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悟悟悟，嗯，这里这里，少年重新播放一下，再看一遍，对，就那里。”
零羽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包薯片，一边往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对，把监控重播暂停在这个地方，哈哈哈，你的动作，好好笑，为什么你那个时候做出那种动作啊，第三人称角度里感觉好尴尬啊。”
“因为我中二病。”方晦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听了几遍了，但是每次听你这么说都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同样的问题你也问了我好几遍了。”
方晦内心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
“啊？是嘛，算了。”
零羽把薯片往外一扔，又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所以，我再问一遍，这次你能说一下，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了吗？以及，你为什么要'做那个动作？”
“因为我中二病。”
“又是这个回答啊，那我们继续看吧。”
见方晦也没有说的想法，零羽也是意料之中，于是又按了一遍重放按钮。
电脑上的“方晦”再次开始行动。
去往一个特定的地方，在那里做出伸指头，说话，漫步向前的动作。
因为监控里方晦脸是正对着摄像头的，所以警局内的口语大师能通过嘴巴的动作读出方晦说的话——
“斩，拘。”
就这两个字。
一听就知道是严重的中二病患者才会做的事情。
零羽也这么认为，方晦这人一定是一个闷骚。
但通过与方晦的接触，她又觉得那些话也不一定是中二的产物。
也许，方晦说这些话是有一个目的？
不然怎么解释他去往的地方刚好有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又刚好认识他？
难道他们两个约定好了在这里碰面？
零羽又想了想之前那个女生的镜头，嘬着烟回忆了一下。
嗯……
好像也是个中二病，拿着一些道家用的东西。
笨蛋情侣……吗？
应该不是吧，这种沉闷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看上他。
零羽思考了一会，又看了看方晦，发现他正挂着无趣的表情，像根木头那样盯着自己的视频发呆。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一点没有开口的打算了。
也不排除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后者概率在零羽看来非常低。
“真的不打算说什么吗？说了有好东西给你看哦！”
零羽想试试能不能拿点东西去贿赂方晦说些话，于是她翻过身子，摇着屁股从书包里翻找出一卷磁带：
“没错哦！就是你想象的那种！里面有很刺激很劲爆的东西哦！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就把这个给你看，当然，让我陪你一起看也可以哦！是不是很心动，是不是。”
她冲着方晦挤眉弄眼，小身板拼命地怼了怼方晦身体，那样子，就像是前来撒娇的野猫：
“想想看，这可能是你人生仅有一次的，让萝莉陪你看劲爆视频而你不用坐牢的机会哦，快把握住，告诉我告诉我，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卷成两个马尾，学着动漫里小学生的样子，一边用手扎着双马尾，一边高高跳起。
蓬松裙子随着跳动的幅度上扬，露出了小熊内裤，再配合零羽那纯真幼稚的笑容（故意露出来的）。
那样子，别说干部了，十年肥宅也忍不住喷血而亡。
“……”但方晦静静地看着零羽。
先不说他的人生目标不是女人，而是平静安宁普通的生活，更何况眼前的女人，可不是那种会欧尼酱欧尼酱叫的纯真小妹妹。
而是会抽烟看劲爆视频，说起话来比一个男的还骚，甚至里面寄居的可能是一个大叔灵魂的女人。
正常情况来说，知道她本性的人，应该会……更兴奋。
但方晦不是。
他压根不想和零羽这种“强力萝莉侦探”一听上去就很麻烦的设定缠上关系。
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零羽。
被这样盯着，零羽也知道方晦看起来对她的提议并不敢兴趣，于是悻悻地把马尾放下，坐回了椅子上，再想了想刚刚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装小女生勾引方晦这种闷骚处男，然而对方居然不上当！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平地惊云。
“哼。”
零羽实在忍不了，平底突起一脚，对着方晦猛地发力，目的直指方晦的脸。
她实在看不惯方晦这种态度了，一定要给他一种教训！
“吃我一脚。”
腿升到了半空，奈何腿太短，离方晦的脸还差好些距离。
还没踢到方晦就反应过来，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她。
“……”
……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零羽沉默片刻，放着刚刚的姿态（就好像小狗抬脚撒尿一样），斜躺着，妖娆地抽了根烟，表情如同变戏法一样变得平静：
“年少不知萝莉好，日后想起悔到老，少年，以后还想要这种机会，姐姐可不会再给你了。”
说着，又嘬了根烟。
“以后，你一定会后……”
“中计了吧！再吃我一脚！”
说话内容突变，零羽小手猛地撑着凳子一跳，让自己的身体上空，那指着方晦脸部飞去。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
方晦一个侧头。
“嗯？”
脚丫子完美地贴过脸飞过。
再反手抓住。
“嗯呐？”
一个站起。
“……”
零羽还没踢到方晦，就像被倒提着兔子一样，被方晦抓着脚踝，倒悬在空中。
“啧。”看着自己偷袭失败反被抓，零羽也不哭闹，她淡定地抽着烟，咋巴咋巴着，烟头直触着方晦的裤子。
“好了好了，我偷袭失败，是我输了，少年，可以把我放下了，保持着这个姿势，脸对着牛子，就算隔着一条裤子，就算是我，也会感觉难受的，快放下吧，记住，放下的时候温柔一点，别摔得太重。”
她嘬着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眼前方晦的裤子凸起的部分，要不是一只手被手铐拷住了，另一只手在拿烟，她甚至还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戳戳看。
方晦当然也没兴趣把一个**放在胯下做着奇怪的play，当即也打算把零羽摆正，但就当他打算这么做的时候。
面前一阵恍惚，紧接着，一团黑影幻化成了一团虚影从墙上穿进，那正是桃夭。
她现在的状态很快，身体簇拥着一团黑雾，只有方晦能看得到她，普通人类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
桃夭看到了方晦，兴奋地挥了挥手，在视线下移后，脸上的笑容却不由地一滞。
这……
那个脸对着相公裤子，平静地嘬着烟的萝莉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