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通过忠诚度的测试，你们首先要明白这一点，他的异能很有用。”身材娇小的顾明天高冷的坐在电竞椅上，她对面是虎视眈眈的坐在床边的尹哀，“你想一想这个人的异能。”
她突然指着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王帆：“你自己的异能是什么样子你心理没有数吗？Killer根据记载的话是三十五岁吧？”
“……对啊。”
“那现在她是多少岁？”
“大概——八九岁？”
顾明天锤子椅子：“就是这样子啊！就是这个啊！世界上开始出现异能到现在不过两百年，期间大概有一百年都处在战争当中。甚至让人类文明倒退了不少，当然后面一百年重建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异能出现之前的水平。很多早期的异能者都在死亡的边缘。”
她盯着王帆：“有些强者因为身上的伤所以无法让自己的寿命活到异能者的理论寿命，有些人的异能根本不增加寿命甚至会消耗的寿命。”她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尹哀。尹哀避开了她的视线。
“如果能够延长人的寿命的话，就算是变成女人，又怎么样呢？对于那些掌握了权力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代价——可问题是！你的异能，会操纵他人！可以强制的操纵他人！如果被你变成了女人，而你的忠诚度不够，你知道后果吗？”
“所以，要么我完全变成工具，要么我完全被抹除，所谓的忠诚度考核就是这样？”
顾明天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王帆：“我也是后面才认识到这一点的，当时不该把你报上去的。我果然也还不够成熟，这对于你来讲很不公平。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是令人无法反驳的答案。
王帆一手拍在趴在自己旁边女人的背上：“这么说我还是一个抢手货。”
“王帆！”李墨咬牙切齿，但是被那种子弹击中之后只能等时间来恢复，伤口倒是刚才就包扎好了。
“你为什么小的时候没有显露这种异能？如果是小学或者初中把这种异能上报上去，那就好很多了。”
王帆脸色一黑：“你调查过我家里的情况吧？我那爸妈在我小时候吵架都停不下来，还走手续。我上初中都是自己去跑的手续。”
“……”顾明天沉默。
他随后又笑起来：“而且我以前也没有把异能藏着掖着啊，是吧，我的哀酱。”
尹哀脸色一红：“这种事情……被人变成女人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拿出去说的啊——不然现在的孩子都超级过分的来着。”
石锡和李雨寒认同的点头。
看上去是有些什么言语的过往。
王帆打了一个响指：“好了，我的小熠熠，别的话不需要多说，你就直接说，所谓的考核是什么东西，他们打算怎么样测试我的——忠诚度？”
顾明天目光深邃，她深深的看着王帆：“你应该知道的。你很聪明。”
王帆拿起李墨的手，把对方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然后含住手指吸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啊！”
“抱歉，心情有些复杂想要抽一杆，但是正好手里面没有，用你的手指代替一下。”
“滚啊！我弄死你！”
再抽了一口气之后，王帆好像就冷静下来了：“也就是说，他们觉得已经在过去的岁月中验证了对他们忠诚的精神控制系能力着，直接控制我，然后再把他们变成女人，他们就能够变年轻的同时，不受我的控制，是这个意思吗？”
“正解。”
“我就好奇了他们是怎么验证那些心灵控制系异能者的忠诚的。”
“因为有规则啊。”
啊……是这么回事儿啊。毕竟有终极暴力的那已经可以称之为规则代名词的异能者们存在，所以是有控制手段的。
“啧啧啧，这么说我的小熠熠，你也没有完全被上面信任啊。”
顾明天脸色一沉：“就是你说得这么一回事儿，所以既是对你的一次考验，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看一看我是否真的忠诚。”
“你这一副有故事的模样。让人很想要把你搞清楚啊。”
“你可以用异能问我啊。”
“够了！”
尹哀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的意思是，如果王帆不愿意被控制，就要被抹除？那顾明天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也是那个意思的话你不可能一个人就过来。”
“你说得对。”
顾明天的表情变得苦涩：“虽然我是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个局面——怎么说呢？我也没办法直接就把你们交出去，那样太过分了，不符合我的原则。所以，如果只是要保护自己的话，有另外的方法。”
“另外的方法？”
“人的名，树的影。”
顾明天说：“虽然所谓树大招风，但名望和功绩也可以保护自己。你的异能虽然可怕，但只是对于男人而言，对于女人可以说是毫无效果，坎省的最强者，大家都知道的，是一个女人。”
