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步枪兵,捡起背包!”
我拼命向前冲刺,捡起了背包,稀有、珍贵的药品在我手中晃荡,整栋楼开始坍塌,一块块巨石从我身边落下,但我能做的只有向前冲。
“快来步枪兵!”远处一名驱铁者在向我招手。我把背包扔过去,随后极力冲向出口。
就差一点,差一点。
一块巨石从我头顶落下,砸到了我的头盔。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的头好像断了,但脖子剧烈的疼痛告诉我没有。我最后重重摔到地上,巨石压住了我的双腿,好在外骨骼支撑着,否则我的腿应该与我分离了。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用几乎快要断掉的脖子抬起头看向出口,驱铁者还在不停的喊话,但是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巨石在一声声模糊的喊话中下落,我茫然的看向我的腿,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这巨石。
我知道,我失败了,我的生命将定格在这一瞬间,定格在我的第一项任务.......
最后一颗巨石落在了出口,我终于听到了驱铁者和其他步枪兵的喊话:“用火流星!”
然后黑暗笼罩了整片废墟,我被困在了一个医疗中心大楼的废墟里面。我突然想到他们喊的话,我顺手掏出每个步枪兵必备的3件装备之一————火流星。
(火流星,一种用于作战或爆破小型建筑物的飞镖状武器,触发后,会剧烈转动,产生火焰,结束后会将自己升至一定高度后爆炸,上千度高温的合金刀片会向四周散开)
我尽力克服我的紧张,随后用力将火流星插进如同大象般的巨石中,一瞬间火花四射,原本平静的火流星开始高速转动,剧烈的转动使得巨石被慢慢切割开来。
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巨石,只要断裂我就必须把脚拿走,否则火流星会毫不留情地切断我的腿。
“嘭!”巨石断裂开来,我迅速把自己蹬出去,随后向被巨石堵住的出口跑去。
突然,火流星停止了转动,我俯下身子,火流星开始缓缓上升。
几秒过后,火流星发生爆炸,一片片刀刃不定地向四周扩散,很庆幸的是没有打到我。
我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看了看门口的巨石。
我已经没有火流星了————这是我唯一知道的。
我转过头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返回去。或许听起来没这么难,我深呼吸便朝我拼尽全力跑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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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运气不错,回去的路并没有坍塌,我借助头盔的夜视仪行走在黑暗的走廊里,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废墟中会窜出来什么东西。
最后,我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等候区,天花板已经塌下来了,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我透过天花板,看到漫天恒星和我的家乡————天空之城。
天花板离我不是很远,但是我必须找到绳子之类的东西。
我转身就往楼梯口跑去。楼梯已经坍塌了,一根根铁棍穿插在地面和墙壁上,我纵身一跃,抓住了离我最近的一根铁棍。
运气不错,铁棍支撑了我的重量,接下来就是往上爬,一步接着一步,就如同攀岩者一般。最终,我抓到了断裂的台阶,我向上爬去。
漆黑的走道让我不得已打开夜视仪,一阵白光亮起,我清楚的看到地上有一些七零八落的装备、物品,或许是我们没来得及带走的。
我走向前,捡起了一片火流星,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翻的药箱,或许我能活下来的话带回去有用。
我将一些散落的瓶瓶罐罐的药品放回箱子里,正想离开,抬头却看到了我的步枪就在我几十米处。
不对,我的步枪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虫群追逐我们的路上。但我还是壮着胆子走过去捡起了步枪兵必备的三件装备之一————AR—20。
这是我当上步枪兵以来一直陪伴着我的脉冲步枪,对疫瘠没多大杀伤力,但我依旧喜欢它。
果然,在我捡起没多久,我就听到了疫瘠的嘶吼声,听起来就像蛇的嘶嘶声,但却比蛇更加骇人。
(疫瘠,长着六条腿,形似锄头的紫色畸形生物)
我迅速往回跑,很显然,这里已经没法呆下去了,随着地面不断地震动,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骇人。
我从2楼,跳到等候区的椅子上,随后一路飞奔至之前的位置,很显然,我没法从天花板上去了,但我想到更好的。
我来到出口巨石处,将火流星飞向巨石,火流星开始转动,闪亮的火光照亮整个出口。
我关掉夜视仪节省电量,随后一只只疫瘠从走道中爬出,它们个头不大,但数量却很多,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一群变异的甲虫。
我举起步枪扣动扳机,绿色的能量弹从枪口冒出,与普通步枪不同的是,子弹射出后会产生电流,即使没死,强大的电流也会让敌人生不如死。
我尽量采用点射形式来节省弹药,火流星在后面切割,巨大的声响引来众多的疫瘠,就连我手中的步枪都顶不住这么多的虫群。
我几乎是打十几枪才能够完全杀死一只,可见这种东西多么强悍,况且现在大约有上百只正在缓缓靠近,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地面震动,我的弹夹也只剩下一条。
危机时刻,我想导师教过的爆发核心。
(将弹夹核心化,随后射出巨大能量高温与电流,但枪口会因此炸裂)
我拉开步枪侧面的保险,按下按钮,步枪开始剧烈的抖动,这种不是一般人能够抗住的震动,我用尽全力将它压制住,枪口在慢慢变形,张开成四个碎片,在不停的旋转,越转越快,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扳机扣动。
随后,白光闪现形成对流。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身后的火流星的碎片从我身边划过。
我拿着已经炸裂枪管的步枪和药箱冲出了这个鬼地方,我不知道白光后面是什么,无论是走道的白光,还是出口的白光。我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