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争端

作者:阿德刺斯忒亚 更新时间:2023/4/27 22:52:52 字数:2748

引子

“地球上有5亿5千万枝枪,也就是说,每12个人就有一枝枪,问题是……我们如何让其他11个人也有枪……”

2005年(黑铁时代) 美国纽约

一个年轻人走进了戴尔•韦斯特伍德的枪店,正在擦枪的戴尔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店门,他认出了这个年轻人。

“安迪!怎么想到来我的店来了?”戴尔问候道。

年轻人走到了柜台,说:“韦斯特伍德先生,我……刚刚看了一场电影。”

“哦?什么电影?”戴尔又低头擦起了枪。

“尼古拉斯•凯奇演的《战争之王》……”年轻人回答道。

戴尔停了一会儿,继续擦枪,边擦边说:“哦,那部电影,我听说过,那应该是来源于维克托·布特的故事。”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年轻人说。

“啪!”戴尔把手上的枪放了下来,将手伸进自己的T恤里,掏出他的项链,项链最底端串着一枚黄铜色的子弹。“我的故事丑陋而肮脏,不必你父亲的故事要好多少,而你父亲糖果人干的那些事至今仍然让你做噩梦,不是吗?”戴尔说。

年轻人说:“我需要知道,我需要……准备好。”

戴尔取下了自己的项链,死死地盯着它,缓缓说道:“你知道的,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就是美国,美国的枪店比麦当劳还多,哦天呐,我们的第二修正案甚至都郑重其事地写着持枪是公民的权利……但显然美国不希望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事实被人们知道,于是就有了像我们这样的人的需要,有了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底线没有立场的人的出现……”

1992年(黑铁时代) 美国某地

“SIN(罪)”的字样出现在了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愤怒的人们呼喊着食罪者的名字,伴随着玻璃被敲碎的声音走上了街头,而人群的前方挡着一群架起防爆盾的警察……

在混乱中,一枚橡胶子弹从警方那头射出,直接击中了领头者的颈部,令其当场去世,矛盾进一步的激化,一个个自制的燃烧瓶砸向了警察,惨叫声随之响起,警察挥舞起警棍予以回击,疯狂像一头巨鲸吞噬了他们所有人,而在鲸鱼的腹中,他们在一点点窒息,一点点腐蚀。不断地有人倒下,穿制服的,不穿制服的,黑人,白人,都一样,在警棍、子弹、燃烧瓶等等的帮助下,他们平等地回到了死亡的怀抱中……

本•科伊塔手里紧握着枪,但他的手臂耷拉着,枪口对着地面,他呆住了,他被眼前这片失控的局面吓傻了,他和他的朋友们天真以为他们是来这里发出自己的声音的,是来争取黑人权利的,但很遗憾,他只能来这里火拼然后死亡。本周围的人在一个个倒下,他慌了,他举起了枪,他觉得自己该反击,但被他的哥哥彼得拦下来。

“你疯了吗!他们已经真正动手了!这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他的哥哥彼得大喊。

本也冷静了下来,接着,催泪瓦斯袭来,本流着眼泪咳着嗽与哥哥逃离了战场,而他的其他朋友们都已经倒下了……

逃亡中的本和彼得在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科尔曼•西姆斯,又被人熟知为糖果人。正是糖果人促成了这次游行,也正是糖果人给人群提供了武器,但他那些装货的手下们显然说明了他们要跑路了。愤怒的本打算冲上前去讨个说法但被彼得拦住了,彼得拉着本躲在墙角。

“该死!我们被耍了,这帮毒贩是在利用我们打压条子的势力!”彼得小声说。

“那么我们更得让他付出代价!”本愤怒的说道。

“别整天想着去送死!”彼得小声呵斥道。

警察很快追了上来,彼得拉着本躲了起来。警察也发现了正在运货的糖果人和他的手下,但装备警棍和橡胶弹的警察完全不是荷枪实弹的毒贩的对手,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本被眼前的这幕吓得半死,二人又开始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在街上已经看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了,二人也把脚步放缓,但喘着大气的彼得突然把喘着大气的本拦了下来,彼得指了指路旁的木墙,解释道:“呼,两头……应该……都被条子封锁了,打通这面木墙,就能逃出这个街区,我们就能得救了。”

