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霍柏答应了村长焚烧尸体的要求,因为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了更多的价值了。
艾斯黛拉此刻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研究文件的霍柏。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认真起来的样子确实挺帅的,可是为什么要对这些平民的事情那么上心呢?
更何况死去的还都是一些恶人。
艾斯黛拉不理解,她只好当作霍柏是在费尽心思地晋级。
而霍柏此刻的内心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单纯不想让萨卢克镇上的人再度死去而已,上次死去的虽说是恶人,但谁又能保证下次就不会是善人呢?
他在慢慢分析着,首先便是从紫斑入手,这个是个奇怪的现象,在原来的世界里有这种症状的基本上是十死无生,但在萨卢克镇却没有任何影响。
不知道这个病症是由魔法导致的,还是这所小镇上的人有着特殊的抗体。
如果这个病症是他前世有的,那他就无能为力了,因为他并没有相应的医学知识。
他再次看起了关于死去的那几个人的数据,他们的共同特性都是以前有过案底,但都没有遭到处置。
在这个小镇的生活并不能算困难,只要努努力还是能够做到衣食无忧的,有着一定天赋的人还有机会到帕齐城上去拼一把。
而根据霍柏得到的资料,这一切都是源于麦尔斯这个镇长的上任,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十余年,成功地将这里从贫瘠之地变得有些富饶。
但还是存在大量缺漏,不过也能够理解。
霍柏的思绪到这里就停下了,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有目的的他杀,因为死亡的对象的特性都基本一致。
但让霍柏最担心的是,万一这是一场贵族组织的计划,那就相当麻烦了。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死去的平民里面就有殴打过贵族的。
他决定明天再去询问镇长,镇中还有没有什么留下过案底的年轻人。
整理完了之后,霍柏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准备进入睡眠。
而一旁的艾斯黛拉早已入睡了,他看着对方的脸,内心突然泛起了一丝邪恶的欲望。
但他马上压下去了,这种念头可不能有。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进入到了这个身体之后,他就会时不时有一种作恶的冲动。
但因为平常是在学院里,他也没有机会,而且他也不打算作恶。
毕竟他可开启不了成为反派BOSS的剧本。
现在这样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原主身体的影响。
次日,霍柏和艾斯黛拉换上了一身平民着装,在萨卢克镇上行走着,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
不过由于两个人的颜值,他们还是会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
“所以,为什么要换这一身出来?这些平民看我们的眼睛中都没有尊重。”
“尊重从来都不是自然存在的,是靠你自己争夺来的,你能说你在学院里如星空一样被众人敬仰,是天然就是这样的吗?”
霍柏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回应着艾斯黛拉的话。他此刻很耐心,因为这个少女的思想明显出问题了。
如果她是想一直都只当一位公主的话,那么霍柏不会和她说那么多,不过艾斯黛拉那么努力,看起来并不是想止步于此。
那么他就要做好适当的引导,虽然他和艾斯黛拉的未来估计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若是上位者们都如艾斯黛拉一样歧视平民的话,那么国家迟早都会腐败,到时候连他自己也没有立身之地了。
再加上上次遇到的紫袍法师,他可以很确定这个世界存在着其它各种强大的势力。
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而艾斯黛拉听到霍柏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她在脑中慢慢地消化着对方的话。
不得不说霍柏虽然在作风上不是那么端正,但在思想上还是要高于她的。
“靠自己争取吗……”
霍柏巡视了一遍萨卢克镇,在铁匠铺上买了一个圆盾,然后再将一些民情记录下来,最后来到了麦尔斯家中。
“霍柏殿下,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这次你需要什么吗?”
“镇长,这个地方其他人还有过案底吗?”
“有,但问题都不大。”麦尔斯回答得很干脆。
“给我举几个例子吧。”
“如塔克里,他曾经和西洛斯互殴,差点将对方打成了重伤,幸好最后被我们调解开了。”
“嗯……那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和西洛斯成为了好兄弟,经常在镇上的酒馆上喝酒。”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
霍柏表面官方式地回答镇长,但内心却差点想直接冲去酒馆把那两个年轻人都揍一顿。
合着你们两个打架还能增进感情啊!
这让霍柏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犯过大事的人基本上都死了,而犯过小事的都没事。
他一向不相信神罚这种东西的存在,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柏现在开始怀疑,麦尔斯在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没有深究,同艾斯黛拉一起离开了镇长所在的地方。
“说实话,我觉得那个镇长有点可疑。”
这个时候,艾斯黛拉的声音在霍柏的耳边响起了。
这让霍柏有些感动,这个公主终于不把自己的身份视为威慑他的监督者和保护他的打手了。
“怎么说?”
霍柏也清楚镇长有问题,但他想听听艾斯黛拉的想法。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我们和镇长打过那么多次交道,每次都是只有他一个人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记得洛斯国的立法上面,有规定一个镇上必须最少得有一个文职官员和一个武职官员。”
这种事情连我这个王子都不知道……
“不是还有一个法师吗?”
“那你有见过他吗?我们似乎只在镇长的口中听到过。”
艾斯黛拉的话让霍柏醍醐灌顶。
这莫非是村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还是另有其它隐情。
没有多想,霍柏马上折返回去,向麦尔斯询问那位法师的住址。
但这一次,麦尔斯的态度开始变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