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改)

作者:失败的改革家 更新时间:2022/10/11 16:25:21 字数:3044

「狗勇者,去死吧。」『魔王之锤』莉莉安从乱军从中杀出,手中的长枪朝着勇者的脖子刺去。

「啊!」阿尔布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身体如同本能一般弹跳起来,抽出长剑抵住了前面人的脖子。这一剧烈的动作引起了马车的剧烈震动。

驾车的马车夫感受到了马车的摇晃,大骂道:“后面的,在搞什么。”

直到这时阿尔布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去埃森堡的马车上,离开圣地已经过去一周了,而现在的情况是一个长相英俊,衣着华丽的贵族子弟被自己摁在了座位上,周围的其他乘客以一种一样的眼光审视自己。

「嘿,你,终于醒来。」年轻人尝试缓解尴尬的气氛,之后又用害怕的眼神盯着阿尔布的剑说道:「那个能不能请问将剑收回去。」

阿尔布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忙不迭收剑入鞘。

「那个,请问你是从圣地前线回来的吗?」年轻人继续套着近乎。

看到阿尔布依旧有些提防,年轻人继续说道:「别紧张,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瓦瑟尔,是圣日耳曼伯爵的儿子,现在是一名追寻骑士,正在世界各地旅行,结交朋友,为日后继承爵位做好准备。」边说年轻人还边热情伸出了手。

「我叫阿尔布,是勇者……麾下的一名归乡士兵。」阿尔布看着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折煞对方,只能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你是第一次来埃森堡吗?」随着埃森堡那宏伟的城墙轮廓与几座高耸的塔顶在清晨的薄雾中愈发清晰,瓦瑟尔询问道。

「算是吧。」阿尔布其实来过一次,不过那还是五年前勇者一行人出发时候在埃森堡做过短暂的停留,对这座城市也只有浮光掠影般的了解,现在想起来对于这座城市唯一的印象只有这里的麦酒很好喝,当时除他以外的小队成员基本上都喝得断片了,不过他还记得那一天艾丽娅喝醉后把他当成抱枕,疯狂地用脸在自己磨蹭,如果不是被她自己剧烈地呕吐打断怕是要酿出一场大丑闻。

虽然艾丽娅第二天早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维持着自己的冰山人设,但是阿尔布一直怀疑其实她有那天晚上的记忆,因为此后的岁月中她一直对自己恶语相向,而且滴酒不沾。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到站的马车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尬聊,年轻人只好遗憾地结束对话拿上包离去。

阿尔布觉得他真是个怪人,也拿上了自己的包准备走,在这个城市好好游览一番,结果感觉自己的包重量和质感有些不对,很快他又想到那个追寻骑士的包很眼熟。

「该死的小偷。」阿尔布很快意识到了经过,但是那个家伙显然是老手,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千里以外的圣地前线,勇者联军正在为第二次特路西攻略战进行着紧锣密鼓的准备,现在联军真正的指挥核心艾蕾娜一如既往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艾蕾娜注意到魔法地图上的红点如预期一般进入了埃森堡的区域,果然在勇者的背包上安装追踪魔法是一项正确的决定,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阿尔布,你真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艾蕾露出了一道邪魅的笑。

与此同时,阿尔布不自觉地一哆嗦,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有些云团开始聚集。

阿尔布整个上午都在偌大的城市中如无头苍蝇一般地搜寻那个该死的黄毛,但是就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阿尔布最后只能颓唐地坐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发愁。

自从离开勇者小队后,他便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现在他也应该要好好面对这个问题。

当前的任务是活下去,虽然食物能够从教堂的施粥所获得,但是自尊心却让阿尔布去寻找一份工作。

「有身份证明吗?」肥胖的市政府的官员问道。

「没有。」身份证明随着储物袋一同丢失了。

「这里有一份城市下水系统清洁工的工作你意下如何。」

「……」

从市政府落魄离开的阿尔布只能在心里咒骂那该死的瓦瑟尔。

教堂的钟声宣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市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上。无所事事的阿尔布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尝试挤入人群中去察看。

人群的中心是一个临时搭起的刑台,中心位置一个漂亮的女人被扎扎实实地绑在一把椅子上,两个戴着面罩的人正在忙活些什么,他们是刽子手。

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阿尔布被惊到了。虽然隔着厚厚的人群,阿尔布只能粗糙的看清女人的面貌。就是电光火石地一瞥,阿尔布差点被摄住了心神。

