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又要来了!”
安布罗斯帝国的王都街头充斥着居民的叫喊声
“快点把东西都收拾好!赶紧躲回家里去!要来不及了,快快!”
人们奔走着、忙碌着,街上一改往日井井有条的氛围,变得混乱且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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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梅里!别偷懒了快点把窗户全都钉起来!”
夜蜂的宅邸格外忙碌,偌大的宅邸里包括主人在内也只有两个人,自然是手忙脚乱。
“倒吊人!”梅里身后漂浮的油灯亮起,她的影子逐渐剥离于地面,高高的影子能够轻松够到二楼窗棂,她的影子变为实体,轻松拿起了大锤和木板,就好像个巨人。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名为管教的斗智斗勇,以及梅里各种捣蛋后夜蜂的各种处罚,包括被年轻领主目睹前院歪脖子树处刑事件后,如今夜蜂判断梅里老实许多了以后将名为【倒吊人】的奇迹交还给了梅里。
“这地方外面这么多树怎么还会刮龙卷风啊!”梅里钉好了二楼的窗户,又匆忙赶往阳台准备收拾花盆。
“不知道,最近这阵子龙卷风越来越多了,往年是没有这么频繁的。”
夜蜂搬运着院子里的杂物,把它们全都收入屋内或搬到仓库去。
夜里,屋外狂风大作,即使是用木板加固过的窗户,也被骇人的暴风震的嗡嗡作响,好似马上要破裂一般,而屋内也充斥着狂风卷过发出的呜呜声。两人依坐在炉火边凝视着红热的柴薪,都没有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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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修整市容的清洁人员们在龙卷风过后的街道上忙碌着。夜蜂与薇姐也在狂风暴雨后的街头帮助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清理院子。起初梅里悄悄躲在一旁偷懒,享受游手好闲的时光,结果也被夜蜂揪着后衣领捉来帮忙。王都里遍布着水渠与运河,因此路上的积水坑并不多,缓缓流动的女祭司之泉拥有着自我洁净的神秘力量。
老人们平日里放在门口的桌椅因为龙卷风的缘故被早早的收入仓库了,现在风浪过去,它们可以回到院子门口了。桌、椅、茶,那是老人们每天傍晚坐在院子门口闲聊度日时必备的东西。如今三人组正站在街边享用着老太太们做的热茶,这是她们真挚的谢礼。
梅里正将方糖一颗一颗不停地加到自己的茶杯里,如果不是夜蜂的阻拦,天知道她会放进去多少……被夜蜂阻拦后的小梅里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方糖盒子……
“加那么多糖,很快你的牙齿就要掉光了。”夜蜂看了看几乎已经见底的方糖盒子
“送我的东西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好疼好疼!对不起!”
夜蜂揪住梅里的耳朵,“她们请我们喝的本来就只有热茶,看你是小孩子才拿出的糖,不要得寸进尺了!而且你当别人的糖不要钱吗……”
薇姐和那些老妇人们一同来劝阻,夜蜂才松开梅里的耳朵。实际上夜蜂并没有下重手,只是梅里装作痛苦不支的模样引来了那些旁观者的同情。
“夜蜂说得对,小梅里可别吃那么多糖了。”薇姐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夜蜂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吃糖太多,蛀牙疼得在地上打滚……哈哈哈……”
“薇姐你别说了!”夜蜂突然脸红
薇姐无视夜蜂的抗议继续说:“还好小孩子的牙齿掉了还能长,我还记得你换牙以后有段时间每天晚上都特别害怕的找我要木炭去清洁牙齿……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梅里也跟着一起笑,但被夜蜂瞪了一眼以后就害怕得捂住嘴不敢再笑
