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As I was walking all alane,
我在路上独自行走,
I heard twa corbies making a mane;
听见两只乌鸦对谈,
The tane unto the t'other say,
一只对另一只问道:
‘Where sall we gang and dine to-day?’
“今天我们去哪儿吃饭?”
‘In behint yon auld fail dyke,
“在那土堆后面,
I wot there lies a new slain knight;
躺着一个刚被杀的爵士,
And naebody kens that he lies there,
无人知道他在那里,
But his hawk, his hound, and lady fair.
除了他的鹰、狗和美丽的妻子。
‘Ye'll sit on his white hause-bane,
“你可以啃他的颈骨,
And I'll pike out his bonny blue een;
我会啄他好看的蓝眼珠,
Wi'ae lock o' his gowden hair
还可用他金黄的发丝
We'll theek our nest when it grows bare.
编织我们巢上的挡风布。
‘Mony a one for him makes mane,
“多少人在哭他,
But nane sall ken where he is gane;
却不知他去了何方,
Oer his white banes, when they are bare,
不久他只剩下白骨,
The wind sall blaw for evermair.’
任风永远飘荡。”
2011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一个厚亮有度的小提琴的音奏响了《悲怆奏鸣曲》的第一声,伴随它的是气势宏大的钢琴音,如同沉重的压力伴随着痛苦的叹息,一个男人颤颤巍巍地站到了楼顶上,他被扼住了咽喉,他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而很快,他就真的不能再呼吸了……
十跟修长的手指有力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动起舞,展现出多变的音色和出色的表现力,而琴弓有力地贴着琴弦,奏出和谐明亮的琴音。伴随着悲怆、庄重和激昂的小提琴钢琴协奏曲,男人从楼顶坠下,他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下落,空气不断地钻进他的鼻子、耳朵、喉咙里,他感受到了身体从内部撕裂般的疼痛。他的心脏越跳越快,呼吸越来越困难,被扼住脖子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而在身体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对死亡的恐惧被无限地拉大了,时间被放慢了十几倍,而他的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
伴随着警笛声,汉斯•瓦格纳停下了弹奏,墨菲斯托费勒斯也放下了提琴。
“啪!啪!啪!啪!”掌声响起,潘多拉鼓完掌对他们说:“你们的趣味还是那么的一言难尽啊……”
“艾琳娜•托里奥已经顺利地到地狱了,到别西卜手上了。”墨菲斯托费勒斯说。
“培养这些姑娘可耗了我不少精力,这最好值得。”潘多拉故作不爽地说,来掩盖她的内心的悲痛。
“哦,潘多拉,你也知道我们不做亏本的买卖。”汉斯•瓦格纳说。
“我从不怀疑七妖人的能力,尤其是你讨债人的能力。”潘多拉看着汉斯的眼睛说道。
汉斯耸了耸肩,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外号。”
“该隐跟我说过,他还有一个备用方案,放出梅林。”潘多拉没有理采汉斯。
“只有妮妙才能放出梅林,而在你的上一批姑娘里不是有一位就在塞勒姆给女巫开酒店的吗?”汉斯说,露着一个和善却肯定是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是说格琳达?”潘多拉问,眼里隐隐地透露出害怕与不安,并且,这一点被汉斯察觉到了……
2001年(黑铁时代) 美国某地
“怀特医生,请告诉我你想加入亵渎者的理由。” 汉斯•瓦格纳问,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围巾,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圆顶小礼帽,睑上浮现着笑容像是嘲笑。他十指交叉搭在桌子上,面试着站在他面前的休伊•怀特医生。
怀特医生是一个瘦弱矮小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睛,镜片很脏,胡子拉碴,表现得很邋遢,很憔悴。他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因为911有2996人遇难,6291人受伤,而我本可以用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力量减少这些数字,但我不被允许去这么做,而在这是不对的。”
“是为了救人吗?呣……你知道吗?很多人打着各种名义想要加入亵渎者,但他们真正的理由是想被人像神一样崇拜,而这些人……我只能说他们被抛弃得很惨,所以我真心希望你的初衷能像你说的那样高尚。”汉斯笑眯眯地说,语气中充满着威胁,“恭喜你,怀特医生,你被录取了!”
