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偶

作者:阿德刺斯忒亚 更新时间:2023/3/29 13:34:12 字数:2731

引子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2016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朴恩珠从沙发上醒了过来,茶几上还留着好几个空酒瓶,一台笔记本电脑被摔在地上,破碎的屏幕再也发不出光来。头痛、眩晕、恶心、口渴……一切宿醉的症状一同向朴恩珠袭来,赤身裸体的朴恩珠只披了一件睡袍,披头散发的朴恩珠用火柴点了一支香烟,她叼着烟把睡袍系上,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照了进来,刺得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她还是尽力地把眼睛睁开,她将手按在大大的落地窗上,望着窗外的这座城市,也看见了窗户里反射出的自己……

“真是丑陋啊……”

过了好一会儿,朴恩珠折返回去,顺手把闹心的电视给关了,把烟掐了,进了浴室里。温暖的水流从花洒喷出,温柔地触及到了朴恩珠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冲去污秽,顺着她的曲线,从她的指尖发尖流下……

“嘀嗒,嘀嗒,嘀嗒……”

朴恩珠用手擦了擦镜子,盯着自己的眼睛,低下了头,又抬了起来,她将自己的身体擦干,戴上眼镜,将头发扎起来在脑袋后面盘成一个圆盘,在把前面的头发梳成了一个斜刘海。她穿上衬衫,套上丝袜,铅笔裙,最后穿上西装外套,出门……

朴恩珠中进了一条无人的街道,在拐角处,她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家诡异的诊所。

“我很难说‘欢迎光临’,女士,你是不是走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问,脖子上还挂脖一个听诊器。

“我找护士,巫医。”朴恩珠说。

“而女士,你是?”医生打扮的人问。

“我曾是她的学生。”朴恩珠回答道。

“考尔护士!”医生打扮的人转过头朝店里喊。

“她不在。”一个声音从朴恩珠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朴恩珠转头一看,那是一个身着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的人。

“不必害怕,这是我们的麻醉师。要不你先坐会儿,她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医生打扮的男人说。

那个穿防化服的麻醉师则对朴恩珠说:“不要信他,那个女人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耐心等吧……”

朴恩珠也就只好安心等着了,但其实她并没有等多久,正如医生打扮的人所说,她的老师薇薇安•考尔护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那个穿着防化服的人比朴恩珠还激动,惊讶地问:“为什么?怎么回事?”医生打扮的人向上挑了挑眉毛,得意地说:“我可是巫医啊!”

一个身着卡其色大衣踩着红色高跟绑带长靴的女人走了进来,带着护士的燕尾帽,但她的头是完全被绷带包裹着,进了诊所,女人脱去外套,挂在了衣勾上,走向朴恩珠。她里头穿着性感得就像是应召女郎一样,艳丽妖冶,媚意荡漾,修长的脖颈下,是一件纯白的低胸包臀连衣裙,她那对如凝脂白玉的酥胸半遮半掩着,裙子短得仿佛一动胯,就能展现出裙下风光,一条黑色的腰带系在她如束素的细腰上,她的右腿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花边过膝袜,左腿大腿上穿着一个蕾丝袜圈,极富情趣。这令人很难相信这样穿着的一个人,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炼金术士之一。

“恩珠,是你的人造人(Homunuculus)出问题了?”薇薇安•考尔问,听不出情绪来。

“是的,老师。”朴恩珠回应道。

“跟我来……”薇薇安说,依旧听不出情绪来。

朴恩珠跟着薇薇安往里走,这间诊所并不像外面看的那样小,它似乎有着无限的空间。不知走了多久,二人停在一个房间前,朴恩珠发现身后的道路已经改变了,而这间房间就是薇薇安的实验室了。

实验室里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各种瓶瓶罐罐,里头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液体。薇薇安从书架上取出一个文件夹,脊上赫然写着“韩塞尔与葛雷特”,她将它摊在工作桌上,朴恩珠则站在她身旁。

“生育能力确实是连我都没能想到的,但至少他们的基因高度重合,他们诞生的后代存活率应该不高,寿命也不长,数量还能够控制住。”薇薇安翻阅了一下资料温柔地说,“你想怎么做?将他们捉回来还是销毁掉?”

朴恩珠没有回答。

“还没想好吗,恩珠?”薇薇安问,依旧很温柔,朴恩珠却觉得反常,反而感到很可怕。

“销毁掉。”这几个词从朴恩珠的嘴里挤了出来,声音又轻又浊,同时她把眼镜给摘了下来。

薇薇安将头转向朴恩珠,看着她说:“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你身上的酒气我还是能闻出来的……”

朴恩珠那只握着眼镜的手握得更紧了……

2006年(黑铁时代) 中国某地

丁禹的身躯是他那个时代伽拉忒亚项目的最新产品,结实得足以承受来自穿越时空的压力,并且能储存与处理他几千年记忆量的数据,当然了,为了不过度影响时间线,他将大量的记忆与一些过于超前的功能封锁了起来。但显然,将它作为是姜子牙的神器,匹配度确实不高,但由于丁禹灵魂的特殊状态,又不得不将它作为神器,而以身为神器的,丁禹也能算第一人了。

与姜子牙缔结契约之后,丁禹的灵魂得以保留,虽然这导致了这世上有两个丁禹的灵魂,但表现出来的却还是两个不同人的灵魂,因此不会被人发现,而丁禹穿越的方式又是被天道所认可的,所以丁禹可以安心地待在昆仑,安心地学玄术……

学艺二十载,丁禹五术中命、相、卜三术都学得差不多了,而五行遁术已经会土遁了,其他的像炼丹术、符箓术等等也都有涉及。而此时,另一个丁禹正在攻读组织内的物理学博士学位,在研究光电半导体……

四不相表现出相当不安的样子,低吟着绕着丁禹转圈,但丁禹却不明白它像表达的意思。丁禹只好试着去安抚四不像,但显然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左顾右盼,却未察觉到什么,于是动用玄术去搜查,依旧没能查出什么来。

“哈!哈!哈!哈!你的感知能力竟还不如一头畜牲……”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围绕着丁禹。

“麟头豸尾体如龙,足踏祥光至九重!”四不相一听恼了,口吐人言,化作人形,是一个少年样貌,剑眉斜飞,目若朗星,瞳如点漆,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化作人形后,开口第一句话:“你丫的骂谁是畜牲!”

丁禹往四不相的朝向看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持宝剑骑着一头白额虎的道人,道人开口问道:“姜子牙他人呢?我找他有事!”

“你是……申公豹?”丁禹打量着道人,说道。

“小子,你就是那件事!我还没提到你,你就自己先跳出来了。姜子牙教你占卜了吧?你自己算算两年后的事看看!”申公豹怒气冲冲地说。

“呃……我知道两年后的事原本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我还不能用占卜算出来。”丁禹说,很是尴尬。

“行,小子,那我来告诉你,两年后的事什么都算不出来,不光是玄术算不出来,魔法也不行。要么两年后世界毁灭了,要么有什么东西使未来不可见了,反正无论是什么,都是你小子招过来的!”申公豹说道,怒气不见消退。

“我也与撒旦聊过这事……”丁禹透露,“但没有人知道我穿越时间会造成什么影响……”

申公豹看着丁禹,叹了一口气,说:“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四不相说:“但要不是因为有这小子,太公也出不去。你信不过谁,还信不过太公吗?”

申公豹看向四不相,问:“所以姜子牙人呢?”

四不相支支吾吾地,但还是向申公豹透露了姜子牙现在在美国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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