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2009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这定积分其实就是微积分的逆运算……”丁禹在周日教授丁倩倩的高数。
“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这才刚学完微积分……”丁倩倩向丁禹撒娇道,“再跟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呗!”
丁禹挠挠头,说:“那好吧,那就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我是一个弃婴,这你知道的吧,在孤儿院长大,但在我5岁的时候,孤儿院快经营不下去了,我们被组织的人发现并收养了,而找到我们的人就是白兵爱德华•曼施坦因……”
“我知道他,那个右臂是假肢的德国人,他对你们做了什么吗?”丁倩倩插嘴问道。
“不要误会,他是一个好成员,但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将我们带到了就近的一个组织的基地,并对我们启用了‘意大利开局’……”
“他怎么能这么做!你们还只是一群孩子啊!”丁倩倩愤怒地说。
“当时组织的条件确实也不够好,唉……”丁禹继续说,“总而言之,我们被进行各项评测,筛选出那一个能加入组织的孩子也就是我,而其他人都被淘汰了……”
“被杀死了。”丁倩倩纠正丁禹。
“是的,被杀死了……”丁禹说,语气沉重了下来。
“这……很难吧……”丁倩倩说。
“是的,最开始,你会忘记他们的声音,然后,他们的面孔,最后……他们的名字……”丁禹说,“但一切都过去了。”
丁倩倩把手搭在了丁禹的肩膀上。
“之后我被带到了美国,显然我的各项评测结果让组织的人很满意,我被直接带到了当时的白国王鲍勃,他开始亲自教授我,同样被他教授的还有现在的白棋手艾玛•威廉姆斯。”丁禹继续说,“后面的事情我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
“是的,基本上就是在向我夸耀你有多厉害。”丁倩倩调侃道。
丁禹尴尬地笑了笑……
1945年(黑铁时代) 地狱
“老……老板,出……出大事了!”秘书巴风特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撒旦面前,慌慌张张地说。
“又怎么了?”撒旦问低着头处理工作。
“上帝之子耶稣来地狱了!”巴风特紧张地说。
撒旦抬起了头,问:“他有表明自己的目的吗?”
“他要见阿道夫•希特勒……”巴风特回答撒旦。
“那个任性妄为的小鬼……罢了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巴风特,帮我们把给摩洛的文件准备好……”撒旦起身说。
“好……好的,老板!”巴风特回应道……
耶稣伫立在地狱的大门前,身着白衣红袍,他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就像是出没在高楼大厦间的恐龙一样。撒旦一袭酒红色西服走出大门来到耶稣面前,对他说:“进来吧,小鬼。”
“你亲自来了?”耶稣对撒旦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
撒旦看着耶稣,说:“怎么?还要我拿块石头叙叙旧?赶紧进来吧。”
耶稣跟着撒旦进了地狱的大门,跟着撒旦进了一部电梯,撒旦按下按钮,一层又一层,电梯缓缓降下,最终停了下来。撒旦和耶稣走出电梯,撒旦将相关文件交给了典狱长摩洛,摩洛仔细看了看,给二人放行。盯着耶稣的背影,摩洛小声说道:“耶稣在地狱,这可不多见……”
二人并排走在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灰色走廊,耶稣的白衣显得黯淡,但红袍却愈加鲜红。走廊两侧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一个又一个的牢房,最终他们停在一间房间前,这间房间和其他的房间没有任何区别,但那就是阿道夫•希特勒的牢房,或许对地狱而言,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该不会想一个人进去吧?”撒旦问。
“你该不会想要陪我进去吧?”耶稣问。
“小鬼,他能够把你逼疯的。”撒旦说。
“你不是亲自在沙漠之中考验过我吗?你应该还记得结果吧?”耶稣说道。
“你管那叫作考验?我对约伯做的那些才叫考验,你那无非是场作秀。”撒旦反驳耶稣。
“对我有信心。”耶稣说。
“那后果自负。”撒旦说。
于是耶稣打开了希特勒牢房的门,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阿道夫穿着一条的黑色裤子,双排扣的灰色外套,白衬衫和黑色领带,很朴素,有银色纽扣,但没有勋略,也没有装饰,在他的左胸前挂着金质党员徽章、一级铁十字勋章和黑色战伤勋章。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阴影里,默默地看着身着白衣红袍的耶稣•基督走向他。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地狱。”阿道夫率先开口。
“是的,你没搞错。”耶稣说。
“那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地狱见到耶稣?我不会忏悔,正如我在1924年对法官说的,如果我有罪,那就是争取德国人民的权利。”阿道夫说。
“我不是神父,也不是法官,我是耶稣,是上帝之子!我来地狱是为了见你,是为了和你谈谈。”耶稣回答道。
“哦?那您想谈什么?”阿道夫好奇起来。
“那就先从法西斯开始吧。”耶稣说。
“法西斯?我写了一本书,书名叫《我的奋斗》,不知道您是否过目过?”希特勒微笑地问。
“很不幸,是的。并且我惊讶地发现里面有很多想法是我曾经见过的,我知道有一群人,他们自称是神的选民,而他们所占之处被称为了应许之地……”耶稣说。
“犹太人!”阿道夫的笑容消失了。
“我原本以为我能用我的一生改变这一切,试图告诉人们神的选民并不是犹太人而是所有的基督徒,试图告诉人们这种荒谬的种族主义的错误性,但我错了……”耶稣说,“而你,你无非就是把犹太人换成了雅利安人,你的所作所为和你口中所谓的世界上最劣等的种族毫无区别,并且你也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阿道夫又露出了他的令人生厌的微笑,说:“我不是个白痴,当然了,也算不上什么天才,我只不过是这世上最了解犹太人的人之一罢了。”
“我也是犹太人。”耶稣说。
“是的,我知道……”阿道夫微笑地说。
“我已经经历了够多的了,多到意识到无论我做什么这一切都不会改变……”耶稣说。
“哈哈哈哈!”阿道夫大笑地打断耶稣,“我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上帝不是全善全能的,要么他不是全能的,他不能消灭邪恶,要么他不是全善的,他能允许邪恶的存在,再要么,他什么都不是……”
“我经历过真正的邪恶……我杀死了一个集中营的看守,准确来说是我复活了一群死在他手上的犯人,然后他们杀了他。而在看守的尖叫声中我听见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一个写满了暴力的世界……”耶稣沉重地说……
“您是在向我忏悔吗?”阿道夫的微笑消失了。
耶稣没有理睬阿道夫,管自己说:“我知道我的父亲并不在乎,在乎那股无有尽头的、令人窒息的邪恶——由我们创造出来的邪恶。没有人知道怎么去拯救无法被拯救的我们,而我们有的却又只有我们自己,这个冰冷的事实将我所有的幻想都冻结了,接着它们被砸成了无数的碎片……”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阿道夫大吼道。
耶稣依旧没有理睬他,说:“而我就像是拼拼图一样将这些碎片拼在一起,那是一面破碎的镜子,透过镜子,一个崭新的自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一个沾染了鲜血的我,一个写满了暴力的我,一个审判者与处刑者!所以,忏悔吧!”
“够了!”撒旦喝住了耶稣,“这里是地狱!还由不得你胡来!”
耶稣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阿道夫,又看了看门口一脸愤怒的撒旦,说:“我想我的这次地狱之行结束了。”
“是的,并且你将会永远被禁止再踏入地狱。”撒旦说道,侧身让出走开门的空间。
耶稣再次看了看阿道夫,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说完就离开了阿道夫的牢房,离开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