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吗?”我开口问道。
“还没呢。”秦疏笑着说。
“我请你。”我很大方的说。
“何舟。”周勤打断了我的对话:“这位是?”
“你好,我是秦疏,我们算是朋友。”秦疏自然的介绍自己。
“小何的朋友?吃过了吗,没有那正好一起去吃饭。”周勤没有那么拘谨,也很客气。
秦疏看着我们两个的邀请,自然不好拒绝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在周勤的带领下去了不远的一个餐馆,点了一些东西吃。
我看着秦疏在等菜的时候拿出一个本子和一张报纸还有一支笔。
“你在干嘛?”我出于好奇问道。
“在翻译一些东西。”秦疏笑着回答。
“什么东西?”我继续问。
“报纸上的一片文章,就是甲级流浪者写的那篇。”秦疏边写边回答,时不时停下笔看看,然后做个笔记。
“这片文章怎么样?”我问道。
周勤瞟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挺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一栏。”秦疏回答。
“作者就坐在你对面哦。”我有些骄傲地说。
“哦?原来如此。”秦疏呵呵一笑,然后合上了本子说:“文笔确实不错,描写的非常到位。”
“话说,你音乐这么厉害,之前是干什么的?”我叉开话题问。
“也没什么,或许我有点天赋吧,也写过一些歌。”秦疏回答。
“有机会我一定要听听。”
点的菜已经上了,于是我们就结束话题了。
“谢谢款待。”秦疏黎明的说。
“客气了。”周勤回答,毕竟是他请客的。
“周老师,你先回去,我和她在聊会。”我说。
“好,给你钥匙。”周勤说完就离开去上班了。
“有什么事情要特地和我聊?”秦疏问道。
“你会很多外语吗?”我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会的还蛮多的,好几门呢。”秦疏说。
“可以教我吗,我想要学。”我又说。
“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会固定下来呢。你难道要跟着学?”秦疏回答。
“你准备去哪?”我问。
“不知道,暂时还没想好。”秦疏想了一会说。
“不如你跟着我,我准备去上大学,去大学在的那个城市,然后……”我话说一半,不知道后面说什么了。
“然后呢?”秦疏问。
“然后没了,你可以下一个去我要去的那个城市。这样我又可以顺道带你。”我说。
“那不是有点麻烦你了吗?”秦疏问道。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在路上给我弹歌嘛。”我笑嘻嘻的说。
“哈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音乐。”秦疏笑着说。
“不仅物美,美人遗之。”我也笑着说。
秦疏听到我的话说:“你现在说话也有一套了。”
“没有,没有……”我笑着说。
“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但是这样也教不了你外语,给你一些自学的资料吧,有机会寄给你。直接寄到学校也方便呢。”
“谢啦。”
“不过话说回来,你难道不准备旅游了?”
“不是,想要完善一下学业,这样能更安心。”我挠了挠头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估计要呆上一周吧,一周后这个点我们还在这个饭馆集合。”
“好,那就先告辞了。”
我回了周老师的公寓,闲来无事开始写日记。
《信封与大街》
龙门,炎国繁华的城市。我,是一个想要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足迹的人。
我开着自己的房车,在这个没有认识的人的大街上寻求生计。这是我平常会做的事情,卖卖早点小吃,或者晚上开个小摊子,赚点外快。
清晨,天还睡意朦胧的时候我便从房车中醒来了。穿好衣服洗漱,我站在房车旁边,手持牙具刷牙。
刷——刷——这不是我的刷牙声。
颇有节奏的声音,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橘色制服的大爷,手上拿着一把等身高的竹制扫帚。他路过我旁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小伙子,漱口水吐到下水道。”
我点了点头,刷着牙也说不清楚话。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有那么一丝熟悉感,还有他那一头看起来和未来关联的花白的头发。
我洗漱完开始了卖早点,现在还是很早的。没有吆喝声,只是车上冒着热气和一些东西,让别人一目了然就看出来我是卖早点的。
又是一个清晨,我准备再过一两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昨晚忘记关车窗,早上是被大爷的扫地声音叫醒的。
“大爷还是那么早。”我见过这个大爷几次了,就问候了一下。
“习惯了,小伙子你起来的也挺早的。”大爷没有闲下来和我聊天,还是稳稳的让手中的扫帚运作。
中午我准备收摊了,看到了大爷路过我这里,他除了工具之外,手上还是拿着其他的东西,像是一封拆开的信。
“大爷,今天这么早?”我想到一般还有一个小时大爷才会路过这。
“有人寄回信来了。”大爷和蔼的说着,脸上的欣喜没有丝毫掩饰。
“说到这,小伙子,你帮我看看,你识字吗,外国字。”大爷特地的强调了一下。
“会一点吧,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啥意思。”大爷凑了过来,用手指在一处全是英文的地方。
我看着这几行他国语言,大脑飞速的运转说:“大爷,这好像是你儿媳妇的信。”
“好小子,那个臭小子居然能挑个外国人当老婆,有出息。”大爷听我这么说更开心了。
“那我也恭喜您。”我笑着说。
“其他的是啥呢?”
“就是说你要注意身体,今年过年他们要回来看望您呢!”我说着。
“谢谢你,小伙子。”
“不客气,大爷我收摊了,回见。”
“回见。”
看着他那被岁月压着的背似乎直起来了不少,大概是错觉吧。我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