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提要)
随着原泽的话响起,镜头很快就给到了这支同样在朝着烟熔洞前进的队伍。
“这支队伍有点儿眼生。”霜玉初看了一眼队伍里的成员,没有一个是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好像是第一次来角州参赛。”
紧接着,她朝领队的参赛者看了一眼,突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讶异,“咦?”
“这是一支来自丽邦寒冥宫的队伍,为首的那名参赛者应该就是他们的队长,姓费名轲。”尔科的赛前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在发现霜玉说不出对方的来历后,很快就进行补救道。
这时候,霜玉总算是回想起来,为什么这个名叫费轲的人会有点儿眼熟了。
不就是那位一开始在炼丹房里进入了无我挖鼻孔模式的仁兄吗?
霜玉趁着尔科在解说的时候,连忙调出参赛选手的资料信息表。
根据信息表上所显示的身份资料,这支寒冥宫的成员修为普遍为筑基初期和筑基中期,只有为首的费轲才是筑基后期。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他们要向烟熔洞进发?
还是说原泽看错了,这支寒冥宫队伍的前进方向,只是恰巧跟烟熔洞重合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实际上并不是烟熔洞。
但问题是,他们前进的路线,除了烟熔洞这个地方以外,就没有别的有价值的区域了。
他们总不可能是在漫无目的地散步吧?
“温雅琴,是那个鼻屎佬!”李晓晔自从跟温雅琴坐在一起后,就变得非常活跃,她指着出现在大屏幕上的费轲,对温雅琴说道。
“鼻屎佬?”温雅琴闻言不禁愣了愣。
李晓晔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在所有人里面,就他那么忘情地挖鼻屎,他不是鼻屎佬,谁是鼻屎佬?”
“听主持人说,他好像是丽邦寒冥宫的。”
“寒冥宫?没听说过。”李晓晔不以为意地说道,“就丽邦那种小藩国,能出什么大宗门,估计也就是那种名字看着气派,实质不入流的小门派。”
“但是我听爹爹说,最近丽邦突然涌现了一批元婴大能,现在好像有点儿要独立的意思。”温雅琴有些儿担忧地说道。
“就算他们要独立又怎么样?本来就不是我们强迫他们当藩属国的,是他们主动认我们当宗主国。再说了,这种事情又哪轮到我们操心,上面自然会有大佬去管的。”李晓晔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感觉他们此行没安什么好心。”温雅琴分析道,“你想一下,以费轲他们的修为,他们为什么要去烟熔洞?而且去的时机还刚好卡在云卿她们要去烟熔洞的时候。”
李晓晔沉吟了一下,表情稍显凝重地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他们的行动确实是有点儿不合常理。”
不过,李晓晔显然是那种懒得思考的人。
她才动了一会儿脑筋儿,就宣告投降道:“哎,算了,不想了。他们就算想干坏事,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干。而且真到了出事儿的时候,药灵门和幻月宗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放心吧!”
温雅琴抿了抿嘴,还是有些儿不放心地说道:“希望如此吧。就怕主办方的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李晓晔耸了耸肩,说道:“那就不是我俩能管得了的。我俩连筑基期都没到,遇到那种事情,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但是我们可以提前去提醒主办方呀。”
“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些儿前辈能考虑不到吗?”李晓晔不以为然地说道。
“晓晔,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很笨似的?”温雅琴鼓起腮帮,很不乐意地说道。
“你这笨妞还敢说自己不笨?!”李晓晔颇有怨气地说道。
“我哪笨了。”温雅琴看见李晓晔隐隐有生气的意思,语气不禁变弱了下来。
“你说你,那么大一件事瞒着我,不跟我商量也就算了,还像个舔狗一样去倒贴人家。你简直是笨到无可救药了!”李晓晔恨铁不成钢地责备道。
“我哪有当舔狗。”温雅琴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否认道。
“还说没有?你刚才拉着人家不让走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丢脸。要不是怕你被人吃到骨头都不剩,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你。”李晓晔没好气地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学长不是那种人。”温雅琴弱弱地说道。
“他是不是那种人,你说了不算。你改天约他出来,我要替你把把关,免得你又被人给骗了。”
温雅琴不乐意地辩解道:“什么‘又’?我就没被人骗过,好吧。”
“还说没有?你忘了你上次买的那个所谓的‘真宝’,其实就是一块没用的烂铜烂铁。”
“那个……其实我也知道那件法器不太可能是真宝,但我买它的原因又不是图这个。”温雅琴知道李晓晔所说的事情,是指她以前从一位老奶奶的手上买过一件法器。
“那你还不是被人骗了。”李晓晔朝温雅琴翻了个白眼儿,“当时那个死老太婆摆明了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骗你说她那块烂铁是祖宗传下来的真宝,由于孙子病重,但是家里没钱给他治病,才不得已把那块‘真宝’给卖了。这种烂俗的桥段也就只有你这种无药可救的笨蛋才会信。”
“人家老奶奶既没说是祖传之物,也没说那件法器就一定是真宝。”温雅琴无奈地说道,“她只是说,那是她女儿非常珍重的东西,但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宝,只知道她女儿在把东西交给她的时候,叮嘱她千万不要把东西弄丢了。
只是当时她的外孙病得非常严重,她一个孤寡老人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人能帮她把东西买下来。”
“我真是服了!你怎么到现在都还相信那个死老太婆编的故事?
这个故事都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脑瘫!
她女儿给她的宝物,那她女儿呢?她女儿不管儿子的生死,让她一个老太婆管?”李晓晔一边不停地翻着白眼,一边对温雅琴质问道,“而且我也不瞒你了,当时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以后,我立刻就派人过去查那个死老太婆的身份。你猜怎么着?人家早就跑路了。”
“不是。”温雅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后来去问过附近的人,那位老奶奶在凑够钱给她外孙治病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后来,是她的儿子过来把孩子接走的。”
“温雅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那个死老太婆明显是打听到了你的背景,怕你追究,才会假装自己死了。这你都想不明白吗?”李晓晔真是被气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吧。”温雅琴不想再为这件已经过去许久的事儿,跟李晓晔争吵,“但如果让时间重来,我还是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