不远处的街头好像有什么动静。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前面怎么聚集了那么多人啊?”薇姐看见前面的运河边有许多老老少少都在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什么。
“梅里,你去问问她们在聊什么。”夜蜂往旁边一看。梅里立刻匆忙避开视线,“我才不要去凑热闹呢……”
“还是我去问吧。”薇姐小跑上前。夜蜂见薇姐已经上前,也拉着梅里一同过去,尽管梅里不舍地回头,看起来还在想着桌上的方糖,但那也只是她的演技,实际上剩余的几颗方糖早已在夜蜂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了梅里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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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分可怕的怪物在运河里面……”这样的言论在人群中流传
“我的治安官啊,您快去看看吧……”
夜蜂带着梅里挤入人群,发现人们都在运河边站成一排。薇姐在运河的围栏边凝视着水面,见夜蜂也已经赶到,指了指水面——运河里一反常态的混浊不堪。这运河的源头是女祭司之泉,本该也具有自我洁净的能力,如今这般混浊景象,只能说明水下此时此刻正有东西在翻搅河底……水面上异常的波纹也足以够证明这点。
“水里实在是过于混浊了,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但目前看来如此夸张的水波绝非小动物能够激起的,水下的那东西怎么说也至少有一个人那么大吧……”夜蜂看着水面的诡异波纹仔细思索着,“梅里,你先跳下去看看,有情况我会救你的。”
“我才不要!你拿我当替死鬼是吧!谁知道这下面有什么怪物啊!”
“那你就让你的影子去水里看看呗。你的影子有视野吗?”
“影子的视野很奇怪,我很不爱用……指望影子的视野还不如指望它的触觉……”梅里小声嘟囔着放出了【倒吊人】——油灯亮起后她影子的脚和她脚的接触便断开,成为了一个自由的个体,随后便顺着河岸游移进入了水中。“我试着让影子下去摸索一下吧……不过可别抱有太大期望啊。”
影子刚潜入水中不久,水面上便引起一阵翻腾……
巨大的水声伴随一条身形高大的不明生物猛然冲出水面扑向梅里,周围的群众吓得四处奔逃,河边水声、惊叫声、推搡声、脚步声乱作一团。那生物有着人一般的双手,从两侧一把就抓住梅里的双臂,亮出满口三角形的利齿对着梅里的肩膀就是一口,那布满尖牙的大口,大到足够把梅里的脑袋整个吞进去。
被咬住肩膀一时不能动弹的梅里疼得尖叫起来,鲜血顺着胳膊染红女仆装的白色袖口和围裙……夜蜂脖子上挂着的魔方吊坠亮起,她当机立断从侧面出拳,猛击那生物的侧脸,她只感到这生物的皮肤好似沙砾般粗糙,一记重拳过后,反倒是夜蜂的拳峰被对方磨伤。那生物被打飞出好几步远,但很快就调整好身体平衡准备重新站起来。梅里无力地倒下,薇姐匆忙跑到梅里身边施加治疗类的魔法。
“这家伙应该没毒……至少看上去如此……”夜蜂一边思考着一边打量面前的生物。
面前的生物竟和人一样能用两足站立地稳稳当当,个头目测比王都人普遍要高一个头以上。面部看起来像鱼,却没有鱼类那么多皱纹……不明材质的紧身衣物下,是灰色的肌肤,不过衣物只覆盖了胸部和下身……略微膨胀的胸下是较纤细的腰部,再往下就是宽度几乎超过肩的臀部,看起来应该是母的。手指间有蹼,而脚指只有非常宽大的三根……后面有一条相当大的尾巴,尾巴末端逐渐变为侧扁的三角形,显然是为了游泳而生的构造。不过……她的头顶上带着金色的鱼鳍状的饰品,看起来不太像是一般的野兽……更像是有着完整文明的某些人外种族。
那生物突然开始流泪,夜蜂一愣神。却发现那生物的眼泪好似不受重力约束般凝聚成球状悬浮于空中……许多大大小小的泪珠就像群星一般环绕着那生物。忽然泪珠全部消失,就在眨眼间它们缩小,大大小小的泪珠先后缩小成一个点然后消失,夜蜂的直觉刚告诉她有什么攻击要开始了,下一刻就有一颗大泪珠凭空出现在夜蜂面前。圆球状的泪珠迅速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好像在空中【生长】出来一样,一秒间便有拳头那么大。然后那大颗泪珠在夜蜂近前炸开,夜蜂连忙双臂交叉保护头部,却还是被炸得向后摔出五步远——