「我的上神啊!」旁边的市民惊呼道:「多好看的姑娘!要是我床上的臭虫都像她一样,我宁愿被她咬死也会感到高兴。」

周围的市民也在说着这样的肉麻话,仿佛他们观看的不是一场死刑现场而是一场盛大的戏剧。

这种人群聚集的场合反而成为了小贩们的主场,烤香肠与烤面包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刑场,小贩们高声兜售着自己的商品,窃贼与流氓在人群中上下其手。

旁边的高台上,审判官大声宣读着犯人的罪状。

通过审判官的话可以得知,被处刑的这位女子似乎是当地有名的一位毒妇,虽然她现在哭的梨花带雨,但是她杀害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噶掉了自己的两任丈夫,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与情郎的不伦关系。结果东窗事发,情郎夜遁逃,只有她被抓捕审判。

「真是不解风情,要是我有这样的情妇死了也不亏啊。」

「没想到你这人要小头不要大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人群中总是会议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尔布关注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女犯人,而是审判官背后的两个刽子手,他们一老一少站着等待着审判官下令。

当审判官示意刽子手可以动手的时候,那个身形瘦小的如同一名女子一般的刽子手动手了。

他用斩首大剑熟练地摆出了『贵妇』架势,然后手起刀落,女子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很快,那颗美丽的头颅沿着光滑的切面落在地上。

人群发出一阵呼叫,有人兴奋,有人叹息,再加上几个妇女的及时晕倒,将整个戏剧推向了高潮。

阿尔布只感叹于那刽子手剑技高超,想要将固定的人头能够一刀砍下来,技巧与力量缺一不可。

虽然他惊叹于刽子手的技艺,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是瞧不起这帮家伙的。周围的群众也基本上都是这种态度。

刽子手干着杀人的行当,身上总是带有一种沉重的煞气。在平常百姓看来,他们如同恶煞一般会带来不幸与灾难。

他们看刽子手处刑看的津津有味与他们在生活中嫌弃刽子手的存在并不矛盾。

对于上层的老爷们来说,刽子手就像大便,是一种恶心但是必须存在的职业,所以他们会出很高的薪水去聘请愿意作践自己家族名声的家伙。

等等,刽子手薪水很高,那我是不是可以……,不行,绝对不行,阿尔布连忙打断了自己危险的念头。

他决心自己哪怕是饿死,从护城河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和那帮人惹上关系。

正当阿尔布在胡思乱想时,熟悉的金黄色发型从他眼前闪过,是瓦瑟尔。

阿尔布尝试从密集的人群中挤过去,但是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立刻朝广场外侧逃跑。两人的追逐造成了一阵混乱,结束了这场处决表演秀。

不知道追了多久,阿尔布在小巷子里迷失了方向,又让那个黄毛逃跑了,阿尔布总是没有追踪的天赋,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看来又让他跑掉了,每次追击都是以失败告终,追击魔王军是这样的,追杀偷他衣服的魔族奸细也是这样的,现在追个黄毛都是这样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衣单恰是腊月天。

老天爷很识时务的下起来瓢泼大雨,寒冷的雨水打湿了阿尔布的衣服,让他体温快速流失。

在慌不择路中,阿尔布翻入了一道栅栏,进入了一个潮湿,闷热的地方。

马发出的骚动声让阿尔布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马厩。只能希望马儿的骚动能够快速安静下来,不要惊动了主人。不过这样的大户人家居然没有马倌也真是心大。

阿尔布用马厩中的稻草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勉强容身的小窝,将稻草覆盖自己的身上,尝试保留一些温暖。

「真是热情的欢迎啊。」阿尔布自嘲道。

失温,饥饿加上深夜让疲倦一股脑的涌入了阿尔布的大脑,阿尔布有些困了,就这样长眠也未尝不可。

在阿尔布睡眼朦胧中,一道微弱的灯火慢慢的朝他走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马厩里?」一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女声涌入了阿尔布的耳朵。

「请问你是天使吗?」阿尔布半梦半醒间回了这样一个问题,然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那一晚,是前勇者与背负命运的处刑少女的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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