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正开着直播。
经过这段时间的几次节目效果，林夜夜和加百璃两个效果鬼才的出现，加上恶魔姐妹公司的百年老字号专业运营，人气在全站热门居高不下。满屏的弹幕虽然多，但却并不混乱。
【好几天没和夜夜一起玩了，瘾要犯了。】
【莉娅，你得支棱起来啊，就算她有女朋友又如何。】
【就是，她只有一个女朋友，正好还缺一个老婆、一个亲爱的、一个死鬼、和一个cpdd。】
林夜夜的头像虽然在好友列表里亮着，但是这么久了都没回复，观众都看得出来，人应该不在电脑前面。
可就在这时，林夜夜忽然回复并且加入了小队。
“歪，听得到吗，歪？”
莉娅还没来得及说话，直播间就先一步热闹起来。
【听得到听得到。】
【听到了，也好了，谢谢老婆❤】
【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
【我心如狂潮！】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
【腾不出手了。】
今天只有林夜夜和莉娅两个人，妮诺和加百璃都不在，也就不等了，直接开始游戏。
少了两个打游戏拖后腿的，原本实力得到充分发挥，打得顺风顺水，酣畅淋漓。
但就在对手基地爆炸的时候，林夜夜忽然开口道：
“莉娅，我听妮诺说了。”
“嗯？”
少女本来没怎么在意，直到听见下一句话：“我听她说，你是个很有名气的大主播，直播间很多很多人。”
莉娅的小心脏咯噔一跳。
【坏了，被夜夜发现了。】
【我有点紧张，有点害羞。】
【没了呀，夜夜知道我们在看，不会再说出‘要和女朋友做’这种话了。】
【以后要开始提防兄弟们了，呜呜。】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你。】
【惊！百万人偷窥花季美少女，被当场逮捕！】
“你们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啦，”莉娅关掉组队语音，在直播间小声说，“夜夜会看到的。”
然后连进语音，对林夜夜说道：“是的，我有一个直播间……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来看看吧。”
弹幕们很配合，一瞬间就换了风向。
【欢迎夜夜莅临直播间！】
【伟大的夜夜女帝即将到达她忠实的圣土！】
【快点来罢，我已经等不及勒。】
“不，不用了，其实我大概猜得到，我以前也看过挺多的。”林夜夜深呼一口气。
她明白，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一定会引起更多骚动，甚至和加百璃的打胶宣言有的一拼，成为此后无数人玩梗的素材。
但是为了大家，林夜夜不得不说。
“我呢，其实很有自知之明的。”
在莉娅疑惑的目光中，林夜夜的声音通过直播间传递到百万人的耳中，无数人停下正在敲打键盘的手，静静地望着屏幕，仿佛在看什么充满希望的影像。
“我啊，歌唱得一般，游戏也不是什么能教技术的，节目效果可能有点，但是能够让大家这么多人都来看，肯定不是因为这些，”
林夜夜停顿片刻，略显无奈地说：“你们都来看我，肯定是因为我胸大啊！”
这一瞬间，莉娅，还有无数看着直播的观众，情不自禁地老脸一红。
不，不对啊，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讲，就是……”
林夜夜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刚才妮诺跟自己说的话。
通过主动贡献的方式收割灵魂碎片，对人的健康影响，大概就相当于是冲了一次。而因为这些人的粉丝程度不同，贡献的频率也不同，平均下来大概相当于一周一次。
很健康，甚至有点养生。
可是恶魔姐妹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林夜夜注意到了——他们真的会冲呀！
贡献灵魂碎片对健康的影响是“相当于冲一次”，但是在这一个星期里，该冲还是要冲，两个事情是相互叠加的。
其他人也就算了，无论莉娅也好，其他什么明星也罢，可能都比较无所谓。主播是节目效果，打游戏啊聊天啊之类的事情吸引观众，属于正规节目。明星则是唱歌跳舞或者演电影，但凡能播出来，那肯定也都是健全的节目。
可是林夜夜这个……
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顶多就是穿点奇装异服，但她这样的身材往那儿一站，就太涩了。
所以——
“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少奖励，多锻炼。”
“也许你们会喜欢看我的视频，但是千万要忍住啊，实在忍不住了就玩游戏，玩游戏也忍不住就……就看看时间，冷却差不多的话还是可以的。”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林夜夜说得又快又清晰，仅在第二句话后半截略作停顿，莉娅和直播间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说完了。
“夜……夜夜酱你在说什么，”莉娅的虚拟形象正在发生瞳孔地震，“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让人会误会的话，你的本意是……”
“我的本意就是这个，”林夜夜紧绷着漂亮的小脸，面无表情，“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理解，但我是认真的。”
你说这个谁懂啊！
莉娅快要哭出来了，前几天冒出个加百璃，当着一百多万人的面发表“宣言”。现在可倒好，林夜夜也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直播间的人一定会大为震惊，然后对林夜夜说出一些不好的话吧。想到这里，莉娅实在不忍，悄悄瞥了一眼旁边显示弹幕的副屏幕。
【收到！】
【收到收到收到，谨遵夜夜女帝的命令！】
【她好关心我，我哭死。】
【自从大慈树王死后，就没有人再对我这么温柔过了。】
【大慈树王在的时候，也没有人这么关心我的冷却时间。】
【任何擅自冲锋者，终将被绳之以法！】
“……”
莉娅看不懂自己的直播间了。
“对了，”耳机里又响起林夜夜的声音，“接下来几天我有点事回学校，就不能玩游戏了。”
“学校？”莉娅连忙问道，“夜夜你还在上学吗？”
“嗯……大四，算是开始工作实习了，要回学校做一下登记。”林夜夜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