“虽然好像只是在操控泪水,但炸开这一下威力仿佛一个小爆裂魔法……在这么近的距离,能爆发出如此威力……”夜蜂的袖子被血水染湿,暗想到:“伤口好疼,就像被撒了一大把盐……那家伙的眼泪肯定特别特别咸……得换个办法对付她……”
夜蜂正面冲向那生物,但十来步远的距离在战斗中也显得极长,扑面而来是更多的泪珠。泪珠不停在夜蜂近前炸开,但这一次夜蜂没有受到伤害,更没有因疼痛而停下脚步——破掉的衣袖之中裸露的手臂泛着金属光,她的皮肤仿佛被镀了一层厚厚的金属,虽然只持续了一瞬间,但足以让夜蜂接近那生物了!
“晾衣绳!!!!!!!”
夜蜂抡起胳膊横使劲扫过那生物的脖颈,将其扫倒在地,那生物重重向后摔在地上……
“薇姐,那边没事吧?”夜蜂见那生物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便转眼看了看薇姐和梅里。薇姐已经把梅里抱到远处去释放治疗的魔法了,不过没有魔药配合的话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和清理创口。夜蜂的视野只离开了一秒,但当夜蜂的视野转回来的时候,那生物已经坐起。
“正面硬抗下了对脖颈的重击……竟然还能这么快就坐起来!这家伙身体比王都人结实太多了,绝非一般生物……”夜蜂重新摆好架势准备迎击。但那生物却发出阵阵哭声,与刚才无声的流泪完全不同。一颗颗珍珠随着哭声,从那生物眼角掉落下来,滴滴答答散落在石板地上……
夜蜂看得出这一次的流泪不再是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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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因为太害怕了……才咬人的……”
“……”夜蜂默默看着面前已经哭够了冷静下来的生物
“我是潮鸣氏族的阿古西奈,因为龙卷风的缘故被卷到这里,找不到家了……”
“我叫夜蜂……原来你是知道我们语言的吗?”
“我们鲛人经常跟陆地上的文明进行贸易的。”
夜蜂刚才把哇哇大哭的鲛人带到孤儿院前面的草地边上,两人面对面坐在大石头上,等她哭够了以后才得以沟通。当然夜蜂也顺便画了治疗的法阵治愈自己手臂的伤口,虽然有魔药和法阵就能治愈伤势,但治疗期间不能离开那小小的法阵,所以在战斗结束之前是没有闲暇去治疗的。
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远处观望着这从未曾见过的异族人,她们很好奇,也很害怕。在孩子们眼里薇姐已经是大高个了,但现在夜蜂面前的异族人看起来几乎比薇姐还要高一个头。粗壮的四肢和尾巴,还有满口的尖牙,简直就是一只会说话的野兽。妈妈也让孩子们不要直接靠近那个异族人,即便在大人的眼里阿古西奈也是必须防备的陌生人——实际上妈妈也和孩子们一同站在院子口远远观望,还将那名为【正义】的三卷书卷握在手中,在她眼里夜蜂此时简直就像在和野兽共舞,她要随时预防不测。
“刚刚你咬梅里的时候没有使劲对吧。如果用力的话我想她的细胳膊怎么也保不住。”夜蜂上下打量着阿古西奈,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那个孩子……我确实没有使劲……对不起……真的只是因为太害怕……我平时不咬人的……”
“原来如此。梅里别藏了!”夜蜂突然暴起往草地旁的树丛里冲刺,那是夜蜂与阿古西奈来时的方向,果然把梅里捉了个正着——她一直偷偷跟在两人身后,一路捡着阿古西奈哭出来的珍珠,已经捡了一大包……看起来她的伤势完全恢复了。
“快点把东西还给她。”夜蜂看见梅里那满口袋的珍珠,梅里迅速用手护住口袋。
“不必了,夜蜂……那些珍珠送给她就好了。”听见阿古西奈这番话以后,夜蜂才放弃了修理一下小梅里的念头。
“这些珍珠都是你……哭出来的吗?”夜蜂这才忍不住问起,“你一开始的眼泪浮在空中,后来又……”
“那个叫做【泣珠】,是我们鲛人族的传统技术。我们能够操控自己的泪水,如果把泪水混入别的水中,我们也能操控其中一小部分,例如河水,海水……只不过当练会了这招以后,如果再因为伤心而流泪的话,眼泪就会自动变成一个个珍珠落下来……”
“听起来好像童话故事……你可以随时想流泪就流泪吗?”
