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完了。
顾平生突然觉得闲着没事情干。
今天也不准备去锦绣坊，万一再和上次一样碰到剑州判官什么的，那就不是什么安抚能够解决的。
毕竟现在的顾平生已经是一只废妖了，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要是被看上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都很心酸的样子。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祁红衣还是要找的，只是不是去锦绣坊守株待兔了而已。
顾平生把碗筷扔到宋忘书挑的房间门口。
女人懒懒的斜依在门框边，慵懒地看着顾平生。
“清洁术用一下。”顾平生开门见山。
“懒鬼。”
宋忘书眨眨眼，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顾平生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
“那是你的徒弟？”
“是。”
“我看她对你好像有非分之想。”
“瞎子都看得出来。”
“哦，你头疼么？”
“拜你所赐。”顾平生没好气地说着。
一边把宋忘书用清洁术洗干净的碗筷收了起来，“你是真的……”
后面没说下去，属于是被气傻了。
等着，有机会的。
宋忘书没回答，也没生气，只是遥遥地看着顾平生离去的背影。
缓缓地笑了。
小狐狸，你逃不掉的。
顾平生找到了还在生闷气的林鱼。
虽然师尊同意了今晚一起睡，但是林鱼依旧觉得内心里还有几分不爽。
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
闷闷不乐。
“想什么呢？”顾平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的身子一下子绷紧，有很快放松下来。
“什么都没想。”林鱼收敛了神色。
“你觉得每天都练剑无聊么？”顾平生顺势就坐在了林鱼旁边。
“无聊？还好吧。”林鱼低下眸子。
在遇见顾平生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每日里不是练剑就是出席各种应酬。
她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不得已的说，甚至有些许麻木。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已经被生活的枷锁禁锢住了。
从此再难抽身出去。
而选择拜顾平生为师，也是她试图跳出人生常规的一次抉择。
当然，更多的是希望顾平生能和自己一起报复那个坏女人。
这里说的倒不是宋忘书。
在林鱼看来，明将夜绝对要比宋忘书坏得多。
不仅是从自己得切身体会中觉得得，而且是从顾平生讲述的故事里听出来的。
真的很为他鸣不平。
若不是那个故事，林鱼觉得自己也未必会心甘情愿地拜他为师。
同情的情愫在日磋月磨的时光之下逐渐变质，最后变成了什么林鱼也不清楚。
总之现在的生活还是很好的。
至少很自由。
顾平生看着少女晃荡着的双腿。
林鱼的腿真的很好看，小腿修长而又温腻，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隐隐之间还能窥见几分线条。
一双冰蚕丝将她完美的轮廓勾勒出来。
她踢掉了鞋子，缓缓的荡漾着。
心情似乎正从阴云密布中解脱出来。
阳光下照。
“师尊这几天，开心么？”
顾平生怔了一下子，似乎是没能想到少女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还好吧，觉得挺舒适的。”
其实顾平生就是这么样的人，喜欢安静而一成不变的生活。
可偏偏命运喜欢与他开玩笑，偏要让他在一个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辗转。
甚至在生死的界限里挣扎。
这样的生活远远不如斟一壶茶，在阳光下静静读书来得闲暇。
所以顾平生还是很喜欢眼下的生活的。
很有烟火气，还有一个逆徒陪着，也不至于太孤独。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剑州呆了一段时间，势必就要回到京城去寻那负心女人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顾平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林鱼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转过头来。
这个角度，顾平生的视线恰好落在少女明媚的眸子间，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隐匿的星辰坠入了眼中。
自己的这个逆徒，还挺好看的。
说明自己眼光挺好。
“徒儿，你说……”
“叫我鱼儿也可以。”林鱼提醒。
“还是叫徒儿比较顺口。”
“叫鱼儿。”林鱼坚持。
“……鱼儿。”
“嗯。”
“你说要不要咱们开个医馆吧。”顾平生看向门外拥挤的人流。
“医馆？可是我不会医术啊？”林鱼歪头。
闻所未闻。
“我会。”
顾平生是会的，原主的一些记忆还是流了下来。
医术倒是和妖力没什么太大的直接关联，而且按照系统提供的背景来看，原主还在这一间院子里留下了不少的药草。
不过更关键的是，顾平生总是冥冥之间觉得。
自己一直等待着的祁红衣，会自己找上门来。
就和宋忘书一样。
就是这么荒谬的直觉，荒谬到顾平生自己都有点不太敢相信。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实在不知道祁红衣的行踪，只能这样慢慢等待。
可怜捏。
不过也挺好，至少这几天可以少一点奔波，倒也算是安定。
“师尊还会医术？”
兴许是觉得晃荡着双腿很累，林鱼干脆把腿架在了顾平生的身上。
微微蜷缩着身子，靠近了几分师尊。
顾平生身上的香气缓缓钻入呼吸间。
很清新的草木气息。
林鱼觉得自己可以入梦了。
但是不行。
顾平生无奈地托了一下少女柔软的双腿，让她平整的坐好。
“我自然是会的，只不过如果开了医馆，到时候可就要徒儿帮我打下手了。”
“叫鱼儿。”林鱼幽幽的提醒。
“……”
感觉林鱼对这个有着什么执念一样的。
“好的，鱼儿。”
“嗯。”林鱼开心的应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听上去便很愉悦。
顾平生也忍不住笑了。
真的很有意思。
这种日常不比狠狠虐坏女人有意思多了？
但终究只是苟且的。
顾平生缓缓摩梭着少女架在自己身上的玉腿，软软的，滑滑的。
冰蚕丝的材质确实很好。
林鱼别过脸去，“坏师尊。”
“谁坏还说不定呢。”顾平生笑了笑，也没当真。
“师尊按摩的手法好熟练，是不是以前帮很多姑娘都这么按摩过？”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