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秦越艰难的扶住脖子，想把脖子正回去，又把崩开伤口，弄脏真皮的座椅，只好强忍着。
“不知道。所以才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以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大叔确认到：“你对自己的遭遇记得还清楚吗？”
“挺清楚的。”
秦越已经在构思该怎么录口供了。
机智用灭火器消灭火蝶那段可以大书特书，但之后的焦尸、缝合怪、龙头，甚至是苏嫣……
秦越试探到：“我在那里面……见到了一个熟人。”
他不觉得是苏嫣害自己，但自己那苏嫣精神世界的推想也不攻自破，除非，自己现在还在做梦。
“很正常。”大叔解释到：“就好像老人经常告诉你，夜里碰到有人叫你别回头一样。一些异常现象，确实会装作你的熟人。”
大叔撇向秦越脖子上的伤口：“你的伤，就是那样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了攻击。”
“是。”
车子开到一个独立的地区，门口还有持枪的守卫，身躯笔直。
不像警局，反而像是……军事区域。
进入后，车子径直来到医疗区。司机姐姐将车停在医疗室门口：“你先接受治疗，我让人给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顺便做个体检没问题吧，我们得检查你体内是否有超自然力量的残留，确保你不会留下后遗症。”
“麻烦你们了。”
“感谢你的配合。”
大叔带秦越进入医疗室。
说是医疗室，规模完全可以比肩一家医院，有宽阔的大堂和足足三层楼。
大叔这张脸极具辨识度，都不用挂号，直接把秦越带去外伤处理室，让一个医生大姐帮秦越清洗了伤口，贴上纱布。
“伤口很浅，注意不要碰到水，过两天就好。”
秦越礼貌道谢，白嫖了一次治疗，很开心。
司机姐姐拿来一套军装：“这里就这个，应该符合你的尺码。”
就简单的一件墨绿色衬衣和裤子，比学校军训时穿的质量好上不少。
不是仪仗队那种漂亮衣服，让秦越略显失望。
哪怕是用卖的也行啊。
换好衣服后，大叔带秦越去体检，像核磁共振一样，躺在一张床上，把秦越塞进仪器。
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旁边看着显示屏，还有个手里端着饭盒，里面清晰可见一只拳头大螃蟹。
大叔那个拳头，砂锅大的那种。
“体内能量明显超标，不过这种波形……”
几名医师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然后看向大叔：“跟你体检时的波动很像，是阳气，他被袭击的原因大概找到了。”
大叔指向显示屏：“他的阳气波动为什么落差这么大？”
“不清楚，需要更细致的调查。”
说完，医师端着饭盒看向秦越：“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难受，忍耐一下，我们要把机器功率开大。”
秦越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渐渐的，秦越感觉进了烤箱。
也不准确，更像是有人拿着电吹风四面八方对着自己吹，很热。
医师们继续盯着显示屏：“体内没有异常能量残留。。”
“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家伙的阳气指数在上升？”
“确实在上升，平均数超出正常人水准。而且，落差居然没有缩小。”
大叔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家伙被吸了阳气，现在正在吸收仪器的能量，弥补损耗。”
“这仪器的能量还能吸收的？”
“能吸，但只能吸一点点。吸太多对身体没好处。”医师关闭仪器：“好了，精神状况没什么问题，就等验血结果出来就能出报告。”
先前治疗的时候，就给秦越采了血样。
秦越从仪器上下来，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并不坏。
下一步就是笔录，秦越被叫去中心大楼的一个办公室。
看起来像审问室，甚至有焊在地上的铁椅子，上面还有用来束缚手腕的装置。
秦越并不是犯人，简单的坐了上去。
大叔把桌上台灯对准桌面，免得给秦越造成压力。粗大的手指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请详细描述下你的遭遇，稍后我们会把体检报告给你一份。然后再留个电话，免得你再次遭难。”
“哦。”
大叔饶有兴致的看向秦越：“你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这么狼狈。”
大叔点点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秦越说了火蝶部分的事，把焦尸也一起说了，不过略去了自己开无双的过程。
鞭尸这种事，并不是很光荣。
哪怕不是真正的尸体。
“对了，我在帝皇公寓102号房里看到了针筒和锡纸，还有银趴的痕迹。你觉得这也是它幻化出来的吗？”
“我们会去查证，感谢你的留意。”
举报完成后，秦越心满意足的继续述说自己的旅途，掠过龙头，直接说自己被熟人的幻影袭击，被亲了嘴，还啃了脖子。
之前听医师提起过阳气，那玩意似乎就是嘴对嘴吸的，至少电影是那么演的。
大叔点点头，稍微一顿：“你是说，你被那东西吸了阳气，吸到腿软站不起来？最后被啃脖子的时候，头顶三盏魂灯亮起，才摆脱困境。”
“是的。”
大叔歪过脖子：“你等一下，我去仓库拿点东西。”
等了一会，大叔拿来一个小瓶子，更风油精的瓶子差不多大。扬起头，滴眼药水般把水滴进眼睛里，眨眨眼，看向秦越。
然后……
“我的眼睛！”
捂住眼睛趴在桌子上，好在桌子也是焊在地上的，不然怎么也得挪个地方。
大叔痛苦的用手指摁住眼睛：“白色的魂火，纯阳之体。”
眼药水属阴，阴阳交汇，让大叔的眼睛仿佛被火掠过一样。
八尺大汉，眼眶通红，眼泪也掉个不停。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你还是处男吗？”
“啊？”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秦越一个措手不及：“是。”
大叔掏出手机，眯起眼睛，抹去泪水，拨通一个电话：“你等等，我找个大师过来看看，他老人家找纯阳之体都快找魔怔了。”
等待电话拨通的时间里，大叔冷不丁问到：“有意向加入特勤科吗？”
“额。”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猝不及防。
“特勤科，具体是做什么？”
一路上，大叔也没透露太多。
“具体来说……”电话接通，大叔捂住听筒恭敬到：“老爷子，我们这边发现一个纯阳之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应该没错，是白色的魂火。我用了断阳之泪，好家伙，眼睛差点没给我闪瞎。”
“嗯，我多留他一会。”
大叔放下手机，迟疑片刻：“吃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