“可以啊,鲛人族能自主控制流泪来排出体内过多的盐,这种时候就可以发动【泣珠】去操控泪水了。”
“所以你的泪水才会那么咸……你吃过很多盐吗?”
“这……我住在大海里,我需要通过流泪来排掉体内多余的盐。”
“大海?是地名吗,是你的故乡?”
从小在王都长大的夜蜂从来没见过海
“这可能要讲好久,不过没关系,我很喜欢交朋友也很喜欢聊天。”阿古西奈微笑着耸了耸肩。
“薇姐一定会对这个很感兴趣,可以叫上她一起来听。”
梅里一直躲在夜蜂背后,看起来她还是有一点害怕阿古西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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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蜂来到孤儿院里示意阿古西奈没有什么危险性,并向薇姐和妈妈讲述了刚才与阿古西奈对话的过程。妈妈将信将疑地暂时收起了名为【正义】的书卷。
此时阿古西奈独自坐在草坪中间,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孩子趁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跑到她附近。带头的孩子就是雪景,她悄悄从厨房里拿到一条小鱼,把它放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然后用长树枝慢慢把这盛着小鱼的树叶推向阿古西奈,就好像在喂食珍奇异兽一样小心翼翼。同行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劝阻她们的雪景姐不要靠得太近,既焦急又尽力压低声音生怕引起太大的动静。阿古西奈转过头看向她们,吓得那些女孩后退两步。阿古西奈微笑着打着招呼,她也尽量保持动作缓慢,以免惊吓到那些孩子们。
“这是送给我的吗?”阿古西奈捡起树叶上盛放的小鱼
其他女孩子们不知所措,此刻对她们来说阿古西奈会说话才是最大的震撼。只有雪景冷静地点点头,“是的,你看起来像一条大鱼……你喜欢吃小鱼吗?”
“谢谢你,我很喜欢!”还没有手指粗的小鱼马上被阿古西奈丢进嘴里,“我叫阿古西奈,我喜欢认识新朋友。”
“我叫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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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西奈只花了半天就和孤儿院的人们混熟了,她似乎有一种奇妙的亲和力,能够主动对这些陌生的异族人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畅谈。她在孩子们面前讲述着美丽的海,也让薇姐对王都外的世界更加感兴趣。她帮助薇姐搬运着庞大沉重的洗衣篮,乐于和薇姐学习搓洗布制衣物的手法。她也很擅长纺织,因此能和孤儿院的妈妈——炽月阿姨谈得起来。她说鲛人族和陆地文明贸易的最主要商品就是纺织物,她身上充满弹力的紧身衣物就是鲛人族的服饰,在水中行动几乎不会带来额外的阻力。
“你们平时都吃些什么啊?”炽月阿姨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看着一桌子的素食,总感觉找不出适合鲛人族的食物。
“平时的食物,一般是鱼,偶尔也会吃一些海草。”
“鱼的话虽然有,但数量不是很多啊……”炽月阿姨烦恼着,但阿古西奈表示想要体验一下这里的食物。
“鼹鸟的肉倒是很容易就能弄到。鸟类的肉如何呢?”炽月阿姨想了又想,暂时只想到鼹鸟——那些繁殖速度飞快又喜欢破坏农作物的小家伙
“鸟类的肉我们也会吃的,但是平时我们很少去打鸟类,因为很不方便。”
“那么调味品呢,糖和香料……”
“那是什么?”
