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娜贝小姐,议会厅内的诸位派系代表人都已到齐。”
态度,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尊敬的女仆,交叉着双手,前倾着身恭敬的朝,闲坐在宽大黑皮沙发上的权力执掌者禀告情况。
娜贝却如同没听到一般,伸手缓慢的拿起桌面上盛着红酒,边缘圈绕着金丝的高脚杯,背靠在沙发上,优雅的摇晃着高脚杯,湛蓝的眼睛透过杯内摇晃的鲜红酒水,看向旁边依然维持着躬身动作的女仆双腿。
置于身旁的左手,十分轻柔的抚摸着小白兔子柔软的绒毛。
墙上悬挂的老钟表不停息的转动着,时间也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诡异的气氛也在两人间蔓延着。
娜贝平静的收回目光,也停止了摇晃,轻轻地闭上双眼,将怀壁靠近樱唇,杯内的酒水顺着她微微抬起的动作。
香醇的红色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淌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
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
其飘散着芳香散着甘甜,轻轻柔柔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酒不错!
娜贝内心如此评价道,放下酒杯,睁开眼睛,湛蓝的瞳孔里仍然涌动着享受之色,目光顺势移向桌面上装着红酒的瓶子。
——典雅中透过的芳华,犹如恋人的唇,留下了深情的吻。
无聊的情绪被带起了点点波澜,娜贝难得心情舒畅的询问女仆。
“你觉得我怎么样?”
而听到这轻快的话语,女仆明显的愣了一下,忐忑的敏了下嘴唇,谨慎的抬头看向娜贝,但在看到对方向来冰冷无情的脸上衔着悠闲的轻笑时,女仆立马将头低了下去。
而女仆的这一行为也逗乐了娜贝,翘起包裹着银色护甲长靴的腿,搭在另一条腿雪白膝盖上,极为罕见好脾气的换了一个问题。
“我直接一点吧,你觉得我漂亮吗?”
女仆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直起身,抬眼迅速的打量了下娜贝,不过三秒便又低下了头,态度恭敬的开口。
“您的美貌是在下语言所不能表达的,倾国倾城这是自然,您又此年轻,便已成为帝国第一魔剑士,又是圣殿级人偶师,如此至高的武艺与才能,再加上您是如今帝国所有派系的掌权人,世间无论武艺,才能,已是无人企及。”
听完女仆的赞美,娜贝只是笑道:“你或许不知道,帝国第一魔剑士,这个称号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奉承。”
随后便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开口询问起关于派系代表人的事。
“是群令人作呕的代表人让你来的,还是哥伦纳多那个蠕虫,嗯?”娜贝抬起头注视的女仆,淡淡的补上了后一句:“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向来反复无常。”
低着头的女仆,能清晰的感受那锐利的目光,内心不可控的开始慌乱,连续眨了好几次眼,嘴角打着颤,正欲说出答案,却又被轻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罢了,无论是那群无能之人,还是那该死的蠕虫,亦或者是帝国暗部,在我眼里,不过一团蠕动的肉罢了。”
本就强装着镇定过来的女仆,此刻完全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一边听着话,一边不断的强压着内心对于危险事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心理上如此巨大的压力,带来的后果便是,白丝包裹着的细长双腿,微微地颤抖着,交叉于腹部的双手在不断冒着冷汗,褐色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脚尖,小巧的鼻尖上更是汇聚了一滴汗水。
啪!
汗水清脆的滴落在了地板上,女仆又感受到了那冰冷的目光又汇聚到了她身上,交叉在腹部的双手握的更紧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娜贝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女仆,拿着红酒的手向旁边一摆,杯中的红酒被泼洒到了地板上。
“给我重新倒一杯。”
娜贝将杯子递向女仆的同时,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女仆的双腿上。
“好的,哥伦娜贝小姐。”
女仆迈开长腿靠近,弯腰将桌子上开封了的红酒瓶拿起,一手扶着瓶口,另一只手托举着瓶底,转向娜贝手中的空怀微微倾下,在红酒倒入怀内的瞬间。
装着红酒的酒瓶瞬间爆裂开,飞扬的碎片与四散在空中的酒水中,一柄隽刻着魔纹的短剑从中刺出,刀刃划过一滴滴红水珠,直直向着娜贝眉心上冲去。
但刀尖却诡异的停滞在了,距离娜贝额头几厘米的空中,无法在前进分毫。
“这不可能!”
“女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两只手都放到了刀柄上使劲,但都无法前进分毫,左手握拳捶向娜贝,也是一样的结果,无论她如何使劲,挥出的拳头依然无法伤到娜贝。
中间就如同隔了一层透明的墙壁一般。
而女仆身下的娜贝,表情冷漠的看了眼双眼赤红,并向外流着血的女仆。
随后目光移向右手杯内,只倒了一点点的红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在“女仆”狂躁的注视下,动作优雅的饮下了那一点红酒,然后斜拿着空了的高脚杯,在手中摇晃把玩着,面带微笑着轻抿红润的双唇呈O字张开。
——啵~~
娜贝体内庞大的魔力瞬间倾泻而出,女仆的身体在这外泄的汹涌魔力下,如同弱小的羔羊落入饥饿许久的狼群之中,被撕扯,肢解,直至粉碎。
原本一尘不染华丽的房间,此刻变得鲜红,液体顺着墙壁流下,平静注视着的这一切的娜贝,将左手下的小白兔子抱起放到怀里,看着兔子轻摇着头感叹。
“是不是吓到了?唉呀,挺好的一个女孩子,但可惜哦,连被烙印了血族的傀儡咒术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也该杀杀虫了,嗯?”
小兔子乖巧的蹭了蹭娜贝的胸,随后在娜贝一声“真乖!”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离开沙发站起身,推开一旁的门,不紧不慢的走向议会厅,随着娜贝长靴的啪嗒声,她身上也渐渐冒出丝丝白烟,左眼蓝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十字印记。
“早点结束,也正回去看看她的状况。”
在拐过一个拐角后,娜贝身上的衣物也早已不复之前的黑色长裙。
(偷个懒≥﹏≤直接给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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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剑鞘取下挂在腰间的银色长剑,握住银色的剑柄,右手缓慢的将黑色的剑鞘取下,任由剑鞘落地发出啪嗒声。
娜贝持着长剑,背后是被白气带起飘扬银发,伸出右手轻点在身侧墙壁上,随着前进的步伐,带有喑金护指的手指在上面划过,发出阵阵沙沙声。
犹如死亡的前奏,生命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