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助

作者:阿德刺斯忒亚 更新时间:2023/8/9 21:00:31 字数:2769

引子

“那些圆桌武士,十字车战士俱往矣,不仅遥远而且平淡无奇,这些年轻人,每天早晨都出去保卫他们的祖国和我们代表的一切,他们手中握着这些巨大的,毁灭性的武器。我们可以说,每一个早晨都带来一个难得的机会,每一个机会都会带来一位高贵的骑士,我们应该感谢所有勇敢的人,他们在很多的时候都准备好为他们的祖国献出生命和一切……”

1992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泽米·戈里尼奇(Zmey Gorynych)的三个脑袋死死地盯着瓦西里萨。这是一头恐怖的庞然大物,浑身布满坚硬而尖锐的鳞片,闪耀着深邃的赤红色。它的咆哮震动着大地,让人心惊胆战。三个龙首张开巨口,恐怖而灼热的火焰从它的喉咙深处喷涌而出,形成三道巨大的火焰喷射,那是如同熔岩般炽热而具有毁灭性的力量。

瓦西里萨使用飞行魔法在三道烈焰间来回躲闪,也控制不好她与泽米·戈里尼奇间的距离,瓦西里萨提前获取到了泽米·戈里尼奇的情报,她的确具有对付它的手段,就是她背后背的这把魔法剑,但必须得拉进距离才行。泽米·戈里尼奇也发现瓦西里萨有意靠近自己,于是它展开双翼,遮天蔽日,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将瓦西里萨吹飞,而到处都翻滚着火焰和浓烟,瓦西里萨则必须抵御着这高温的火焰与呛人的浓烟,像这样消耗法力也不是个办法,而现在面对泽米·戈里尼奇挂起的狂风又根本接近不了它,等到法力耗尽,瓦西里萨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尽管她的不死魔法能确保她不被泽米·戈里尼奇杀死,但再恢复成原状就不知道要几十年了。

泽米·戈里尼奇的烈焰持续地喷射着,三道火焰交错着封锁着瓦西里萨的去路,眼看就要将其逼死了,瓦西里萨也没有办法,也根本没办法用防御魔法去硬抗,她只能使用传送魔法躲避,这种魔法不光消耗魔力大而且传送距离也有限,但这个魔法确实救了她。 而泽米·戈里尼奇喷了这么久的火,它的喉咙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再吐出任何火焰了,瓦西里萨则立刻朝泽米·戈里尼奇冲去,朝它的翅膀攻击,泽米·戈里尼奇一时没反应过来,左翼受了重伤,很难再好好飞翔,于是它有力地甩动着它如钢筋般坚硬的尾巴,如同摆斧一般朝瓦西里萨袭来,做出坠落前最后的挣扎。瓦西里萨最后还是顺利躲过了这漏洞百出的攻击,但她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了。于是等到泽米·戈里尼奇重重地砸在地上后,瓦西里萨就立刻奔跑着冲向它,抽出背后的利剑朝泽米·戈里尼奇的三个头砍去,一下子就把它三个脑袋全都砍了下来,结束了战斗。

“啪!啪!啪!”

一阵违和的鼓掌声穿来,瓦西里萨环顾四周,最终找到了她想要杀死的目标,巫师涅马尔·切洛韦克(Nemal Chelovek),他身着一袭赤红的西服,与翻滚热浪与浓烟的火场相当映衬。

“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吧?”瓦西里萨不禁发问。

“当然,自称是芭芭雅嘎但实际并不是芭芭雅嘎的小姐。”涅马尔·切洛韦克说道。

“你难道觉得我杀不死你吗?”瓦西里萨问,她其实并没有底,因为她的魔力已经见底了,真动手还真不一定干得掉他。

“当然不是,你都杀死了我最强的手下了,我完全肯定你的能力。”涅马尔·切洛韦克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大摇大摆地来到我面前?”瓦西里萨问,她更是不解。

“那当热是因为我的生死并不重要,我已经选定我的继任者,我的继任者也有了他的继任者,每一个位置都是这样,各司其职,像一个精密的机器在运转。”涅马尔·切洛韦克解释道。