“谢谢你,瓦格纳先生!”怀特医生激动地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汉斯说,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小刀扔了出去,正中休伊•怀特的肩膀。随着怀特医生的惨叫,汉斯接着说:“医者不能自医,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你最好不要把自己暴露给世界。坎贝尔小姐,麻烦你帮怀特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并带他去登记……”于是坎贝尔小姐进门将怀特医生带了出去……
“下一个!”汉斯朝门喊。
走进来了身着一袭红色百褶晚礼服长裙,头戴黑色大檐帽的女子,她一头黑色长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的名字叫索菲娅•奥斯瓦特。
瓦格纳一看,说:“那是最后一个了吗?”
“是的,”索菲亚看着瓦格纳说,“那是最后一个……”
“现在招人是越来越不好招了……”汉斯说,摘下了礼帽。
“那难道你这个面试官不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索菲娅开玩笑地问,来到了汉斯•瓦格纳身旁。
“哈哈,”汉斯说,站了起来,接着说,“新神这边一搞,地狱那边很快就有了动向,但撒旦究竟想怎么做,我也还不清楚。”
“有一个英国人联系到了无面者,就从无面者反馈给我的信息来看,我觉得你该和他聊一下。”索菲娅说。
“哦?他叫什么名字?”汉斯问,他被激起了兴趣。
“凯文•史密斯,那个与上帝缔结过契约的传奇牧师……”索菲娅•奥斯瓦特微笑地对汉斯说……
2003年(黑铁时代) 英国约克
天空洁净如镜,花圃的里种着各种各样的鲜花,鲜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与此等美景相违的是一座破败的教堂,它以一种凝固的形式兀立于此,这是一个来自过去的声音,它嘶吼着,然后留下了属于它的回声。屋顶破漏、窗棂朽败,青苔爬满了台阶,荒草已生了无数。一只苍老的手抚着斑驳的墙壁,它曾经也洁白无瑕过……
这个曾经的牧师像一个守墓人一样守着这座如同坟墓一般的教堂,凯文•史密斯神父独自坐在长椅上,他在等,等一个人,一个机会……
“吱呀……”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了,史密斯神父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着一袭紫色礼服的女子走进了教堂,而她的名字是摩根勒菲,史密斯神父起身相迎。
“你是一个人来的?”史密斯神父问。
“是的,”摩根说走向他,“这件事只能由我一个人参与。”
“我的确是在多方下注,”史密斯神父说,“并且我也有足够的筹码……”史密斯神父递给摩根勒菲一张照片,接着说:“这是伊莱恩(Elaine)最近一次被人看到的样子……”
摩根接过照片,手不禁地颤抖。
“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这种痛苦我永远不想再经历一遍,我所以真心希望你能守护住你的家人……”史密斯神父将左手搭在了摩根的肩膀上来安慰她。
“我……我……”摩根哽咽地说,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眶已经完全湿润了,泪水不停地打转,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无助的时候……
2017年(黑铁时代) 美国纽约
“糖果人”,考特尼•梅杰斯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这个称号,还有一个毒品帝国,以及……一份作为毒品之神的代言人的工作……而糖果人的助手莫莉也不知道换了几代了,但糖果人的身边永远都会有那么一个莫莉……
糖果人和莫莉来到了酒店,除了毒品之神的代言人换了,资本之神的代言人也从辛东万换成了马克•科恩,而议会也迎来了它真正的创立者——科技之神,以及它的代言人丁禹。
糖果人走进了会议室的房间,莫莉留在了外面,他们到得很早,但糖果人一进去就看见了丁禹,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糖果人。
糖果人来到了丁禹身旁,看向窗外,问丁禹:“你在看什么?”
“世界。”丁禹回答糖果人道,目光依旧在窗外。
“塔罗牌22张大阿尔卡那牌最后的那一张牌……”糖果人说,“而它在燃烧,不是吗?”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值得人们为它奋斗。”丁禹看向糖果人说。
“你管添油加火也叫作为它奋斗吗?”糖果人看向丁禹问。
“当然……”丁禹微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