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秦朝末年,刘邦先项羽入了关中,项羽欲攻打刘邦,而项伯泄密,刘邦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用一套说辞应付了项羽,而范增设下“鸿门夜宴”欲诛除刘邦,席间,项羽的军师范曾多次向项羽使眼色,让他杀了刘邦,但项羽迟迟下不了决心,于是范增便找来了项羽的堂兄弟项庄,让他假装在酒席上舞剑,趁机杀掉刘邦,但项伯看出了项庄的真正用意,也拿起一把剑和他队伍,以保护刘邦。张良见形势紧急,就跑到门外对樊哙说了里面的情况。樊哙急忙拿剑进入营帐,站在张良身边伺机而动。过了一会儿,刘邦假装上厕所,从小道偷偷离开了,与此同时,张良奉上一双白璧和一双玉斗,分别献给了项羽和范增,最终刘邦顺利逃脱……
2012年(黑铁时代) 中国北京
延王府井大街开到底左转,进大纱帽胡同,这正对面就是目的地——大董烤鸭店了。赭色的大楼,一楼大门上赫然写着“大董烤鸭店”五个大字。
摩根勒菲走在前头,付大海与李洪走在后头,而摩根勒菲的那些仆从并没有跟过来。
“这是乌角先生订的?”付大海问李洪。
“对,我也很奇怪他是怎么转过弯儿来决定不吃鲈鱼的。”李洪回答。
“因为我来了……”摩根勒菲走在前头说。
付大海与李洪相视无言。
三人来到了包厢,进门后先有一个保镖来收神器,摩根和李洪没神器就直接略过了,付大海则掏出两块桃符来交给了保镖。
包厢里已经入座了几个人,众人当中,正对门的有一位瘦削的老者,银丝般的长发长须,眉毛亦是花白。而眉毛之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乌黑色的眼眸,其中一只眼是盲的,另一只眼却炯炯有神。褶皱的皮肤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红润的脸膛,却显得老者神采奕奕。这一仙风道骨的风度神采,无疑就是万神殿在中国的总负责人——乌角先生左慈了。付大海能认出左慈外的两位,都是万神殿的人。
“哟,主宾来了啊!”左慈开心兴奋地说。
摩根勒菲来到了左慈的右边入座,说:“好久不见了,左慈。得有……十多年了吧?”
“对,差不多是得有十多年了。”左慈回想了一下说。
李洪安排付大海入座,付大海简单看了看,八人桌,还差两位,估计一位得是天庭的人,而这另一位,付大海确实也拿不准。
没过一会儿,就走进了一个中年男人,像是踩着点来的,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他的眼眸深邃,眼神犀利,鼻梁高挺,留着络腮胡,不苟言笑,显得相当严肃。他身着的一身漆黑的双排扣西装与洁白的衬衫形成鲜明对比,西服外套平滑的肩线,紧紧贴合着他的肌肉,剑形上翘的戗驳领章现着攻击性,袋巾呼应着他的领带,与之相违和的是他身后背着的一把铁鞭。
“先生,你的神器。”保镖说。
男人将背后的铁鞭取下交给了保镖。付大海并未见过男人,但以其这身打扮这身做派推测,应该就是天庭的人没跑,而以铁鞭作为神器的契约神那可太多了,付大海一时也推测不出他的契约神。
见到男人来了,众人的声音就都降了下来,说话也都注意起来了,气氛也不再那么轻松了,付大海观察了一下左慈,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李洪安排男人入座,显然他们互相认识,左慈介绍男人与付大海认识,正如付大海所料男人的确是天庭的人,名叫易夏,但并没有介绍他的契约神。毫无疑问,他是天庭的眼线,并且不是什么无名的探子,还是有一定能力与地位的。
最后一位客人也在不久后到了,她的高跟鞋发出塔塔的响声,不紧不慢地走来,付大海对这最后一名客人感到很奇怪,她是一副少女的样貌,但考虑到有像卯部部长虞婵这种由于契约神的神能导致的相貌与年龄不符的情况,对于她的年龄还有待商榷。少女容貌姣好,面似芙蓉,眉如柳,眼似桃花,肌如雪,而她的穿着很开放,一袭大红挂脖连衣裙,领口开的很低,充分展示出凹凸曼妙的身材与白嫩细致的肌肤。她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微笑手握一把直骨伞走了进来。而少女一进门,付大海就敏锐地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鬼气,毫无疑问,少女是地府的人,但万神殿请地府的人来是为什么?
