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说,这算不算无妄之灾啊?”
离开筱琼的房间后,夏奏颇有些郁闷的说道,但墨芊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算,显然是他人的算计,就算不是我们,其他天羽学院的参赛者也可能被针对,他们的目的就是找茬,给南羽协会添堵,毕竟西刃协会这边心气傲却小心眼的人不算少。”
“说实话那几位的实力还算可以,能力也是相当适合战斗,能完全发挥的话五人一起说不定连A级都能与之一战,可以跟我们站得那么近,经验跟技巧也都不过关……那不是找打吗?”
夏奏微微耸了耸肩无奈道,他倒是不后悔跟那锋刃学院那几位动手,只是这件事的后续影响着实能令他头疼一阵的。
首先锋刃学院的参赛者大概是要在赛场上针对他们了,不管他们认不认识那五人都有可能为了学院的荣誉把场子找回来,当然夏奏也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是输嘛,他更怕西刃协会暗中搞些什么给他们添乱。
当然锋刃学院跟西刃协会只是针对他还好,但万一把墨芊染惹火了,上演一场血屠归来的大戏,那才是真的刺激……
“不过,送上门的沙包,不打白不打。”墨芊染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刚才她下手最黑,那五位躺着出去的严重伤势都是出自她手,“你还去我家吗?”
“你方便的话当然去啊,又不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夏奏相当轻巧的说道,此时的他完全是抱着去朋友家做客般的心态跟在墨芊染身后。
“嗯。”
墨芊染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表示什么,带着夏奏在乘上了一辆公交车,一路到了西刃城某个小区的居民楼中,很自然的打开了房门。
“真是意外啊。”
“怎么?”
“意外的普通啊。”夏奏看着房内的布置感叹道,“还以为你会带我去秘密基地之类的地方,没想到真的只是普通的住宅啊。”
“平时少看点电视,已经影响到智力了。”墨芊染看了夏奏一眼淡然道,“而且我本来就是普通人,住在普通的家里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你说出口都不觉得害臊吗?”
“不觉得。”
“彳亍……”
“你随意,我去收拾东西。”
墨芊染这样说了句后直接走了进去,夏奏犹豫了一会儿后选择跟着她走进了客厅,而他们两人刚进来没多久,一间卧室的房门打开,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看到墨芊染的时候微微一愣。
“怎么突然回来了?”
“学院大比,回来拿东西。”
“哦。”男子淡淡的回了句,接着看向在墨芊染身后的夏奏,“谁?”
“同学、队友。”
“嗯。”
男子冷漠的回应了声,接着退回房中关上了门。
“呃……刚才那位是……”
夏奏看着关上的房门好奇的问道,而墨芊染却是头也不回,留给夏奏的背影那叫一个冷漠。
“我爸。”
“你们两父女的对话真有个性,突出一个简洁。”
“因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
有故事,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但……不敢问,虽说他们两个关系也算不错,甚至知晓彼此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种话题在夏奏看来依旧是能不触碰就不触碰,因此他只是在客厅坐着,等待墨芊染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以了,我们走吧。”
墨芊染的动作相当迅速,前后不过十分钟就拉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对夏奏打了个招呼,早就觉得这个家里氛围奇怪的夏奏也不愿意多呆,立刻起身准备一同离开。
“姐姐?”然而在两人走出这个家之前,有个高中生模样看着与墨芊染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忽然从另一间卧室现身,目光惊喜的看着墨芊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过来参赛,也不在这里住,没什么好说的。”
“参赛?欸?难道是那个学院大比?!姐姐能参加那种比赛很厉害啊!不过姐姐不是才C级吗?”
“与等级无关,能打就行。”
“嗯~姐姐的话的确挺能打的,以前还经常把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打,就没受伤过。”
“你以前还干这个?”
夏奏听到少女这样说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墨芊染,眼睛里仿佛写着“你这样欺负人有意思吗?”之类的话语。
“练练手,顺便增加些零用钱收入。”墨芊染直面夏奏的目光很是平静的说道,“可惜之后附近的小混混就绝迹了。”
“你这样肯定绝迹的啊。”
夏奏嘴角微微抽搐,要是那些小混混知道是传闻中的血屠下场打了他们,也不知是会哀叹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还是庆幸自己捡了条命。
“话说这位是谁啊?姐姐你的男朋友?看起来很一般嘛。”
少女总算将目光放到了墨芊染身后的夏奏身上,却是开口就让夏奏感到有被冒犯。
“同学兼队友。”
“哦~我就说嘛,姐姐你应该看不上这种才是。”
“……”夏奏顿时有几分无语,接着瞥了墨芊染一眼,“你妹妹……挺会说话的啊。”
“确实。”墨芊染仿佛没看到夏奏的表情般轻轻点头,接着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先走了。”
“嗯~真的不留下吗?”
“不了。”墨芊染看了自家父亲的房门一样,随后摇了摇头,“我留下对所有人都不好。”
“哎……我知道了。”少女很是遗憾的叹息着,“姐姐的比赛,我会去看的。”
“随你。”墨芊染淡然回应道,接着对身后的夏奏招了招手,“走了。”
“嗯。”
夏奏轻轻点头的回了一声,跟在墨芊染的身后走出了她家,走出家门后的墨芊染表情未曾变化,但夏奏还是能感受到她放松了些许。
按理说家应该是让人感到轻松的地方,是一个人的归属,但墨芊染在自己家里反倒不自在些,让夏奏颇为在意。
这家庭关系可比凌家的要扭曲多了,夏奏在心中如此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