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做完了，准备吃个三明治再走，微波炉里叮着呢。】
【雅诺：我也在路上了，过会儿就到，今天工作累吗？】
【不累，比以前在会场轻松多了，就是客人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雅诺：说明我的夜夜魅力太强。】
【才，才不是嘞……】
林夜夜站在微博炉旁边，一边等三明治叮好，一边和大姐姐煲电话粥。
准确来说是QQ消息粥。
【雅诺：吃的什么三明治？】
【我看看，】林夜夜瞅了眼桌上的包装盒，【火腿玉米沙拉酱什么的。】
【雅诺：夜夜喜欢三明治么？】
【饿的时候什么都喜欢。】
比如什么汉堡、小笼包、生煎包、油茶油条馄饨抄手米粉糯米团子奶糕年糕……啥啥都喜欢。
可惜今天客人太多，店里东西卖得太快了，就剩下的这俩三明治，还是林夜夜下午见势不妙提前藏起来的。
不然就得饿着肚子回家了。
【雅诺：那你想当三明治吗？】
欸？
林夜夜茫然地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雅诺：先不说啦，上高速了，一会儿见。】
大姐姐的头像暗下去了，林夜夜挠了挠头，还是不太明白。
让我当三明治？什么意思啊。
喔，我明白了，意思是大姐姐要吃掉我对吧。
“真是的，”林夜夜哼唧一声，“都说了不可以文爱。”
妮诺在手机上打了一段字，又默默地删掉。
算了，还是不说了，反正她以后会明白的。
柜台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难道有客人了？
可是奇怪，她记得念念之前不是就关上店门了吗。
微波炉的三明治快叮好了，林夜夜也一时走不开。
此时，柜台方向。
“找到了，联动笔记本。”
念念把东西放到柜台上，略显抱歉地说：“不过配套的亚克力立牌已经没有了，今天客人太多。如果你需要的话，明天我帮你留一份，你明天来拿可以吗。”
看上去睡眠不足的眼镜娘思考许久，轻轻点了下头，拿出手机小声说：“可以，合个影吗？”
念念精神一振：“可以，当然可以！”
苍天有眼啊，在这里站了一天，终于有人不找林夜夜，先找自己合影了。
她专门从柜台后面钻出来，站到眼镜娘身边，看着她用手机咔嚓一声。
要不咱也来一张吧，留影纪念一下。
念念想到就做，摸出手机对准自己，也没细看，直接咔嚓一声。
没办法，富萝莉的身子太娇小了，没有自拍杆的话，想要合照就必须拿远一点，效果怎么样一时是看不清的。
照完相，念念收起手机，先回到柜台后，拿起扫货的扫码器：“一共XX元，需要包装袋吗？”
“不、不用。”
眼镜娘看起来有点怕生，道过谢后就拿着笔记本离开了。
念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欣慰。独立接待一个顾客，妥善处理了货物缺少的问题，还与对方合影纪念。作为第一天工作的完美谢幕，实在太完美了。
对了，明天还有个售后服务要做，一条龙了属于是。
林夜夜拿着热好的三明治，过来就看到柜台后一脸欣慰的富萝莉。
“怎么了念念，”她把三明治递过去，顺便问道，“刚才谁来了？”
“一个客人，想买联动商品，可是亚克力没有了，我只给了她笔记本，让她明天来拿。”念念回答得云淡风轻。
林夜夜低头看看她，又抬头看看店门的方向：“可门不是关了么，她怎么进来的？”
“也许我忘了吧。”
念念没在意，她刚才去门口，又是换牌子，又是把广告牌抱回来，事情太多了，忘记关门也很正常。
“不，”林夜夜认真地摇摇头，“你没忘。”
在她的视野中，店门好好地关着呢。
“不可能啊，如果门关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我也想问你……算了，你自己看看。”
林夜夜忽然从身后搂住念念，一把将她抱起来：“你看嘛。”
大大的两团贴在萝莉的后背上，柔软的触感让双马尾都跳了起来：“别，快放我下……咦？”
抱得高看得远，没有柜台的阻挡，念念看清楚了，店门确实好好地关着。
“这，这……”
难道刚才的完美谢幕，只是自己脑中的幻觉？
她忽然一个哆嗦，从林夜夜怀里下来，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刚刚拍下了合照，你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双马尾萝莉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着，旁边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飘在空中的笔记本，让照片里的念念显得不那么尴尬。
嗯，尴尬-1，惊悚+10。
“啊！”
念念小手一抖，手机都扔了出去，啪叽一声落在林夜夜的胸前。
还好阿夜的团团够大够软，接住了。
“念念，你先别急，听我说，”林夜夜尝试安抚她，“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
念念瘫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小嘴巴，快要哭出来了：“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人。”
林夜夜在团团里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把掉进沟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回念念手上：
“别急，我先问你个问题，她买东西给钱了吗？”
“给……给了。”
手机扫二维码给的，通过微信付款，这个没问题。
“那就行，是个守规矩讲礼貌的，别担心。”林夜夜说道。
念念小嘴巴一撇，更难过了：“可是她明天还要来。”
秋风萧瑟，手上的手机传来阵阵奶香，也无法给萝莉的心里带来一丝温暖。
“别慌，这种好好买东西，还给钱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林夜夜拍拍胸口，“明天我和你一起。”
阿夜身经百战，见得多啦。
真不是吹好吧，她每天晚上都要挨几次恶魔小姐的透，说身经百战毫无问题。
嘟嘟嘟，门外响起汽车的声音。
【雅诺：吃完了吗，我到门口了。】
“我们先回去吧，”林夜夜把念念搀扶起来，“回去再说。”
“……嗯。”
萝莉的身子还是有点软，靠在林夜夜身上一点一点走出便利店。
雅诺把车窗放下来，疑惑道：“念念怎么了？”
“今天客人有点多，”林夜夜随口回答，“累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