“砰!砰!砰!”本连开三枪,打在木墙上。

“白痴!你这样会招来警察的!”彼得大骂道,但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朝留着弹孔的木墙使出全力地踹了数脚,踹出一个洞,可警察也马上就要赶到了,于是彼得夺过了本手中的枪,将本踹进了洞里。害怕至极的本一穿过洞就拼了命地往前跑,但手持枪械的彼得却没能逃走,由于毒贩的袭击,换上荷枪实弹的警察看见持枪的彼得没有警告直接开枪,他的身体被数枚子弹贯穿,打成了碎片,而本则是尖叫着哭泣着跑着,逃离警察,逃离被他抛弃了的哥哥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也已经黑了,本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只蜘蛛在他的手上,他大叫起来挥舞着手,只见那只蜘蛛开始说话了:“无礼的家伙竟敢这样对待我阿南西(Anansi)!”

本停了下来,“阿南西?”他心想,“我听过这个名字,那是我妈妈……”

蜘蛛从本手上跳了下去,化作一个男人,对他说:“你跑进了我的领域里来了,粗鲁的家伙。”

本对眼前的这幕既不敢相信又万分害怕,而失去哥哥,失去朋友的那股悲伤和愧疚也在同一时间涌上了心头,他低下了头,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阿南西看着本说道,“你很愤怒,但这又有什么用呢?60岁的乔治很愤怒,16岁的杰西也很愤怒,但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发生,事情没有变好,你们所做的这一切,流过的血,死去的人,都毫无用处毫无意义。必须得有人想出更好的办法,因为我们什么都还没做成,你们什么都还没做成。”

“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本抬起头问。

阿南西看了看本,又化作蜘蛛,对他说:“和我缔结契约吧,让我们一起去想……”

2011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死亡的领域里一下子聚集了四位天启骑士与魔鬼撒旦,众人围着躺在黑棺之中的死亡,盘起来的乌黑秀发,洁白得没有血色的肌肤,她闭上了她那双夜一般漆黑的双眼,安详地躺在里头,像是一位正在熟睡的公主,等待着一个深爱她的人的吻将其唤醒。

大哥瘟疫摘下了他的大沿皮礼帽,他透过那对镶嵌在他面具上的猩红的圆形玻璃观察着小妹的症状,他从他白色的长袍底下取出一个试管,将其打开洒在了死亡身上。那并不是什么病毒,而是某种精华,它钻进了死亡的体内,被死亡吸收了。

“这或许能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瘟疫说。

“你什么意思?”二姐战争向瘟疫问。

“你应该很清楚吧,姐姐,”三弟饥荒对战争说,“小妹需要祭品。”

“一个或多个死神……”撒旦插嘴道。

“是的,”瘟疫说,“否则,她将一直醒不过来。”

众人都沉默不语,毕竟弑神可是件大事。

“我会去想办法的……”撒旦说,打破了沉默。

“你确定吗?”战争问。

“是啊,我都知道你和旧神有不少的合作与交易,而这件事可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好印象。”饥荒说。

“那我又能怎么做?我们说的可是死亡!最多也就是把这笔账记到该隐头上去。”撒旦无奈地说。

“真的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战争转向瘟疫问。

“哦?姐姐,你似乎……把撒旦事看得比妹妹的状况还要重啊……”饥荒阴阳怪气地说道。

“够了!”瘟疫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小妹她最近确实太胡来了,她现在虚弱得已经不行了,我们必须使她快速地恢复实力才有可能救她。”

战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饥荒后,说道:“我明白了……”

“但愿一个两个死神就足够了……”撒旦说,转身离去了。

其他的三位骑士则一起向死亡输送能量,来维持其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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