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盖亚的话，那么会是谁？
路亦白一边吃着果酱面包一边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盖亚的药效力过猛，导致路亦白有一种断片的感觉，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全都成为了化为了朦胧美。起码现在他都不能想起那是什么样的声音。
不过——
首先是可以排除掉宙斯的，再怎么断片，他也不会忘了那颇具冲击力的身材。
宙斯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被鄙视了的恶意。
抬头看了看，却又无迹可寻。
于是她愤怒地瞪了一眼路亦白，凭感觉她就知道是他。
路亦白心虚地低下头，脑子里想着哈迪斯和波塞冬两人的身影。
他抬头，却不敢真的与她们对视。
勇气消逝一空。
于是路亦白只能轻叹一声，像喝酒一样喝着牛奶。
倒是小爱丽发现了路亦白的萎靡不振，从波塞冬怀里滑下来，然后跑到路亦白身边，拉了拉路亦白的衣服。
“路易……爸爸。”
路亦白笑着揉了揉小爱丽的脑袋，柔顺的手感……有些不愿松手啊。
不知不觉又有些感慨啊。
十七年光阴里，像摸女孩子头这种事，是一件没有啊！
来到异世界后，摸是摸了，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摸的哇！
唉……
又莫名其妙地有了那一晚。
连路亦白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越发紧密。
“爸爸？”
“对不起，不过摸头真的很开心。”
“是吗？”
“是啊。”路亦白笑着说，“不过你还是先去吃饭吧，吃完饭。”
路亦白可以察觉到波塞冬一直注视着小爱丽的视线，只注视她一人。
“小爱丽，来，奶奶抱。”
姗姗来迟的盖亚抱起了小爱丽，坐到了波塞冬旁边，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洗完澡。
当然，早上路亦白与盖亚当然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关系。
只是毕竟味道还在，床铺也是一片狼藉，不可避免地会沾染，所以后面盖亚干脆就去洗澡了。
路亦白当然也想过——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应该也会去洗澡，但是……路亦白看着对面两位，一丝水汽都没有啊！
路亦白也释然了，反正目前一时半会也走不了，那就慢慢找慢慢还，总有两清的时候，何况还得照顾小爱丽。
……
“去人间？！”
饭后，盖亚留下路亦白，依照约定，说出了回到地狱的方法。
“是的，两大神界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是都连接着人界，所以，你可以把人界当做中转站，回到地狱。”
“原来如此，但……”路亦白想起小爱丽，和昨晚……
“你在担心小爱丽？还是放不下昨天晚上的事？”
“都有。”
“知道吗？男人犹豫不决可不是什么优点。”
“可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吧？”
“那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既可以陪着小爱丽，也有时间找到那个人去还债。”
“……”这次路亦白说不出来话了，的确，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来异世界那么久，他头一次被纠缠这么深。
冥冥中，路亦白有所感应，一旦跟这个世界纠缠不清，他可能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就好像他在地球跳江了，随着他生理意义上的死亡，也就有了社会意义上的死亡，他的各种社会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大概也就相当于斩断因果线，不过，能如此轻易地“斩”开也是因为他时还是一个普通人，至于现在已经成神的自己……难度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
“对了，您上次说的，地球的坐标……您，到底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打算转移话题吗？都说犹豫不决不是好习惯了，更何况，您今天就得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好吧，您别说了，我知道我是个自私虚伪不负责任垃圾了，”路亦白叹了口气，“有酒吗？请就这么……让我放肆一下。”
盖亚贴心地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开盖后为路亦白倒了满满一杯，“请便。”
路亦白仰头就干了一杯。
盖亚紧接着就续上了一杯。
“狠不下心离开，又不愿意留下，唉——”路亦白又倒了一杯，“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在汤里……下药？”
“就跟你想到的一样，找女婿咯。”
路亦白苦笑，“那你找错人了，找了个烂人。”
“不哦。”盖亚直视着路亦白的眼睛，“是个很不错的人。”
路亦白当然不知道，盖亚虽然喜欢调戏他，但是一旦他真的回应了那所谓的调戏，现在可能就已经回去他的地狱了……躺着被上帝接去的。
“呵——”路亦白自嘲地笑了笑，“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还是谢谢。”
“不够自信也是缺点啊。”
“好歹还是有点优点的吧？”路亦白自暴自弃地说，当然，连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真有什么优点。愁啊，从小到大恍恍惚惚地九年义务再接着十二年普及教育，然后就是漫画小说动漫轮番地宅，要不是从小还算是经常被拉着去接待客人啥的，加上人生虽然没有大起好歹也算没有大落平平淡淡出来的胆子，搞不好确诊白血病之后的日子里，都不会跟卖饼的老板相熟……说白了，就是人生阅历少，幼稚不成熟啊！
靠着点年少轻狂和还被父母保护才得以留下的些许小善良，算不上什么大好人，可好歹好歹还不算是个坏人。可要说配上哈迪斯波塞冬这种容貌气质具备身材家世俱佳的大美人，那可是绝对会让人扼腕叹息的，甚至可以说是人神共愤啊！别人家癞蛤蟆只是想吃天鹅肉，但是路亦白这只癞蛤蟆是要日天啊！
真愁啊！大叔都是有着沧桑履历的过来人，当然也有着被人情世故磨炼出来的口才和眼力，几句故事就可以逗的小姐姐小妹妹哈哈大笑，要是再有点钱有点颜开着车，不说泡妹利器，好歹不至于像路亦白这样无人问津。
当然，不可否认，富婆也是同样道理。
如果盖亚自己真看上了路亦白，直截了当地跟路亦白说我要包养你，那路亦白可能就真洗白白溜上床喊大爷来快活呀，毕竟出来玩的大款多，漂亮的富婆难求啊……您说是吧？太太？
路亦白扭头看见盖亚脸红红地剜了他不痛不痒的一刀，终于从自我纠结中走了出来，哈哈大笑，论厚颜无耻，他一直可以的。
“偷听别人心声可不对。”
“你怎么察觉的？”
终于在路亦白面前吃了一次亏的盖亚这次没有那么信手拈来的优雅，反而多了一种小女人的小脾气在，眼眸微睁，别有风情。
如果有如果，她真不想去看路亦白脑海里，他贵妃躺在床上朝她喊“大爷快来玩呀”的景象。
“我没看出来，我猜的。”
路亦白觉得他待会儿肯定逃不了被收拾一顿，于是笑得更欢，总得笑够本，不然那不亏了？！
路亦白觉得他暂时还是个稚气未脱的愣头青，甚至是个臭**，但是没关系，每个小萝莉都有长成美艳御姐的潜力：哪个帅气大叔最开始不是挂着鼻涕还尿床的小鬼头？没关系，人生还长，没有优点，就学着练出磨出优点，当然，他没打算去立沧桑帅大叔的人设，那时间太长而他也太老了，时间可以等人，漂亮美眉可不会等你人到中年，咱还十七，大把青春大把妹子，咱要当就当除夕夜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