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林夜夜是个清纯的好女孩。
明明有很高的人气，却几乎没在社交平台上冒过头，每次展子结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来没有什么绯闻或者糟心的事儿。
念念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昨天晚上，和林夜夜成为同住一个房子的室友之后，念念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晚上在寝室奖励自己（念念视角），白天出门不穿内衣。
话说回来，林夜夜没穿内衣，是用的什么东西？
创可贴？
念念用力摇了摇小脑袋，不行，再想下去要变得不纯洁了。
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也许林夜夜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是胸长大了，绷坏了以前的内衣，才暂时没穿，等去商场买了新的就好。
清纯的林夜夜，买的一定也是清纯的内衣吧。
…………
林夜夜很快找到附近的一家内衣店。
店员小姐给她一卷软尺，先拿到更衣室量一量再说。
自己量胸围没问题，只是脱衣服的时候，林夜夜先把手机拿下来，然后悄悄把外套覆盖上去。
嗡嗡嗡！嗡嗡嗡！
妮诺连发两条消息，似乎很不满的样子。林夜夜假装没听见，安心地给自己量起来。
真软啊，软尺轻轻碰一下，都勒进去了。
“好，大功告成。”
记下软尺上的数字，林夜夜重新穿上衣服，把手机拿起来一看——
【我又不是通过手机看的，我的视野本来就在你身上。】
【你是不是傻？】
……艹！
林夜夜绷着小脸出了更衣室，把软尺交给店员小姐：“这个大小。”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几个清闲的店员小姐聚在一起，拿着林夜夜给的软尺仔细看看。
“嘶，真大。”
“虽然从外面看就感觉到了，但拿到数据还是很震撼。”
“现在的女生营养真好啊，啧啧。”
嗡嗡嗡。
【错误的，不是营养好，是你的天赋好。】
“谢谢，”林夜夜面无表情，小声道，“但是请你不要再说了。”
妮诺刚才大饱眼福，也不在意让她说几句。
店员小姐们简单地交流了一下，走过来问道：“这位小美女……大美女，你想要什么款式，或者风格的内衣？”
“清纯的，”林夜夜毫不犹豫，“越清纯越好。”
几个店员对视一眼，面有难色。
“怎么了？”
“没怎么，你跟我来。”
店长亲自出面，带着林夜夜往另一边走去，其他几个店员小姐也跟在后边。
反正现在店里没别的客人，又第一次遇到林夜夜这样的美少女上门买东西，大伙都很好奇。
“顾客的需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店长取出一件内衣的样品递给她，“你看这个怎么样？”
【正确的！】
林夜夜还没来得及看呢，妮诺就发消息给出评价。低头一看，只见一枚漂亮的白色蕾丝放在手里。
手感还挺好。
“你管这个，叫清纯？”
店长微微一笑：“小姐，符合您的尺寸要求，总共就那么几种，这个……起码颜色上是清纯的。”
白色多纯洁呐。
“要不这个吧，”后面一位店员小姐倾情推荐，“很有少女的活泼感。”
【理智的，明确的。】
林夜夜仔细看了看，表情更加古怪：“这不就是几根布条吗，而且还是吊带挂在脖子上的，怎么看也不像好内衣。”
前面就几根布条，这要是穿在身上，北面南面还有侧面，没有一面是完全挡住的。
“当然了，严格来说，这是泳衣。”
“……？”
“不然这个也行。”又一个店员小姐给出推荐。
林夜夜看了一眼，眼皮狂跳：“这不是创可贴？”
“是啊，但它是白色的创可贴，颜色是纯洁的。”
“那有什么用啊！”
【买着吧，反正你也没别的选项了，黑色的也要一套。】
最后，根据妮诺的建议，林夜夜买下了前两件内衣……严格来说只有一件，另一件是泳衣。创可贴不用买，团团上本来就贴着呢。
顺便也来了套黑色的。
也行吧，纯色多少比其他花色好一点。纯黑色顶多只是涩，换成别的花色，花花绿绿的，那就不是涩的问题了。
是烧。
走出内衣店，林夜夜回头看着店铺的招牌，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么大的店，却没有能符合我要求的商品。”
好歹四五个门面。
嗡嗡嗡。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会有。】
“是吗？”林夜夜歪头，“哪儿？”
她不怎么相信，因为妮诺这宅女甚至都没住在人间。
【动漫店。】
“那里会有内衣卖？”林夜夜不信。
算了，不管有没有，反正是带恶魔小姐出来逛街的，就当她想去吧。
隔壁商业街的二楼正好有一家动漫周边店，林夜夜以前去过几次，后来更多是在网上买了。
正逢开学季，也没到放学的时候，店里稍显冷清。
“你好，需要点什么？”柜台后的店员小姐问。
“我先随便看看。”
这家店还挺大，各种周边小东西种类丰富。
林夜夜沿着最边上的过道慢慢往前走，她是不信这里有什么内衣的。
嗡嗡嗡。
【我要左边那个，你左手边第三排正中间那个东西。】
嗯？
林夜夜转头一看，一眼就找到了妮诺要的东西，那是一块鼠标垫。
准确来说，是乳胶鼠标垫，也就是手腕的地方有两个软软的凸出的鼠标垫。而这张鼠标垫，画着大凤白纱裙皮肤的上半身，凸出的软垫子自然就是两个团团。
妮诺果然是来买东西的！
不过林夜夜有点好奇：“为什么不在网上买啊，网上价格便宜一点，而且能选择的图案更多。”
【买了送货地址填哪儿？】
“……”
原来你住的地方没快递的吗，这倒是挺难受的，对一个宅女来说。
“既然这样的话，你平时偶尔出门的时候，不趁机来买东西吗，”林夜夜又想到个盲点，“上次去漫展也没买。”
她记得前天傍晚，在漫展门口看见妮诺，对方也是两手空空离开的。
【你问题那么多？】
恶魔小姐不高兴了。
难道非得她亲口告诉你，买这些涩涩的东西，会承受周围愚蠢的人类异样的眼光，即使是恶魔也会不好意思。
“我就是好奇一下……”
【一个问题加啪一次。】
“好吧，不问了。”
真心话换大冒险，太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