他怀中。
“开始了吗?”
顺着库丘林的视线所投方向,麦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般大小。
就在刚才那家剧院周围的屋顶上,一个拿着金色长枪的白发男人正与一个拿着镰刀的金发少女打的热火朝天,从库丘林这反映来看,恐怕他们正在进行‘圣杯战争’的决斗,身份也自然不用说是从者无疑。
可是实在很奇怪,不论从体型还是战斗能力明显是那个枪兵更加占优势,可为什么却被金发的镰刀使打的节节败退?
麦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这场对决,居然能看到不同时代英雄进行比试,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可贵!如果错过了她一定会感到超级遗憾!
“老师,那个是什么职阶呀?”
“用枪的自然不用说一定是Lancer,而那个镰刀少女……”
看不懂,经历了这么多次圣杯战争的库丘林也看不懂那个少女的职阶,根据武器来看可以排除Archer和Caster,而她似乎也没有乘骑之类的宝具,应该也不会是Rider,如果是Berserker的话应该不可能这么有理性的战斗着,那么剩下的只有……Saber和Assassin。
“话说我不是让你别动嘛!”
“我没动啊!我只是在问你!”
两个人都用只有对方听到的声音拌着嘴,谁也不让谁的意思。
‘轰’!
东西崩塌的声音将二人拉回到对决中,只见飞尘弥漫之际Lancer被狠狠的扣在了墙上,金发镰刀少女从屋顶跳了下去,她的镰刀和油柏路摩擦,发出尖锐的噪音。
许是因为那个枪兵和库丘林是相同职阶,麦内心更加希望他可以获得胜利,可照情况来看这样下去Lancer恐怕就要出局了!怎么办?她看了眼库丘林,发现库丘林根本没有打算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是一直静静观察着。
——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不行!”
三二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着街口的方向统一望去,将目光停格在那个喘着气的浅棕色头发少女的身上。
“呼……呼,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金色的碎片在路灯之下闪烁着光芒,另镰刀少女为之一振。
“既然想要的话就来抓我啊!”
少女的身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消失在了雾气当中,街边的路灯像是在为她打掩护,故障般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使得整条街陷入了黑暗之中。
视觉短暂的受到阻碍,耳边再次短暂的回荡起镰刀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升起不同的顾虑。
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