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晦不知道桃夭为什么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但是现在她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好事。
方晦冷漠地看着趴在墙上，以一种幽怨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桃夭。
“少年，怎么了嘛？还不把我放下，再不放开我就要用烟腿点你的裤裆了哦。”
恰逢这时，裆部的零羽也叼着烟，一脸吊样地说道。
“当然。”
方晦二话没说，先放下了零羽，紧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桃夭一眼。
再回到椅子上，零羽拍拍小屁股，又翘起了二郎腿：
“那我们继续来讨论刚才的事情吧。”
“曾程死了，死的样子和之前那名乞丐的死法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新闻联播里看过，反正我推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应该看之前和曾程有过节的就你和你同学，所以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点内幕……怎么了？”
零羽缩了缩鼻子，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方晦。
从刚才开始，零羽就觉得方晦对她有一点心不在焉的，零羽在说话的时候，方晦的眼睛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瞥向她头上。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头发乱了，于是伸手去抓了抓自己呆毛，结果发现呆毛好好地平躺在那边，一点乱的迹象都没有。
于是零羽就半开玩笑地拉开距离，说道：
“干嘛那么看着我，你不会真是……萝莉控吧，刚刚的事情让你boki了？害羞了？”
“……”方晦平静地看了零羽一眼。
“看来不是啊。”见方晦回过神了，零羽也就没说什么，继续指着监控分析方晦的一举一动。
而此刻。
“这孩子是官人在哪来遇见的？”
桃夭趴在方晦身边，看着零羽那小身板指手画脚地指着监控。
监控里，鬼和方晦战斗的英姿正被循环播放着（大部分鬼和含有鬼的视频照片影像只有桃夭和方晦这种灵能力者看得到，其他人看不到。）
方晦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解释，而是说不了话，一旦说话就会被桃夭注意到。
但不说又架不住桃夭在耳边叽叽喳喳。
“官人，我好寂寞哦。”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了，官人，你那么花心，就算是妾身也会产生不满的。”
“刚刚官人和那个小东西在干什么？小东西莫不是想要……让妾身来吧，妾身一定能干的比那种没发育的小鬼头好。”
眼看桃夭贴的越来越近，那张冷艳绝美的脸庞在眼里越来越大。
方晦受不住压力，又不想直接道出原因让还在同一个房间的零羽知道些什么，于是委婉地说道：
“大侦探零羽小姐，犯罪嫌疑人不是我，你应该也能确认，能快点让我回去吗？”
一句话，既向桃夭委婉解释了事情的起因，零羽的身份，以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又以正常的口吻避免让零羽起疑心。
果不其然，桃夭听到了，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啊，那官人你也真够可怜的，行吧，那妾身在这里陪你。”
说着趴在方晦肩上，安静地如同一只猫，静静地陪着方晦。
零羽那方面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以一种调皮的口吻说道：
“不行哦少年，因为你是关键嫌疑人，所以在出现下一个死者之前并不能放你走，或者，你也可以说一下你知道的，将案件提前解决，那我们也就会把你放了。”
知道的……
鬼杀人吗？
先不说方晦会不会说，就是说完后零羽会不会相信也是一个问题。
但方晦实在不想等下去了，并且鬼还没有被消灭意味着死者会越来越多，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会把他牵扯进入更大的麻烦之中，于是他思索了一下，决斗以另一种方式协助零羽去寻找出根本找不出真身的犯人。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方晦说道：
“现场尸体都只剩下了残肢，有没有可能，消失的身体部位那些都是凶手吃掉的？”
“凶手吃掉的？少年的意思是说凶手是个食人族？我们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很快就否定了，先不说现在还有人会不会吃生肉，就算是食人族出来捕食，那你要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将身体残肢扔在外面，明明带回家是更稳妥更高效安全的方法吧，放在外面，不就等于告诉警方“我杀人了，快来抓我吗”？”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没有家？它是个流浪者？所以无法将尸体带回家，也就只能四处去找找。”
“流浪汉？emmm，虽然流浪汉就算饿极了也只会去垃圾桶找食物吧，但是以人为食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行吧少年，你的想法还不错，然后呢，还有别的吗？”
零羽虽然点头表示认同方晦的这套说辞，但显然内心觉得这说辞并不靠谱，毕竟她之前就有过这种猜测，但是这个城镇上的流浪汉警察都找过，没有一个人有着吃人的嫌疑和先例。
于是方晦又说道：
“流浪汉不一定就住在街角，也有可能在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方晦想起之前有只鬼爬入下水道的场面，他现在是极力想把警察引入鬼那方面想。
“下水道？那种地方……”零羽皱着眉头，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王吗？你现在立马带一队人，去下水道看看，嗯，现在。哈……为什么？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关上电话 ，零羽又复杂地看了一眼方晦：
“少年，干的不错嘛，如果真找出了有关犯人的线索，那就是你有功。”
“那能放我离开吗？”
“不行，不过我可以让小张（张三）给你热个菜。”
说完又坏笑着对着方晦挤眉弄眼：
“别那么颓废嘛少年，今天的夜还长，到时候少年可以和我……嘿嘿嘿，你懂的，到时候大家一起愉快地睡觉吧！”
“大？大被同眠？”
一声惊叫，自然不是方晦发出的，而是桃夭：
“又一个？明明，明明是妾身先来的，官人有妾身也就好了！”
至于方晦，他还在思考。
思考找到鬼的痕迹后又该说点什么把警察引到捉拿不存在的犯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