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帮我个忙。”
第二节课下课后,我挑了个未理离开的时机叫住了在教室里闲逛的乐安。
“没有,爱过,不搞基,今天没钱,作业交了,和雾切相关另说。”
“别动我妹妹主意,小心我去告诉你家小公主。”
这家伙可是有女朋友的!
“虽然我觉得她不会太在意……好吧,什么事?”
“不在意大部分时候都是装的好吗,你就不能多关心她一下。”
“自由万岁。所以到底什么事?”
“帮我去告个状。”
“行。”
“我都还没说告什么状啊。”你回的太快了吧。
“反正如果是我可以不答应的事你也不会来问。”
“你也太好说话了。”
“干嘛,那我拒绝了。”
“说说而已。帮我去告诉班主任她女儿今晚有个约会。”
能让今晚约好的事自然而然地被取消的方法,我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那就是——让班主任发现我们的关系,然后今晚把未理留在家里谈心。
……所以说为什么我要因为千鹤的噩梦做到这个地步。
“你傻了?约会对象不是你吗。”
“是我啊,还能有谁。”
“那你要干嘛。”
“帮忙就对了。找其他人或者有其他方法让班主任知道也行,免得你被未理发现了没好日子过。”
“那我想想办法。晚上放学之前搞定就行了吧。”
“嗯,谢了。”
“不过你这个,搞不好可是要出事的。你做好准备了?”
“还没。”
“……”
我又不是没想,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迟早要说的事。”不如说我还是有点希望自己和未理的关系能被认可的。
“但是不同时候说情况会有区别啊……现在搞砸了就真的砸了,时间不对。”
“我和未理都过了十八岁生日了。”
“不是那个意思——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特地在现在告诉她啊,你想取消今晚的约定直接和未理说就是了。”
“就是说不了才只能这样,”又想起了之前在草坪那的对话……现在“去不了”之类的话根本开不了口的好吗,“就是没成功大不了今晚照约定做呗,不如说能照约定来的话再好不过了。”
本来就是最初因为幻觉而引起的警惕,又被千鹤的噩梦给加深了而已,全是像直觉一样的东西,别说可信度了,连这理由是否成立都难以说清。如果不是今天做的梦都是些让人莫名感到真实的奇怪的内容,然后千鹤也说到了类似的事情,这种幻想基本都是笑笑就过去的,根本不会拿出来说事。
……今天做的梦“都”是?
我有做过几次梦吗?
算了这不重要。
重点是那些梦也好幻觉也好让我真的有些担心那种奇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成为现实,“它”让我从中感受到了真实,我想试着平复心里令人作呕的躁动,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好吧我知道这说法很牵强,硬要说明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明明很牵强却让我放不下心的感觉给了我想试着这么做的理由,就像有人钻进脑中偷偷给我的潜意识里灌入了危机意识一样。
……怎么感觉说来说去反而说不清了。
换句话说,我认为会对幻觉感到重视“这件事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
正因为不正常,才有了可信的理由。
“搞不懂你。”乐安叹了口气,往自己座位走去,“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啊。”
“嗯。”
反正我自己也搞不懂。
好了,接下来……
我掏出了未理交给我的学校后门钥匙,拎在手里看了看。
难得的好日子,让大小姐不开心可不太好。
虽然可能会比较迟,但今天结束前应该可以弄完吧。
正好今天因为未理交给我的绘画任务而带来了不少工具。
“唉,要是可以带手机就好了。”
总比手绘要好些吧。
而躺在抽屉里的画板不知何时露出了其中一个角,像在对我打招呼一般。
真是自找麻烦。
真的,是,自·找·麻·烦。
要是今天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
“盯……”
“千鹤,建议你下次盯着人看的时候不要特地自己拟声……”
“……哦。”
我都答应你了你还盯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