瓦西里萨疑惑地看向涅马尔·切洛韦克,而看到疑惑的瓦西里萨又开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在给万神殿工作,但他们并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他们只不过会把每个位置换成他们信任的人,这个机器依旧会继续运行下去,永远地运行下去,而只要它还在运行下去,我就无所谓。我并不打算反抗,就算你不杀我,万神殿也会派其他人来杀我,而在万神殿接手后依然能如我所愿,因此我不打算反抗,所以你直接动手吧。”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瓦西里萨说,举起了手枪,慎重地靠近涅马尔·切洛韦克,但即使是到达了射程内,瓦西里萨还是没能扣动扳机,她觉得扣动扳机就是如了他的愿,但结果不该是这样的,可她似乎又没法做出什么去改变这一切。

“怎么了?自称是芭芭雅嘎但实际并不是芭芭雅嘎的小姐?总不可能是下不了手吧?你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啊?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你现在的位置早就被定好了!你干不成你现在位置要求你所做的自然会有别人代替你,又有什么区别呢?”涅马尔·切洛韦克向瓦西里萨质问道。

瓦西里萨看向准星又看向涅马尔·切洛韦克,但在最后,她还是看向准星扣动扳机,打死了涅马尔·切洛韦克……

瓦西里萨此后再也没有与万神殿有过合作,年底无面者重组他们小组,瓦西里萨再次成为了他的手下,毕竟木偶还在他手上。她也认识到了那些高呼自由的人,根本不懂自由,那些高呼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人,也根本不懂他们口中的主义,表面不合的他们其实都遵循了同一种阴暗的东西,而有很多人甚至会为了这种东西去殉道……

2010年(黑铁时代) 某个地点

简的脸色苍白,她细腻的皮肤泛黄,而她的眼睛则显得深陷而无神,流露出无尽的痛苦和疲惫,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她病了,病得很重。

马格知道,约翰也知道。

“她的状态在影响着一切,前两周前这周围一切的动物都病死去了,现在植物也全部枯萎了,而这个范围还在扩散,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了。”马格·鲁斯无奈又悲伤地说。

“而她现在这样全是因为你使用了禁忌法术!吸取了她的生命能量!”约翰·多伊指着马格大骂道。

“哦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小混蛋!萨德赫就不该收养你们!就该让你们这些天憎之物早早地被天堂杀死!这样萨德赫也不会死,这样这个世界毁灭者也不会在这荼毒生灵!咳!咳!咳!”马格情绪也激动起来,说到后面开始咳嗽起来,那声声令人揪心的咳嗽声也表面了马格也受到了简的影响。

约翰见状也不知所措,他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挣扎和无助。现在,守护他们的母亲萨德赫已经死了,被天使卡西尔杀死的,被自己害死的。而他的妹妹就躺在那里,她的额头泛着细密的汗珠,湿润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她身体现在极度虚弱,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仿佛已经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至于马格·鲁斯,约翰也感受到了他也愈加的虚弱了,每一次呼吸都愈加沉重,呼吸间隙的时间也愈加漫长,他的胸腔起伏之际,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生命在流逝。约翰也明白他的妹妹目前就是一个荼毒生灵的毁灭者,而如果要想阻止这一切……他甚至根本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你守好你的妹妹,我出去一趟,寻找一个能够两全的方法,但如果真没有别的办法……无论你乐意与否,我会不惜一切杀死她!咳!咳!咳!”马格说完离开了枯萎的树林,而能够庇护他们的地方也已经越来越少……

约翰看着自己虚弱的妹妹,看着她那副憔悴的样子,他就会想到萨德赫,想到萨德赫挤出一个憔悴的微笑安慰自己,想到她那具焦黑的尸体……而在此之前,是因为他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想见到外面的世界,在睡梦中受到了来自天堂的蛊惑,将天使引来,才导致了他们沦落到了现在的处境,他已经害死了萨德赫,又是否要害死简?害死马格?又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他?站着的是他?

“活下去(live)!”

如果萨德赫在推开约翰后能留下遗言的话,估计就会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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