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1991年,在一个圣诞日后,人们看着电视,电视里在播放着一个人的讲话,他身着一身白色衬衫配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稿子,对摄像头说道:“事实证明修复这个国家和根本地改变这个世界的进程远⽐我们所能预期的复杂。然⽽,已经发⽣的事应该符合预期,这事实证明修复这个国家和根本地改变这个世界的进程远⽐我们所能预期的复杂。然⽽,已经发⽣的事应该符合预期,这个社会需要⾃由,在政治上和精神上解放⾃⼰,这是⼀个我们⾄今没有完全理解的最⾼⽬标,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运⽤自由……”
而绝大多数的人们并不知道这真正意味着什么……
1992年(黑铁时代) 俄罗斯某地
“自由。”
一帮伪善的皮条客将它兜售给了这片土地,紧接着的,则是源于地狱的极乐……
人们在拼了命地逃离这片土地,下到黑帮,上至寡头,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要留下,但很遗憾,不是谁都能逃得掉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些你称为姐妹,称为母亲,称为女儿,称为妻子的人,那些你称为小姐,称为女士,称为夫人的人,她们突然就只剩下一个称呼了,妓女,“娜塔莎”。她们必须拿尊严拿肉体去换取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是为了能获取那一点面包罢了……
而大片大片的农田里钻出来的,不是小麦,也不是玉米,而是大麻,黑帮摇身一变成为了商贩,利用些仪器和原料,以及一批活不下去的拥有化学知识的人开始疯狂地生产和制造,并疯狂地将其贩卖给了整个社会,哪怕是孩子也一样……
这便是来自地狱的极乐,就在这化学与性之中,它冠以“自由”之名成为了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生活方式,你能看到它,能听到它,你能闻到它,你能尝到它,你能触到它,但你就是不能躲过它,它是这一切不能把你生活变得更好的东西……人们吃着残羹剩饭苟延残喘,他们的世界早已分崩离析,他们必须得放下尊严,放下道义,竭尽全力才能活下去……
直到今年年底瓦西里萨才能够得到他们这个部门的最终下落,她现在有一段长长的假期,一段她完全不希望得到的假期……
她的钱包里装着的不是卢布,而是美元,而她则将拿着这些美元去购买勋章,赫梅利尼茨基勋章,纳希莫夫勋章,苏沃洛夫勋章,乌沙科夫勋章……只要几百美元,你想要哪个就能买到哪个,现在已经是自由市场了,一切都能标个价进行售卖,哪怕是用鲜血换来的也一样,而那些被称作为英雄的人,但愿他们足够幸运,不用在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当狗,自己的孙女在卖春……
瓦西里萨要去参加一场葬礼,鲍里斯·彼什科夫,他在13岁的时候就加入军队打敌人,而如今72岁被一个抢劫的小混混一枪毙命,着实令人唏嘘。鲍里斯一直管瓦西里萨叫姐姐,无论是13岁时那个少年的他还是一大把白胡子老年的他。
瓦西里萨还记得当年她对鲍里斯说她是吃小孩的芭芭雅嘎想吓唬他,而鲍里斯则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他才不是小孩,是战士。她也记得自己教他开车,他笨得就像块木头,离合刹车油门总是踩不好……而现在,他只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埋在一层泥土下而已……
瓦西里萨不能正常参加他的葬礼,只能远远观望,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能小心翼翼地走到鲍里斯的墓碑前,精心地摆上了一个勋章。
“你在哀悼这个凡人吗,芭芭雅嘎?”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传了过来。
瓦西里萨转过头,这个人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令她高度警惕,她打量着这个男人,她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霜父(Ded Moroz)。
“是的,你找我?”瓦西里萨问。
“我有一个委托想交给你,就像以前那样。”霜父说。
“这个以前,可是一个又一个时代之前啊……”瓦西里萨说。
“而我相信你想念那个时候……”霜父说。
瓦西里萨沉默了。
霜父递给她一个文件夹,又递给了她一枚子弹。
“时代确实变了,他们开始往子弹上刻符文,是的,这个玩意儿能杀死你我……”霜父说,“旧的秩序被推翻了,而新的秩序还未被建立,目前只剩下混乱,万神殿将要建立新的秩序,而我们则需要你去解决这片混乱。我会给你12小时时间去思考一下,如果你打算接下委托,联系电话就在文件夹背后。”
瓦西里萨一手拿着子弹,一手拿着文件夹,看着霜父离开……
1992年(黑铁时代) 法国某地
“欢迎。”宾馆前台埃斯克拉蒙德(Esclarmonde)问候道。
瓦西里萨掏出一枚银币摆在前台,“一间房间,谢谢。”
埃斯克拉蒙德收下银币并递给瓦西里萨一把钥匙说:“这是一枚有年头的银币了,欢迎回来,祝您狩猎愉快!”
瓦西里萨收下钥匙,说:“有旅游宣传册吗?”
“当然。”埃斯克拉蒙德递给瓦西里萨一张空白的卡片。
“多谢。”瓦西里萨说,领着行李前往房间。
时隔多年,瓦西里萨再次接触女巫团,但现在,她需要的是枪和子弹……
瓦西里萨念起咒语,那张空白的卡片上显现出文字,那是一家家店的信息,而瓦西里萨备好足够的银币后,将一家家地拜访它们……
瓦西里萨走进一家餐厅,取出一枚银币,展示给服务员,服务员领瓦西里萨到后厨找主厨,而主厨则带她去一家密室,主厨递给她一把手枪,21毫米口径的谢尔久科夫,可容纳九枚子弹。
“我最近才重返赛场,你能跟我介绍一下这种子弹吗?”瓦西里萨问。
“当然,这种子弹都被刻上了卢恩符文(Runes),完全可以突破一般的防御魔法,基本上可以做到打在你我身上和打在凡人身上能有一样的效果。”主厨介绍道。
“奥丁真是一个天才的疯子……这种可怕的东西就应该被禁掉!”瓦西里萨不忿地说。
“似乎万神殿是有想监管它的意愿……”主厨说。
“那这把枪上又有什么设计?”瓦西里萨问。
“这把枪是用山铜(orichalcos)制作的,一般的枪是无法承受这种子弹的力量的。”主厨介绍道。
“我知道了,这把枪我要了,并给我准备五十发子弹。”瓦西里萨说。
“三枚银币。”主厨说。
瓦西里萨交给他三枚银币,主厨则递给她一个箱子说:“多谢惠顾……”
瓦西里萨走出餐厅,又逛了逛其他的一些店,她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把一枚这种子弹打进一个名叫涅马尔·切洛韦克(Nemal Chelovek)的巫师的脑袋里,而她需要的,就只有武器和情报,现在武器到手了,就只剩下情报了……
瓦西里萨接受霜父委托的理由很简单,她需要一个目标,一个带她走出迷茫的目标。瓦西里萨从未视CCCP为她的祖国,他们这种人根本不会有国家的概念,她也谈不上有什么信仰,毕竟她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巫,可是很奇妙的是她喜欢他们,喜欢那些怀有理想和信念努力奋斗的人们,喜欢那些为伟大事业而奉献自己的人们,但很遗憾他们失败了……CCCP或许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毛病,但瓦西里萨不觉得那些奋斗的人们是错的,他们的理想和信念是错的,可他们还是失败了,所以什么是对的?瓦西里萨就和那些给自由开门的人一样的迷茫,一切本该变好,但是并没有,反而是越来越糟糕了,究竟什么是对的?
在年底无面者给她答复前,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任务和一个目标,一个明确的直白的任务与一个明确的直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