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多刚刚其实是有些激动的,惊讶于会遇见校友,而且还是表演社的。
虽然他并没有歧视姬思瑶,可终究这种行业,并不被主流接受。
温莎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向良多介绍她这一个月来,做了哪些工作,和怎样的打算。
良多完全是个外行,真心听不懂。
也坦诚布公的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就和琴姐商量。
温莎已经得到琴姐的授意,把良多认作她的顶头上司,而没有当做是屁事不懂的孩子。
汇报起来也非常郑重,条理清晰。
良多在过程中没有发表任何建议和意见,全程认真听着。
将所有的事都记在心里,回去好好消化吸收。
良多走后,温莎微笑的对姬思瑶说:
“丫头,我毕竟只是个打工的,这里还是他说了算,我给你个方案你考虑下。”
姬思瑶郑重的点头,认真听着。
温莎道:“你要抓住这个男人!”
姬思瑶楞住了,她不认为良多有什么过人之处。
如果非说过人之处,也不过是和这里的老板,可能有着某种特殊关系。
姬思瑶问道:“莎莎妈妈,我不是很理解,而且我也听说,这里的老板不让我们和他扯上关系吧?”
温莎看着姬思瑶可爱的俏脸,露出的疑惑的表情,刹是招人喜爱。
“警察还不让偷东西呢,怎么还有小偷?”温莎道。
“哈?”姬思瑶对于这个逻辑有点懵。
“首先,你除了年轻和好看还有什么资本?其实这两个很常见的,并不算什么太大优势的。”
姬思瑶认真思考了下,发现正如莎莎妈妈说的,自己也只是繁花中的一朵。
以前引以为傲的家庭条件,也都是遥远的曾经。
而相貌么!
自认为好看是资本的她,来到沪江大学表演系后,那点自信也消磨掉了。
不是说她不够鹤立鸡群,而是美女真的一茬一茬的层出不穷。
曾经在大一也是被评为,沪江大学最美双子的她和姐姐。
可大二之后也被新生鹿雪抢去所有锋芒。
美女就如同韭菜一样,一茬一茬永远不缺。
想明白这点的姬思瑶,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了下来。
温莎道:“在这个会所里,那个小子的人脉会积累起来,加以时日,成就必然不小,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幕后老板叶琴没有出面吗?”
对于这些问题,哪里是姬思瑶这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能想明白的,可温莎这样说,其实就是想让这丫头快点成长起来,跟着她的思维逻辑来考虑问题。
姬思瑶道:“为什么?莎莎妈妈,这是我一个招待女能看明白的吗?”
温莎佯装生气的掐了下姬思瑶的俏脸,疼的她‘呀呀呀’的流出眼泪,带着因为吃痛而疼出眼泪的俏丽脸庞,惹人怜惜。
“因为这种行业,并不适合女性抛头露面,所以这个良多必然是叶琴器重的人,也必然是个男性,你既然走上这条路,这世界对你,就不再是一个宽容的世界了,你要和同行竞争,你要流转于各种男人的邀请来培养客户,更要为美容费、服装费和捧自己的客户准备礼物。而你成为良多的情人,他自然会帮助和保护你,更是在你想要攀上高枝时,助你一臂之力,运用自己成为武器吧,将其发挥到极致。”
姬思瑶还是有些犹豫,问道:
“那这里的大老板叶琴怎么办,这是公开和她作对啊。”
温莎道:“我会帮你打掩护,而且谁让你明目张胆了,对了,你第一次还在吗?”
姬思瑶道:“在的,莎莎妈妈。”
温莎笑道:“那最好,女人的第一次对男人来说非常珍贵,这一定会激发他的保护欲。”
姬思瑶心中有些动摇问道:“莎莎妈妈,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您。”
温莎笑了,她看着眼前的丫头,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绝望中挣扎的自己,她有时就会想,如果曾经的她,能有一个愿意指引她的人,她现在不至于这般凄凉。
···
良多来到会所三楼,看着三楼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相貌都不俗,旗袍下若隐若现的身材,也看的他暗道这里不是天堂,是地狱。
本想休息的良多,看到自己在储物间的床上,堆满了女人的包包。
良多汗颜,这些女人以为这里真是储物间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竟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他无奈走出会所,却与正要进来的姬思瑶相遇。
两人视线相对,良多能看出姬思瑶眼神中的纠结神态。
良多笑着道:“学姐,您是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吧?您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另外,在这里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出全力。”
姬思瑶感激的道:“谢谢良哥。”
良多嘴巴张的老大:“我比你小,叫什么良哥。”
姬思瑶嫣然笑道:“在这里我们都要叫你良哥呀,这是尊称。”
良多挠着后脑,尴尬的笑道:“哦!好吧,对了,你住哪?每天回学校的寝室很远吧?”
姬思瑶解释说:“良哥不知道吗?我们在旁边有员工宿舍的,条件挺好的,您这太忙了,都不知道体恤民情啊。”
良多打趣的说自己真不知道,之前一直住院来着,姬思瑶则不知道良多的情况,关心的问起怎么回事。
良多笑着说,自己有罪,要忏悔,把你们社长奈奈末给救了,要是她挂了,你们就不用每天水深火热了。
听到这个消息,姬思瑶更加震惊,她只是听说奈奈末出了车祸,差点死了,被一个人救了,那时候她们还讨论谁要是救了奈奈末,肯定会飞黄腾达,都非常羡慕,可没想到,救她的这人,竟是眼前的良多。
“哎,造孽啊,我有罪,我有罪。”
看着不停忏悔的良多,还真给姬思瑶逗乐了。
姬思瑶正经的说:“奈奈末就是强势些,其实人挺好的,我也是受过她恩惠的,你可不许这么说她。”
良多翻着白眼道:“好什么好,天天摆着臭脸,看到她就烦,好像别人都是她家奴才一样。”
姬思瑶笑的老开心了,对良多的看法蛮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