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这是一种捡到一颗就能瞬间成为富翁的材料。一般而言于空中就会被地球的自转自动毁掉,假如还存有坠落地面时还拥有体积的可能性的话,那么在陨石坠落城市以前一定会被有关部门空中爆破或用其它方法处理掉才对。
这是常识。不过,是小爱所不知晓的常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对于生命的威胁,小爱第一反应并不是惧怕,反而心中充满了对于这陨石美丽的赞美。
最后还是歹徒的声音把小爱从这痴迷的深渊当中给拉了回来。
“那么,你有什么事呢?”
“‘什么事’什么的,当然是要来阻止你杀人来的了!”
小爱大声辩口道,其中也有些为刚刚痴迷陨石美丽的模样被人望见了以后的羞涩感。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的,当然是因为‘正义’啦!”
“如果是正义的话,那么小孩你就更没有理由站在我的面前了。”歹徒像回绝小爱阻拦理由一样扭头辩解着,“你仔细听听吧……在我身旁这个灵魂腐朽男人的声音。”
歹徒说着指向还没有死掉的被害者,那个男人现在正在蜷缩。
小爱这才注意到了被害者脖子上的勒痕以及胸口“LUXURIA”的红色刺青。
同时,被害者先前口中不断重复着的求饶声已经变了。现在他口中嚷嚷着的,是犹如忏悔一般的语言。讲述了他犯下的罪过,同时还有好像不想被歹徒杀掉的同时放弃抵抗了的忏悔。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拜托了,不要杀掉我!我曾尝试过自杀,现在脖子上还有上吊时留下的勒痕,现在脊髓也损伤了!对不起,‘傲·慢’,对不起,叶若秋!我不该吸粉的……都是我的错,我本来已经逃出来了,本来我已经从过去的记忆里走出来了……”
看着被被害者称为“傲·慢”与叶若秋的男人避开了身体,小爱这才看清楚了那个所谓“被害者”的真面目。
这个——已经四十岁左右的被害者依旧喃喃。
“10块钱可以买到面包,我的钱也足以让我租房旅店了。我找到了工作,‘傲·慢’,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可是,那些粉末。那些,夺走了我生活的粉末。…………不,叶若秋,我没有问题。虽然我的确做了那些事,可我并不觉得那样做有什么问题。”
被称为“傲·慢”的叶若秋低头望着“被害者”,口中小声问询。
“没有问题吗?明明那些是将你生活毁掉了的东西?”
“我一般一个月来一到两次,我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我认为那是一种解脱,是一种暂时的逃避自我。事实上你不也是吗,‘傲·慢’?你说要将我们6个人杀掉然后再自杀,这不也是你的一种自我逃避吗?我没有能力去酒吧花几十几百元在那些酒上,也承担不起一晚几百元的住宿费,我负担不起这些普通人能够享受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这一点。从来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我不能够像‘暴·食’一样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我无法像那个女人一样什么事情都能够适应。所以只有像这样用工作的钱每个月来上一到两次,从此在吸收那些粉末的时候得到满足感……我只有像这样食用这些能让人患瘾的粉末瘾品,才可以像‘暴·食’啊!”
“所以,这就是你**了那个女孩儿的原因吗?”
“……自打我们七个结束掉在那里的日子以后,13岁的时候我就在吸纳那些了。这已经成为了我生活当中的一部分。”
“被害者”说话的同时点燃了白色的粉末,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
“这很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没事的,小孩。相隔这么远你不会有事的,只是闻起来的话有些难闻罢了。你可以把这粉末理解为某种‘药物’,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只是这样一来或许你的脚步就会发飘,一会儿如果你还要阻拦我杀掉这个人的话,那么你可就要好好做动作了。或许此刻‘色·欲’的话作为小孩的你还是难以理解啊,适当地尝试着理解吧。到时候,你就明白我杀掉这个家伙究竟是否是不正义的行为了。”
望着眼前开始吸纳粉末的“色·欲”,叶若秋叹了口气。身边是作为7岁孩子的第伍爱,叶若秋迄今为止已经杀死了四个人,即使如此,他并没有要与作为小孩的第伍爱为敌的打算。
只是望着此刻被第伍爱当做被害者的“色·欲”,眼神并没有示意。只是望着,等待着“色·欲”说下去。
空中……
那颗“陨石”距离这里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不会去酒吧,像那里的混蛋一样为买酒花上上百元。也不会去女人院,为一只鸡花上成百上千元……普通人能够付清的我做不到,只有这些是我可以做得到的。13岁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尝试,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小男孩,和16岁的大孩子们一起促使形成了一个团伙。老实说,‘七大罪’并没有夺走我的一切,虽然无法做到像‘暴·食’那个女人那样,可是我还是保持了理性。至于你说的那个女孩儿,‘傲·慢’,的确有那么一个女孩儿。”
“……”
小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只是“色·欲”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想法,依旧说了下去。
“她是一个18岁的女孩儿,我们在一起,她似乎很正常。她准备去读大学,她总有漂亮的衣服。NIKE那种、其它的,每一种都有……”
第伍爱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母亲在他面前被叶若秋杀掉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浮现,此刻叶若秋即将要杀掉的新的被害者此刻出现了。之所以站在这里,小爱的确有部分将母亲的影子与“色·欲”的重合了。
可是此刻“色·欲”口中不断念着的,无疑是已经无可救药的事情了。
小爱的母亲——第伍空。
她是一个30岁出头的慈爱的母亲,总是关照着自己与“天明姐”……是这样的,明明是这样才对。
可是,不要说是小爱,即使是叶若秋此刻面对好似“忏悔”的“色·欲”也只是冷眼旁观,作为孩子的他更做不到什么了。
“她找我……她决定开始诱惑我,我猜。引诱起作用了。你知道的:我才13岁,她很棒。有一天她问我:‘你有尝试过“合体”吗?’我说,没有过。她说,想象一下敏感带时间。她怀了我的孩子。同时她开始了新的生活。从那一刻起,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就像发现了失踪…碎片在我的生活中。然后我就和那时的同伴们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这样。如果有机会从头再来,我绝不会碰它。”
叶若秋望着这一切。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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