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昏将至，太阳落山。
“到下班点，小麻烦该咋办”
萧楼衣死赖着不放手，黏着的程度看似分开就要死的样子。
“哼，你不要我了？”
身体先是一抖，双手紧紧死抓住白无能胳膊，指甲都已掐入肉中，附近红红的。
“不是，你不用上晚自习吗？”
“不用”
“为什么？”
“学校有规定，只要考试能达到分数线，就可以不用参加”
“啊？”
◇
今日的风格外喧嚣，享受晚风吹来的感觉，一身的疲惫都被风所带走。
“喂，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吗？”
六点，路灯一闪一闪，被风吹着凌乱的头发，臭味也跟着散殆尽，此时的她，站在路灯之下，有一瞬间的她的样貌，心动了。
“好”
该死，嘴巴怎么就答应了，难道这就是没谈过恋爱的劣势，给小家伙拿捏？不是说她是疯学生吗，交谈下来完全感受不到。
浅浅的笑容，得到自己满意的回复，不顾一切跳扑抱着白无能。
“老公，你真好”
“啊，你你你别乱说话啊”
“好的老公！”
“不过，我先得把今天工作给上交，你现在学校等我”
“嗯”
◇
黎江公安局鉴定科
躺在新买的摇椅，开着冰凉的冷气，品尝一口刚买的可乐，吃着辣条再刷着剧，工作时候摸鱼不被发现最棒啦。
张柳，鉴定科成员。白色大褂衣，刚沾上的辣条油渍，油亮黑丝大长腿真饱足眼福。
“上班时候摸鱼，要是上报上去，小柳姐姐是不是要提桶走人咯”
“哦”
按下按钮，摇椅下方出现车轮，向白无能的方向冲击，两人贴近，黑丝双腿剪刀锁定白无能的脖子。
“321”
身体无力，扑通倒地。
“张柳姐，我投降！”
“行，接下来说正事吧”
一袋白色粉末碎屑，另一袋白色鸟屎。
“这些鉴定要多久出结果？”
“四十分钟左右”
“OK，出结果后，发条短信报告下，我还有事，先下班咯”
“呵，走后门进来的家伙，偷懒都硬气”
◇
永和小区
社区没有门卫，路上也基本是老人，偶尔有一对小情侣出现就会显得格外显眼，白无能和萧楼衣同行，路上老人有趣打量着。
“这栋”
深黑描边红色漆写着五二一，墙壁上多出剥落，底边也爬满绿色植被，距离五十米处还摆放着垃圾回收站，味道很重。
“这大概是她身上有怪味的原因”
缺一块少一块的水泥楼梯，护栏满是锈迹斑斑，萧楼衣的家在七楼，爬楼过程中，每家每户的门不是单薄的铁皮门就是满是霉菌的木门。
“到了”
停下脚步，家门没上锁还留下一条缝隙，烟味加上腥味，有点熟悉。
“楼衣，你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吗？”
没有立马回答，左闻闻，右嗅嗅，大脑反复处理确定过后，摇摇头表示。
“如果没错，有一股是血腥味，另一种是?”
身体侧向偏前，将萧楼衣护在后面，准备推开家门，家门从内向外推开。
大大咧咧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吐出滚滚烟圈，一米八的身高，肉眼可见的皮包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肌肤，不是刀疤就是针孔洞，中年男人的精神异常奇怪。
“阿衣，你咋突然回家了？”
奇怪的中年男人身后，身上多处贴着创口贴，身着破烂围裙的中年女人，脸上面前挤出笑容。
一把推开前面男人，仔细打量女人全身上下。
“上次二十处伤口，现在二十六处，你这个男人又干了什么？”
恶狠狠盯着，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就把眼前的男人咬的稀巴烂。
“才几天没见就敢顶撞你老子我？”
摇摇晃晃走向前，干净利落的打了一巴掌，快准狠，萧楼衣的左脸，赤红的巴掌印浮现。
“看着病秧子，出手的速度和下手狠辣是真果断”
一下，两下，三下。
“差不多得了”
伸手捏住男人打人的手，该死，这家伙的力气有点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身体没了支撑点被男人一个举起过肩摔，重重摔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这家伙力气有点离谱”
“不准打我的老公”
萧楼衣眼光泛红，四肢朝地，摆出攻击姿态，大腿蓄力地面下凹，向上一蹬，垂直向下盯准男子的左臂，张口嘴巴咬下，撕扯下一块肉，伴着鲜血滴落，这一口下来都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头好痛”
“头好痛”
“头好痛”
只要看到血液他就会想起被白色面具人捆绑在铁椅子上注射毒品，注射过后完全不管卫生，眼睁睁看着鲜血和毒品交融。
犯起毒瘾，身体便难以控制，一个劲抓头，头发也跟着大把大把掉落，面目狰狞不成人型，活生生的恶鬼。
“你冷静下来”
有点害怕萧楼衣的父亲失控冲上来，在警局中追击毒贩的牺牲率是最高的，只能暂时先言语安抚。
“啊”
一声尖锐叫声，萧父不顾一切跑下楼。
“唉，为什么跑了？”
◇
“妈妈害怕”
中年妇女软趴坐下，身子缩成一团，底盘下流出黄色椰汁水，闻到味道，萧楼衣转个头恢复过来，小跑回到母亲身边，伸出舌头点点舔舐，摸摸母亲的头，两人逐渐稳定下来。
“妈妈不怕，衣衣会保护妈妈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妈妈”
抱起熟睡的母亲，回到母亲的房间，关上房门。
“...”
“我是不是被她们遗忘了”
◇
黎江公安局会议室
“根据监控，首先是被害女学生们和小女孩发生争执后开始打斗，打斗后女生们离开案发地，独留小女孩，白衣女子出现疑似怂恿小女孩，随后小女孩朝女学生们方向，最后小女孩浑身是血离开”
“凶手是小女孩，就是不知道白衣女子用什么方法怂恿小女孩，并且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残忍肢解杀害多名高中女生，疑点重重”
“小女孩真名朱磊，现居住所在永和小区522栋1单元503，白衣女子的身份暂无，朱磊和白衣女子最后出现在监控的地点在永和小区对面小区，平宁小区203栋2单元”
“已汇报完”
沉思许久，张队换换开口。
“收拾下，小李你留在局里，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平宁小区”
“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