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白花花的地方,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照明工具,是医院手术室很常见的无影灯。
如果有个医学生到了这个房间,可能会勾起很多有关TA学习生活的记忆,只可惜,这里不是医学生的实验室,也不是哪个医院的手术室,而是······一个恶魔的试验场。
这房间里有两张手术床,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容貌还算不错的年轻女子,只可惜她被绑在手术床上,身上一丝不挂,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某种涕泪横流的恐怖模样。
她那失神的双眼,以及被全部掏空的小腹,足以说明这个人的生命已经消散到了难以抢救的地步。
至于另一张手术床嘛······上面躺着的人是个相貌普通,但是身体还算健壮的青年男性,他同样也是一丝不挂,双眼透露着惊恐的神色,被绑在手术床上。
只可惜,他的嘴唇被一张电工胶带贴着,让他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一些声音,却不能呼救,也不能惨叫。
这间“手术室”的主人,看身材也是个颇有料的大波浪御姐,不仅发型是很张扬的大波浪卷,而且胸前也是颇有料的。
她的那张脸也给人一种绝美的感觉,只可惜如果你盯着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张脸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就像是把若干个美女脸上最美的部分单独摘出来,调整比例后拼接到一起。
这位不知名的御姐,身上穿着带兜帽的黑袍,双手戴着医用的橡胶手套。
她面前摆着几个托盘,里面有很多血淋淋的手术器具,最醒目的一个托盘里······里面放着一个极其完整的子宫。
她狞笑着,随手抓起一柄手术刀,剖开那个子宫,看着里面那形如桃花的不规则胚胎,然后······一刀划断了花茎一样纤细脆弱的脐带。
“原来人类的胚胎是这样的啊。”她狞笑着说道。
“呜呜呜!”被绑在手术床上的男人竭力挣扎,那双满是惊恐神色的眼睛里已经渗出了泪水。
黑袍御姐指间的手术刀如灵蛇一般灵活旋转着,在指尖翻飞,这锋利的东西被她玩得就像是学生在转笔,已经娴熟到了一种境界。
“哦······”黑袍人停下了转动手术刀的动作,用刀尖指着那男人,“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李大川是吧?”
“唔!唔!唔!”被称作李大川的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竭尽全力地呜咽着。
“刺啦!”黑袍人伸手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你要干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很有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黑袍人冷哼了一下,把手中那沾血的手术刀扔进一个托盘里,走到了不远处的冰柜旁,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支麻醉剂。
黑袍人一边把麻醉剂捧在手心捂热,一边说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多可笑的话啊,你还没看出来吗?我要的是你的命啊。”
“你······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要是杀了我,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
黑袍御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慢慢撕开包装,把针头插进麻醉剂的橡胶塞子里,然后抽了满满一管。
她举起注射器,轻轻挤出里面的空气,然后用针头轻轻碰了碰那男人的脸:“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聪明人,蠢人······还有一种人我是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蠢人。”
这女人身上那种残暴嗜血的气质完全震慑住了李大川这个活在蜜罐子里的纨绔二代,他双眼圆睁,浑身颤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啊,其实很简单,我想看看子宫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我把那个女人剖开了,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而你呢,”她笑了笑,“其实是有人预定了你的肝脏,不过嘛,那人只是想要我把肝脏取出来交给他,并没有强制要求你是要活还是死。所以我又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人类眼球的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亲眼看一看。”
“你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对吧,我说的那些器官的情况,随便买本医学教材,或者是在网上搜一些器官解剖图,就可以看到了对不对?”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在男人身上找最合适的扎针的地方,“但我觉得这不一样,这顶多算是间接的了解,而我想要的,是那种亲眼目睹的,实践的快感。”
说着,她就在男人的手臂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插入了针头,用力把麻醉剂推了进去。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很快就感觉眼皮十分沉重,再也睁不开了。
女人给自己来了个手部消毒后,娴熟地取来一柄新的手术刀,剖开男人的腹部,又用医用剪刀打开创口,摘取肝脏,低温冲洗后,把它放入了充满UW液(是指在器官移植中用来保存供体器官的保存液,主要含有乳糖酸,是主要非渗透性阴离子,分子量相对较大,能减轻冷藏时细胞的肿胀,并含有棉糖\羟乙基淀粉和腺苷——作者注)的低温培养容器里。
至于那个关于眼球的问题嘛······她随手割下来一个看了看,就把它捏碎了,沾了一手眼球里的透明粘液。
“嘁。”女人随手捡起一把沾血的手术刀,一刀刺进男人的心脏,让这个年轻的生命,瞬间就逝去了。
······
穿着米色长风衣和牛仔长裤的吴文珏,以及一身休闲装扮的风轻璇,跟着一群穿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在封锁线里忙碌着。
被封锁线围住的地方是个比较大的那种垃圾箱。今天早晨,有个过来收集垃圾的环卫工人,在这个垃圾箱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男的那个腹部被剖开了,心脏处还被插了一把手术刀,而且他的右眼也被摘去了。女的那个也比较凄惨,死不瞑目,而且小腹被完全剖开。
“风班长,你怎么看?”吴文珏把一杯奶茶递给了对方,当然,他自己手里也端了一杯,抹茶味儿的奶茶。
风轻璇啜了一口奶茶,说道:“还是先等这些警察同志们把死者的身份查清楚吧。”
“报告两位长官!”一个年轻警员跑到风,吴两人面前,敬了个礼,随后站得笔挺,“已用警务通系统查明两位死者的身份——男性死者名为李大川,女性死者名为邱月,现在正在检查两人生前的档案资料!”
“很好,”风轻璇摆了摆手,没有打算靠到现场里面去掺一脚,“你们继续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