看来鲛人族并没有加调味品的习惯。
“这是糖,你可以尝尝。”炽月阿姨舀了一小勺的糖
“真好吃,我很喜欢!”阿古西奈很开心的样子,虽然有些海草咀嚼起来也会带有一点点甜味,但这么甜的东西她还是头一次尝到,“就好像把甜海藻的味道浓缩了起来。”
“小心不要吃太多哟,糖吃多了很伤牙齿的。牙坏掉了以后可就没有喽~”在一旁帮忙的薇姐提醒了一句。但阿古西奈却并不担心:“我们鲛人族的牙齿是没有生长次数限制的,坏掉的牙只管拔掉,总是会再长出来。”
在厨房门口带着孩子们的夜蜂闻言,露出了无比羡慕的神情,但当薇姐看向她的时候夜蜂非常迅速的收起了表情,装作无事。
梅里在一旁默不作声,一边帮忙做着晚餐一边将这一切听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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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阿古西奈对吧,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夜晚,梅里把阿古西奈单独叫到屋外,梅里没有点起火把或油灯,只靠着月光磕磕绊绊地走到了院门口。阿古西奈似乎能够在夜间看清东西,她很轻松的径直走了过来。
“我是梅里,你很喜欢吃糖对吧,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这些糖你拿去吧,就当交个朋友。”梅里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方糖,这是她早晨从茶桌上顺手牵羊弄来的。
“谢谢你,小梅里。”阿古西奈没有多想,就把糖全都扔进了嘴里。
“明天早上夜蜂要回到城里去巡逻,她会路过小溪边,你先在那边藏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猛推她一把,把她推进小溪里。”
“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这是我们这边的一种游戏,新认识的朋友都要玩的,可以加深友情……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里强忍着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好吧,谢谢,我学会了!听起来很有趣!”阿古西奈也陪着她笑了起来,是无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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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第二天,夜蜂带着梅里路过溪边的时候,阿古西奈真的埋伏在路边的树丛里突然冲出来,把夜蜂一把推进了溪流里。只听哗啦一声,夜蜂浑身湿透。夜蜂从溪流里站起身,她标志性的单侧歪螺旋发型全部湿透,无力地垂下来变成了普通的马尾,湿淋淋地贴在肩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里狂笑起来,“原来你把头发放下来就是这模样啊!”
“所以你就只是为了看我放下头发的样子吗。”夜蜂从溪流里爬上来,平静地脱下鞋袜,“现在我又要先回一趟家去换衣服,还要去把头发弄干,再重新弄好发型……”
“咦……”阿古西奈一脸迷惑,左右看看两人,只有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放下头发的样子所以很想知道!我自己力气又不够大,所以找了个帮手啊,哈哈哈哈!”梅里突然转身开始狂奔起来……
最后梅里还是被夜蜂提着鞋袜追上,然后用鞋底打了一顿屁股……

身材高大的鲛人族,阿古西奈•潮鸣

鲛人的脚掌设计参考了现实中的鸊鷉。
鲛人在近海短距离活动时靠四肢推进,远洋长距离或爆发式高速移动时改为靠尾巴推进。不过远洋不是鲛人的常态生活区,他们会住在近海的珊瑚礁或海藻森林。

这样的呼吸机制,新生儿有溺水风险,所以小小孩一定要有大人陪同看管好,万一发现危险可以及时将孩子托出水面或者提醒、帮助他切换呼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