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大脑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脑袋中不停地割过。
冷水从水龙头中不停冲出，积累在洗手池中。
许青羽把头埋入冷水之中，任凭刺骨的冰冷麻痹自己的痛觉神经。
等到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才从水中抬起头来，冷水顺着脸颊和后端的头发流入领口。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眼睛充血，憔悴不堪，就像是一具尸体。
许青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这是病，已经患了很久了。
许青羽大概在十五岁就出现了这样的病，到医院检查了很久，医生只看到了脑中一块阴影，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位置很特殊，没有医生敢去做这个手术，只能依靠药物治疗。
许青羽推开厕所门，烧烤冲鼻的香料气味冲入鼻腔，差点让他打了个喷嚏。
这是一家烧烤店，白羽打工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店内只有三位客人，大概是刚上完夜班的打工族。
“喂，小哥，还要两串腰子。”
一个客人对着白羽招了招手。
“好的！”
许青羽换上笑脸，走到烤架前面，把准备好的串串放在了烤架之上。
“哦...烤好了就打包吧，有事，先结账了！”
“行。”
烤串很快就烤好了，许青羽把滚烫的烤串熟练的放入纸袋，然后又拿塑料袋包好。
“慢走啊，下次再来。”
“行，下次再来。”
三位客人互相推搡着离开，许青羽看着他们嬉笑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散。
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真是令人羡慕。
许青羽经常在梦中惊醒，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死去。
他很害怕死亡，真的，他怕死，他想活着。
但是死亡却一直常伴在他的身边，医生以前说过，如果不吃药，也许...自己也就剩下那么一两年的时间。
但是，药物实在是太昂贵了。
许青羽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子，也没有上学的钱，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在这里打工赚一些钱，也许...他只能找个地方风餐露宿，流落街头。
“小许，准备打烊了。”
老板在不远处，他的腿脚不变，平时都只坐在柜台。
“好，老板。”
许青羽把炭火熄灭，然后拿起扫帚，准备打扫一些店内的环境。
“不用了，小许，你早点回去吧。”
老板犹豫了几秒，然后还是说出了下面的话：
“明天我会把工资打到你的卡上，这店，明天就不开了，你知道的，疫情，现在吃烧烤的，越来越少了。”
许青羽愣了一下，然后咬住嘴唇，沉沉地点了点头。
“以后要是有别的工作机会，我会给你说的，我开烧烤店这么多年了，朋友还是不少。”
老板拍了拍许青羽的肩膀。
“走了吧，这里我来收拾。”
许青羽勉强地笑了一声，然后坚持把店内打扫干净。
这是他最后能对老板表示的感谢。
离开烧烤店，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正是一天最冷的时间，已经入秋很久了，寒冷终于是入侵了这片天地，许青羽的双手冰冷，他举起手捂在嘴边，轻轻地哈了一口气，感受着微弱且转瞬即逝的暖意。
这里是新老城区的交界线，是新时代繁荣和旧时代没落的分割线。
许青羽走向的位置，就是老城区的一处旧居民楼。
除了一些老人，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住了，灰黑色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爬山虎。
安静地走上三楼，拿出钥匙，打开301的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许青羽有些疑惑地想要打开灯，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灯坏了吗？”
他小声地叹息一声，关上门，打开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
这个时候，他的腰突然被什么东西搂住，后颈还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住。
“欢迎回来。”
软糯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期待和欲望。
许青羽再次叹息一声，在缠在腰上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好了，先放开我。”
但是身后的人并没有听话，她的嘴唇从许青羽的后颈上移开，然后猛地咬住白羽的耳朵。
“疼......”
许青羽这次没有客气，在她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欸？你不喜欢这样的吗？”
身后的人似乎有些诧异，贴着许青羽的身体也因此分开。
随着一声响指，屋内充满了略带橙色的灯光，看起来有些暧昧。
许青羽转过身子，身后的美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很大，能把她的大部分玲珑有致的身体包住，但是光洁柔嫩的大腿和均匀白皙的小腿几乎都漏在外面，晃得许青羽有些移不开眼睛。
“喜欢吗？”
她似乎感觉到了许青羽的目光，特意向后退了一步，让许青羽看的更加全面。
“别闹了......”许青羽狼狈地移开视线，“林雁寒，这是我的衬衫吧，你穿着我的衣服干什么？”
林雁寒拉住领口。
“因为很舒服嘛...你的衣服比我大不少，穿着要疏松不少。”
她捂了捂胸口的位置。
“我的那几套衣服...感觉最近变小了点，捂的有点喘不过来气。”
这是你衣服的问题吗？
许青羽无意地在林雁寒的胸口上瞄过一眼，然后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你怎么还没睡？”
“不想睡，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害怕。”
许青羽没好气地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魔女还会害怕吗？赶紧去睡觉。”
“嘿嘿，睡不着嘛。”
林雁寒抱住许青羽的手臂，对着他用着撒娇的口吻。
“今天超市里面抽奖，我抽中了一箱牛奶，厉害吧。”
“厉害厉害。”
“好敷衍......哦，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喝了吧。”
林雁寒就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一样，从厨房端出一杯牛奶。
许青羽点点头，但是在拿起牛奶的一瞬间，眉毛皱了起来：
“你不会又在实验你的新魔药吧？”
许青羽想起上一次，自己在床上瘫软了整整一天，被她一直折磨到腰断。
太恐怖了，自己当时还乐在其中，事后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林雁寒生气地叉腰，小嘴鼓了起来：
“怎么会嘛...上次那是特殊情况！”
许青羽狐疑地看了一眼林雁寒，但是还是仰起头，把杯中的牛奶喝的干干净净。
就在最后一口牛奶吞下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心里升起。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许青羽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
许青羽惊骇地抬起头：
“你不是说没有实验吗？！”
视线中，林雁寒轻轻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眼睛中似乎有粉色的爱心浮现。
“本来就不是嘛......”她把嘴唇贴在许青羽的耳边，声音酥软入骨，“这魔药，我已经不需要实验了，绝对有效哦~~”
“等等...你.....你不是说，特殊情况......”
“这也是特殊情况哦。”
“喂，你......”
林雁寒没有给许青羽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在许青羽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我需要你...羽......任你喜欢吧。”
许青羽内心升起的欲火再也无法控制，他用力向前，抱住身前的美人，把她压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