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KJC吗?”一个学生正向校门口走去,突然问向同行的人。
“亚洲国际艺术节?”
“对,听说两个同学去参赛,一个是钢琴部部长,一个是钢琴同好会。”
“野镜学长吗?我常常见他早上在校门口弹琴。好像钢琴同好会有两个人吧?都参加吗?”
“都参加,另一个是·······唉快看那两个人!”那个学生指着一个方向大叫。“这是野镜学长吗?那他背后的那个女生应该就是另一个社员吧?”
“跑向·····医务室?”另一个学生有些惊讶,“那个学姐生了什么病吗?”
这时,野镜原刚好踩到了一块软泥上,一个不平衡向前摔倒,但没有用手撑住地面,而是反手死死抱住了星宫真纪。
“啪哒。”野镜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额头被擦出了大块血迹。正在讨论他们的两个学生对视了一眼,跑上前去,刚想扶起他,却听见野镜原低吼道:“别管我,送我背后这位先去医务室,快!”
两个学生连忙扶起了星宫真纪,在走开前回头看了野镜原一眼后,走向了医务室。
野镜原平息下心情,翻过身,躺在了地上,久久沉默。
他仍然不知道星宫真纪得了什么病,只是在预赛的前一天之前,他一直没有见到星宫真纪出现在教室,电话也没再接通。
“怎么了?”母亲给野镜原夹了一筷子菜,“明天你就要比赛了,多吃一点。”
“嗯。”野镜原心不在焉地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有心事?”父亲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对。”野镜原也没隐瞒,放下了筷子,“我想知道星宫真纪父亲或母亲的电话。”
“星宫真纪·····”父亲推了推眼镜,回想了一下,”喔,你小学时和你玩,的那个小女孩啊,怎么了吗?”
“她高中转学来了我们班,明天预赛是和她一起合奏,但这几天她没去学校,电话也联系不上她。”野镜原很平静地回答,但手掌早已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
“我看看啊。”父亲去找了一个电话号记录本,翻了翻后,拿出手机打给了两个号码,但最后他摇了摇头,“空号,他们可能是换号了。”
“这样啊,谢谢父亲。我的心很慌,很慌,因为我这几天总是梦到一个画面:我在一个空白的地方不停地,不停地奔跑。星宫真纪躺在我前方地上,很安静,然后在接触到她时,她消失了。”野镜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因为这个梦,他连续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你对真纪很在意?”母亲一脸八卦地看向野镜原的脸。野镜原没有理会母亲的问题,自故自地起了身,随口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后,走进房间中,关上了门,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个盒子,轻轻打开。
这是一棵早已枯萎的蒲公英,在小学毕业后一天,本来野镜原是想送给星宫真纪的,因为她说过她最喜欢蒲公英了,蒲公英的小伞飞舞时非常漂亮。
但当野镜原来到星宫真纪的家门口时,却她邻居那得到了她搬家的消息。
他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只是把蒲公英放入一个小盒子中后,放在衣柜中,一直没再取出,直到今天。
野镜原拿出枯萎的蒲公英来到窗口,对着仅剩的几顶小伞轻轻一吹。黄色的小伞缓缓飞出了窗口,很快被一阵风带走,没有留下任何踪影。
“咦?”在一家医院住院区的一个窗口,一个正在发呆的女孩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只见手掌中趟着两颗小小的黄色蒲公英花瓣。
“这个季节可不是蒲公英花枯萎的时候啊。”本来已经失去活泼神色的女孩的眼睛有了一丝神采,把花瓣轻轻放进了手机壳里,本想把关机已久的手机重新打开,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按下开机键,而是叫来了自己的妹妹。
野镜原吃下几片褪黑素后,终于在凌晨一点多时睡着了。这次他没有做梦,一直到了早上八点才被母亲叫醒。
“原,你没问题吗?”直到开车送他到比赛场地的地区,母亲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有些恍惚的野镜原。
“我想我还好。”野镜原微笑着对母亲捶了捶胸口,开门走下车,“您先回去吧,我等真纪。”
“行吧,比赛完打电话给我。”母亲看上去还是不放心,但也没说了什么。
“好好,请一定等我好消息啊。”野镜原对母亲挥了挥手后,走向了准备区。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后,野镜原环顾四周,没看见星宫真纪。
尽管预料过这种情况,但真的发生,还是有些失落。
“那个······你好吗?”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从野镜原的头顶传出,野镜原随口回答:“不接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