“……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王帆恍然大悟。
顾明天点头：“投靠这一位，然后在她手底下建立功勋，就可以保护你自己。不过首先我们得证明我们自己的价值。”
Killer突然插话到：“所以是进入那个世界拿下功勋吗？有点意思。”
顾明天白了killer一眼：“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被送进去枪毙的份。”
“诶？！”killer愣住了。
她那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怎么……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异能很有用的！”
“不算是特别有用，说到底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你杀了那么多人，然后你输了，你就要承担后果。Killer。”
“killer是谁？我完全不认识那样的人诶，人家名字叫做赵思思诶~完全不认识什么叫做killer的人诶。”
“？”
顾明天冷哼一身，不再理会这个家伙，反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王帆哀叹着看向尹哀：“哀酱，怎么感觉自从上次被这个家伙追杀之后，就停不下来了呀，变成劳碌命了，明明我们以前亲亲热热的日常很快乐的。”
“谁和你亲亲热热了。”
尹哀一脸嫌弃。
王帆面露痛苦：“怎！怎么会！我的哀酱！你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你……”尹哀本来是打算说“你发誓”的。
但是顾明天在这里，顾明天在这里，自己可不能丢了脸面。追着王帆发誓就好像是自己低她一头一样，真正从容之人从不在意这些。
她于是改变了说法：“你先把你的手从李墨身上离开再说这样的话。”
王帆尴尬的收回了自己放在红着脸的李墨身上的手。
他岔开话题，询问顾明天：“你应该已经有思路了？”
“嗯。”
……
“顾明天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的问题，如何让那个骄傲的家伙接受他人的异能，不过那个名为王帆的家伙异能只有四级，还远远不够，暂时就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吧，给他们一点威胁让他们有奋斗的动力，人这种生物是需要压力来前进的。怎么说服‘炎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治愈系的异能对他已经没有用处了。唯有那个异能才有一点希望……”
“你对你自己孩子这么残忍？要知道另外一个世界即便是两位成为规则之人也不敢随意进入，坎省这次是豁出命去让飞鹰和狂犬去探索，如果结果不好恐怕之后日子会很难过。即便是你的孩子，也未必能够平安归来。”
“谁都可以死，没有谁是不能死的，我可以死，炎王可以死，没有我孩子不能死的道理。只是谁死，什么时候死，怎么样死对这个世界，对于活着的人来讲更加有利而已。如果我死可以让他的异能瞬间成长到八级，那我不会犹豫。”
“你还是一如既往。”
“这是我的使命。”
……
“啊这……你听我解释。”王帆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睛之后，就发现顾明天抱着自己在睡觉，然后尹哀眼中闪烁着萤火虫般的光芒，但这个光芒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解释？你打算怎么解释？是顾明天主动的？”
王帆冷汗直冒：“真的啊——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的确是她主动的啊！话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我相信你。”
“明明相信我目光却这么冰冷？”
“肯定是这个女人的错，所以把她杀了就好了。”
尹哀两手伸出来，放到了搂着王帆的少女的脖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用力把顾明天的脖子拧断一样。
不过她随后笑起来：“嘛，开个玩笑。”她用一根手指挑起王帆的下巴，“小弟弟，是不是紧张了？”
女人戏谑的表情让王帆有些恼怒。
“话说，你喜欢我吧？”尹哀问，“给你一个机会好了，你觉得是我抱起来舒服，还是她抱起舒服？”
王帆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尹哀某个很丰满的位置上。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呀。”
她抓住了顾明天，把她从王帆身上扯下来：“狗女人！一边去！”把早就暗自醒过来却在假装睡觉的顾明天丢到了一边，然后自己贴了上去。
“抱着我，我抱起来更舒服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