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昼的来临这座位于不列颠岛的小镇迎来了新的一天。这个小镇并不富裕,但这里的传说鼓舞着着里的人们不断的奋斗着。据说这里曾是某个国王的殒命之地,小镇东边的湖中有人曾目击到神仙的存在。
但是此刻,小镇停止了,有时寂静的白天比黑夜更加可怕。
我走过某个屋子的玄关,来到餐厅。餐桌上还摆着吃到一半的剩饭。淋浴间哗哗的水声在这里也清晰可闻。
“看起来就好像所有人因为什么事情全部从这里离开了一般,没有任何战斗的迹象。会不会是大规模移民?”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笑了一下,走向淋浴间。地板上明显有着一行水渍。
“一个村庄在建筑物完好的情况下,居民全部失踪?这不太可能。毕竟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这里的任何一个失踪者,教会为了掩人耳目废了不少力气。更何况如果是移民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把车开走?”我伸手摸了一下地面上的水渍。“那个人离开时洗澡只洗了一半,身上全是肥皂泡。而且也没有关水。”
“奇怪,这太可疑了。”
是的,如果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的话,第一,水应该是关上的;第二,如果他(她)是在正常情况下离开的,那么至少应该会把泡沫冲干净。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还以某种形态存在着。”我的话给这些村民判了死刑,“如果是死徒还好,如果是食尸鬼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就救不回来了。”回忆中那个紫色的炼金术士的样貌出现在我的眼前。‘死徒还原’——那个人为了能够重新站在阳光下而开发的术式,至今已经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先去和其他人会合吧,他们那边也应该有什么发现才对。”女子向我提议。
“快点吧,夏娃。”我站起身来,面向着那名女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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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也没发现任何人。”一个背着十字架的男子像我汇报。他渡着步走到了墙下,把后背靠在墙上。
“那么,接下来……没有检查的地方只剩下那个魔术师的工房了吗?”我看向小镇的东方,“关于那个魔术师,协会有给予什么情报吗?”
“报告书中有提到的魔术师附近只有一人”我身边的一个男人拿出教会的指令书看了看“亚克索斯·冯·龙德施泰特”
“你在开玩笑吗,海德拉?”另一边的男子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笑着,“冯·龙德施泰特?是不是一会儿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只装备了德意志第三帝国装甲装备的死徒?喂喂,开什么国际玩笑?”
“把你的嘴闭上,艾登!”艾登作为战斗力来讲十分可靠,但是他却不相信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我转过身去面向海德拉“报告书上还写了什么?”
“只写了他的家族是一个没落的魔术名门,还有他们比起实践更注重理论研究罢了。”海德拉摇了摇头。
“照理说亚克索斯发动不了大规模的术式,更何况是将整个小镇的人全部变没。”夏娃叹了口气,接着说“教会上层还真是给了我们一个苦差啊!”
“我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对神的亵渎吗?”那个背着十字架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夏娃。
“不不不,冰块脸,我只是抱怨一下工作而已,没有……额,对神的不敬。”夏娃挠了挠头,显然是被那个背着十字架的男人的较真劲儿吓着了。他平时总是板着个脸,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冰块脸,或者面瘫。但他本人对这个外号好像并不在意,他是队里信仰最虔诚的一个。
“喂,快过来!”海德拉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向我们招了招手。“这里的龙脉十分不正常,这么狂暴、邪恶的魔力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迅速走过去,海德拉所在的地方是龙脉的一个分支。
“不可能?!这……这种魔力……我不可能认错,这是第三法…”
“第三法?”艾登虽然总是喜欢拆别人的台,但在工作上他却从不马虎,“你一定是认错了。”
“不,不会认错的。我过去曾经见过一次。”我回想起了那名赤色的少年,他那高洁的灵魂不禁让我感到敬佩。如果可以我愿意再次与他并肩作战,甚至将后背教给他。
“你说你见过?”夏娃显得有些疑惑,毕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第三法只是一个传说。
“那是在五年前,我当时在冬木,曾经见过一次。”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我那混乱的记忆,“不过那个术式已经被我和那里的管理者一起‘杀死’了。”
回想起来,那个赤色弓兵的背影还历历在目,青蓝色的剑光和那一往无前的长枪不禁让我感慨万分。
“文献中提到的极东之地的圣杯?”冰块脸看着我的表情仿佛告诉我他在看的是一个恶魔,“那个污秽的……”
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那个英灵的存在可以说改变了一切。但事实上我并不了解那个事情的全貌,但是听说是他污染了圣杯。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有什么不对劲!阴冷的风吹过我的周身,仿佛有一只猛虎正盯着我,冷汗顺着脖子浸湿了我的领口。很快紧张便被兴奋所取代,被那刻在血脉里的杀意取代。
迅速压下心中躁动的欲望,我四下里张望着,最终我把视线锁定在艾登身边。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慌张?”夏娃向我投来担心的目光。
“快离开那里!”我冲艾登大喊。太晚了,一支黑色的手臂击穿了艾登的胸膛,鲜血飞溅。纵然艾登精通各种魔法,但现在就算他可以呼风唤雨也救不了自己。他惊恐的脸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