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脑回路并不知道野镜原会这样回答。
“下一组,野镜原和星宫真纪选手,请进入赛场比赛。”一个工作人员对着候场区大喊。野镜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他了,刚抬头,就看到了刚才被他怼了一句的人的脸。
“真.·····真纪?”野镜原真想找个洞跳下去,连人都没看清就乱说话,终于吃到恶果。
“是·····是我。”那个人似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应道。
野镜原挑了挑眉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思绪被工作人员的再一次催促打断,拉向星宫真纪的手臂:“快去吧,还好你赶到了。”
“好的。”星宫真纪脸上露着笑容,但收回了手臂没让野镜原拉住。
野镜原看向星宫真纪的脸,以前她可不会这样。几个星期不见,星宫真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了野镜同学。”星宫真纪走向了赛场大门,脚步有些慌乱,“我们进去吧?”
脑海有些乱的野镜原,述迷糊糊走上了舞台,台下的掌声让他猛地惊醒。
“呃,那个,我叫野镜原,这位是星宫真纪,我们要合奏的是巴赫,的······巴赫的······呃,对,《圣母颂》。”野镜原头脑有些发槽,说实话,他是第一次参加那么大型的比赛,下面几个不同国家的评委在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后,沉默地站在原地。
“请开始你们的弹奏。”一个中年女评委开口,打破了沉默。
星宫真纪拉了拉野镜原的衣角,径直走向了三角钢琴。直到两人坐到了坐椅上后,野镜原才冷静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侧过眼神,看向星宫真纪,宦宫真纪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的手指放在了钢琴上。
因为两人的磨磨蹭蹭,原本评委们早已皱起了眉头,在心中扣了印象分。但当两人按下琴键后,评委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和谐,不可思议的和谐,他们肯定不止练了一年而已。”一个男日本评委看起来十分陶醉。
“《圣母颂》不算难,但一沉一轻的感情却难以表达,而这个女孩表现的沉重和男孩表现的轻快却巧妙的交识在了一起。但有一个瑕疵,这个男孩开始是想进入沉重调,但女孩却抢了沉重调,男孩只能强行切轻快调。”一个中国来的评委点评。
五分钟左右的曲子终了,场下响起了掌声,野镜原转过头,几个评委正微笑着鼓掌,和观众一样给予了肯定。
野镜原舒了口气。
直到走出赛场,掌声还在持续。野镜原掏出手机则想打电话给母亲,犹豫了片刻,又收了回去。
“去那家肯德甚吧,我有些饿了。”野镜原看着星宫真纪的眼睛,星宫真纪微微垂下眼帘,躲开了野镜原的视线:“行,我也饿了。”
野镜原看着面前的女孩,没有说话。
刚才的合奏很完美,但他看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在之前,他们不管什么时候的合奏都是真纪弹轻快拍他弹重沉拍,但今天反过来了。
加上之前的对话和表现,野镜原有了一个怀疑。如果再细细对话可能就有办法证实他的怀疑了。
“我要一个奥尔良鸡腿套餐。”野镜原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我要一份鸡肉卷吧,加可······不,加咖啡吧。”星宫真纪刚递出菜单,却被野镜原抓往手臂,拉到了门口。
“你是谁?”野镜原打消了怀疑,他觉得证实了。他和星官真纪吃过很多次肯德基,甚至在星宫真纪转回来后也吃过几次,他问过她为什么不在点主食时点一杯喝的,星宫真纪撇了撇嘴:“这样吃的话味道会被饮料冲淡的。”
小心谨慎的打招呼方式,有意避免的身体接触,不同的弹奏风格,以及不一样的点餐方法。
漫长的沉默后,“星宫真纪”轻轻地开口:“真敏锐啊野镜哥,你姐姐真了解啊。”
“姐姐?”野镜原思索了片刻,想起了星宫真纪提过她的妹妹:“你是星宫怜子?”
星宫怜子是星宫真纪的亲妹妹,但他没见过她。只是听星宫真纪提及过,因为当时星宫怜子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没有住在一起。
“这足我和姐姐的合影,说是姐姐,其实她只大我几分钟,我们是双跑胎。”星宫怜子从手机中找出了一张照片,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孩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背景是名古屋的热田神宫。
“在姐姐小学毕业后,我就去名古屋生活了,因为爷爷奶奶强烈的要求。”星宫怜子收回手机,看向野镜原,“在名古屋生活时期,姐姐教了我和野镜哥哥一起弹的那首曲子。”
“怪不得你是弹沉重调,原来是你姐姐教你的。”野镜原恍然大悟,随后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你姐姐让你来替代她?”
“先坐下先吧。”星宫怜子看见食品上齐,自己走回餐桌旁坐下,野镜原坐在星宫怜子对面。
“不知道野镜哥听说过Rh阴性血吗?”星宫怜子喝了一口咖啡。却咳了出来,急忙放下杯子擦了擦嘴。
“稀有血型。”野镜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记得星宫真纪就是这种血型。
“白血病晚期,日本是小国,找不到配对成功的人,没几天了,知道了吗!”星宫怜子故作轻松地说出这句可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