“小姐,你的神器。”保镖说。
少女将直骨伞交给了保镖,保镖接过伞,走出包厢,关上了门。
“钟馗!”
付大海意识到了少女的契约神是谁,想到她用起神能……少女如此穿着也确实是有道理的。而付大海看到少女,就会想起已故的俞重癸,其实他是真心希望诸神与这些组织能够放过这些孩子,他们应该有更多的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显然,这不现实。
少女也不用李洪安排位置了,坐到了最后的位置上,摩根勒菲的旁边。左慈介绍起少女,十七岁的项藜,也确实是地府的人。
现在这张小小的八人桌,已经有四方势力了,万神殿、十二部、天庭和地府,万神殿是国际组织,十二部代表中国政府,天庭、地府就不用多说了。中国的“和神鬼打交道”组织众多,十二部的很大一部分职责就是与各路组织大交道,出现在万神殿成员的聚会上是合理的,而天庭作为中国诸神的统治中心,派人来也是合理的,但地府?付大海实在想不通万神殿与地府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判断项藜是以个人身份参加这顿饭的,那么,又是她与谁的个人关系呢?左慈?李洪?摩根勒菲?门突然开了,打断了付大海的思路,之前那个收神器的保镖端着菜进来了,橘黄色的鸭皮里包着外脆内嫩的鸭肉,皮酥肉嫩,油而不嫩,瘦而不柴,着实令人垂涎三尺,但大家的心思似乎也都不在烤鸭上……
这顿饭大家聊了不少话,吃了不少菜,显然人这话一旦注意起来怎么去说,这菜的滋味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品了。
2016年(黑铁时代) 英国某地
“不,你不明白!连梅林都没能挡住他们,而现在他的手上还有那个家伙!”妮妙激动地说。
“冷静!梅林或许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但这世上可不只有魔法这一种力量。”摩根平心静气地说,“而相信我,有人比你我还要着急。”
这时,客厅女仆唐娜与厨房女仆艾玛准备好了晚餐,候在了旁边。
“看来晚餐准备好了,你确定不吃吗?”摩根看到了唐娜与艾玛,问妮妙。
“不了。”妮妙拒绝得很坚决。
“那么,唐娜,麻烦你送客,我们聊完了。”摩根说。
“我真心希望你有把握处理这件事!”妮妙给摩根甩下这句话,跟着唐娜离开了。
摩根不紧不慢地来到餐厅,端庄地坐在餐桌前。她右手握刀,左手持叉,将叉子插入肉排的左侧,用刀尖顺着肉的纹理,切割着肉排。这个活了千年的女巫完全不需要吃饭,但她会坚持这种已经类似于仪式的活动。
而红肉,是摩根菜单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元素,她用叉子插着肉块蘸着酱料送入嘴中,咀嚼着,细细品味着它富有层次的口感,品味着它鲜嫩的肉感,品味着火焰炙烤后的香味,之后,再伴一口醇香的红酒,极致的纯享。
用餐后,摩根勒菲优雅地擦了擦嘴,说:“谢谢你艾玛,晚餐很美味。”客厅女仆唐娜将餐具端到厨房。
“夫人?关于该隐的事?”女仆长安娜问。
“扎克。”摩根说。
“是,夫人?”管家扎克回应道。
“以我的名义,给精灵王奥伯龙……不,给所有万神殿的成员写信,通知他们,启动方案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