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大哥哥，什么问题尽管问吧，不过我是小孩子，有很多都不会哦。”
“没事，我的问题很简单。”方晦的视线匆匆掠过房子内，紧接着视线停留在桌子上一块烟灰缸里，缸里还留着许多烟屁股。
想了想刚才，那个零侦探身上没什么烟味，也没有抽过一根烟，那个张三看上去也不像会抽烟的人。
“这些烟，是你抽的吗？”方晦认真地看着小女孩，问道。
“……”
女孩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方晦，沉默好久才说：
“大哥哥，我还是个小孩哦，小孩是不能抽烟的。”
“……”
“所以，大哥哥，你问题问完了？”
方晦看了看女孩，表情复杂：
“嗯。”
“那好吧，大哥哥既然问完了，那就轮到我了，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大哥哥你为什么问我这些烟是不是我抽的？难道是觉得我很成熟吗？那我可太高兴了。”
女孩眨着眼睛说道。
“只是我一个猜想罢了。首先，你的表现有点反常，一个孩子，尤其是睡过去很久的孩子，刚醒的时候大脑应该还在一片混沌中，不太具备思维能力。”
女孩看上去想反驳些什么，但方晦接下来的话女孩闭上了嘴。
“第二，就算具备一定思维能力，你的叔叔可是零羽侦探，你应该很常见到我这种人，遇到我的时候反应太过超常了，正常反应应该是冷静不过问的那种。”
“嗯，可是，大哥哥。”女孩说道：
“我好奇问问，不行吗？难道我连问你问题都是反常的行为吗？再说，就像大哥哥你说的，我的叔叔是个侦探，我也见多了像大哥哥一样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好奇问大哥哥问题啊，所以大哥哥的辩论不成功哦。”
“可是。”方晦再次说道：
“第三。我，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在还没有洗清嫌疑前，我是一个可能对社会造成危险的嫌疑人，而你……”方晦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
“是一个一米五的萝莉，你觉得，别人可能把你和我关在一起吗？即使有监控监视着我们的行为，但这个距离，就算有监控我要行凶他们赶过来也来不及，任何一个陌生的女孩在这里都不安全，更何况你还是零侦探的外甥女。”
女孩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没说话，紧紧地盯着方晦的脸。
“所以，我推测两件事。”方晦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这个房间外就有两个人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我做出一点破格的事情，门外就会出现两个大汉把我扑倒在地。。”
他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声。
虽然那声音很细微，而且只出现了一瞬，但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方晦嘴角微微一抽，继续说道：
“第二。”
“也许，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至少，不像你表面表现的那样。”
“大哥哥说话可真有意思，我如果不是普通小女孩，那我是谁？”听完方晦的话，零羽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成了甜甜的微笑。
“不知道。”方晦面无表情：
“也许，你是某个开了侦探事务所所长的亲戚，表面上只会啊勒勒啊勒勒，实际上所有案件又是你一个人侦破一样，比如……零羽侦探？”
“啊哈哈哈，大哥哥可真会开玩笑，你觉得这可能真的吗？”
“啊对对对。”方晦也懒得跟女孩扯皮迂回，他还想赶紧结束了，所以就这么看着小女孩。
没去看女孩裸在外面的香肩，没去看她不知是不是故意露出来的粉色小熊胖次，只是盯着她的脸。
看着女孩那纯真的微笑。
然后，女孩的笑容变了。
她的笑容很快收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无趣，就跟方晦那样，脸色冷漠。
之后，她翘起了小短腿，翘在了桌子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小熊胖次完全地露出来了。
随后，她熟练地从自己的“芭比娃娃”卡通书包里掏出一根烟，又拿出了一个外形像是文具盒的打火机，点着，娴熟地用两根青葱玉指夹着放入口中，紧接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呼……”
直到一圈圈白烟从烟嘴里吐出，像几朵曼妙的云彩，她才意犹未尽地将烟从嘴里取下，悠悠地说道：
“你比你同学聪明多了，居然能从一些细节猜测出来，我就是侦探零羽。”
“多谢夸奖。”
方晦嘴角微微抽搐。
虽然知道女孩并不简单，心里也有了准备，但当前面一个一口一个哥哥的甜美小萝莉，画风一变，变成了性格类似于中年抽烟眼神没有梦想的大叔，这前后的落差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零羽像条咸鱼一样，翘着腿，葛优躺在椅子上，很没有形象地抽着烟：
“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你就是重要犯罪嫌疑人，现在看破这一切，更是让你的可能性更高了。所以，你还是不太聪明。”
“相反你的同学，没什么心机，跟张白纸一样，问起来也方便，而你，心机太重，表现又太冷静，你那平凡的外表又很容易让人对你降低警惕性，实在是一个很危险的角色，想洗清嫌疑，可是很难的，该怎么办呢？你嫌疑很难洗清哦。”女孩故做苦恼地说道。
方晦心想我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也知道有时候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也知道，再打太极下去，这个凶手是鬼的谋杀案将一直不会结束，形势也会对方晦越来越不利，就算今天洗清了嫌疑，以后再次死人时，也会把他抓回来的。
因此，方晦需要用借警察局，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嗯，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哦？说一下我听听。”零羽一听，来了兴趣。
“我呆在这里，只要出现下一个死者，就能证明人不是我杀的。”方晦说着，跟女孩一样，葛优躺在椅子上，咸鱼地看向天花板。
“主动呆在警察局，等待凶手再次杀人嘛。哼，好想法，这样子一来，如果真的有人死了，那你就有不在场证明，全警察局的警察都是你的证人……真是好想法。”零羽听了忍不住啧啧赞叹：
“可以，我同意了，不过为了保证你不会动什么小手脚，三叔。”
门外立刻闯进张三和刚开始的伪“零羽”，看上去等候许久了。
“把那样东西带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