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小枫马上要扑到萌萌身上薅她头发的时候，一个突然的电话打断了她的行动。梁小枫疑惑着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
“喂，你好。”
“您好，梁小枫女士，这里是联邦安全局......”
梁小枫挂断了电话，向萌萌报怨这里的个人信息一点都不安全。
“不应该啊，我从来没接到过不认识的人的电话。”萌萌也很奇怪，“总之，大概没什么问题。”
就在梁小枫打算继续就刚才张萌萌女士所说的“好梦”一词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下一步行动。
“请进。”
两个穿着浣熊城人很常见的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向坐在床边的梁小枫展示了证件。
证件是真的，电脑在耳机里对梁小枫这么说到。
“我是FSA联邦安全局的，请问您就是梁小枫女士吗？”
萌萌难以置信的看着梁小枫，那眼神好像在问“你干啥了？”，梁小枫则回以瞪眼，意思是“我不到啊”。
“是我。”
“接下来要对您解释的一切可能会颠覆您的认知——您就是张萌萌女士吧？这关乎于你朋友身体状况，请不要惊慌，我们会解释清楚一切......”
在一大堆拐弯抹角的说明之后，梁小枫终于明白这两个FSA的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来这里要通过小宇宙之门，而通过小宇宙之门的灵魂会受到极微量的外宇宙辐射，灵魂的突变会让人出现一些超能力。联邦政府对我们这些所谓的危险分子很宽容，并不禁止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超能力，但我们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总的来说就一件事，在总动员级别的战争里强制我们服役。话说你们真的会招安吗？不拿出来点好处？”
“等等，”萌萌打断了对话，“这真的符合宪法吗？强制公民服役，不对吧？”
“并非如此，张萌萌女士，”FSA的人解释到，“是总动员战争，比如我们的联邦分裂了，火星人和地球人打起来了，这种级别的战争才会强制您的朋友服役——我们的世界已经和平了接近一千年，而直到下一个千年它都不会发生战争——为什么？因为条件不成立。况且，联邦对本宇宙人给出了很多优惠条件，无息贷款，商业活动优惠，各种考试的加分政策——据我所知，梁小枫女士，你已经有驾照了吧？这不就是你在平顶山镇免费办理的吗？”
“那我其实需要做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签个文件，表示我对以上事件知情，顺便宣告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就是这样，自从这个法令在1962年被通过至今，没有本宇宙人因为这件事而受害——我们本地人还得为此抱怨一下呢，因为本宇宙人的超能力，他们犯罪的几率可谓是相当之大。”
“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
梁小枫接过笔，在平板电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我多会才会有这种——呃，超能力？”
“几天？几个月？几年？没有人知道。事实上的话，有些本宇宙人确实直到生命的最后都没有表现出超能力。”FSA的人说到，“你可以去检测一下自己血液中的无规则反粒子指数，也就是IRAT（Irregular antiparticle）指数，这个指数越高，你就越有可能获得自己的超能力——有一件事我得告知你，其实很多本宇宙的人会自愿的从事一些军事方面的......”
“不用了，谢谢，我早就受够了。”梁小枫拒绝了他的提议，“如果我因为这个超能力受到伤害怎么办？”
“联邦政府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是失控了怎么办？”
“去医院，自然有人知道该怎么做。”
梁小枫点点头，她沉思片刻，又开口到：“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没有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请联系这个名字。”FSA的人递出了一张名片，“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毕竟我们找上来总没什么好事，所以希望再也不见。”
......
2月14号下午5点，在医院躺了几乎一个月的梁小枫终于离开了医院。
萌萌办好了出院手续，梁小枫拎着大包小包塞进了汽车的后座。直到她们开上马路，看起来一直心事重重的梁小枫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们要去哪？”
“去找个饭店吃饭？”
“我不饿......”
萌萌叹了口气，把车停到路边。她伸手捏了捏梁小枫的脸蛋，软乎乎的，梁小枫在住院的一个月里恢复的不只是精力，还有体重——在本宇宙很少能营养均衡的她在87号小宇宙里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部位，它们启动了再发育的进程，就梁小枫自己而言，她能感觉到明显的手感变化。
“我们的世界已经不可能发生大规模战争了——没有这样的条件。”
“他们破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梁小枫也叹了口气，“他们办事一向如此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得问问阿芙罗拉，我感觉这是违宪的。”
“随便吧，反正我对这个超能力没兴趣。”梁小枫陷进舒服的座位里，“走吧走吧，我没事的，就是有点郁闷。”
汽车发动，从路边驶离。
“话说，”梁小枫想起来一件事，“不去看看亚当斯密教授吗？”
“......谁？”
“就是那个给我DATE-Z的好人。”
“那是亚当·杜兰德，我还说亚当斯密是个什么玩意呢......你去拜访人家不得准备准备？别灰尘扑扑的。”
“哦，我记错了，那明天？”
“你要有精神的话咱们就去。”
“我那精神可是......”
“你可憋吹了。”
在路上吃了晚餐，又驱车十几分钟，梁小枫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有些感慨，自己还没来的及熟悉新家周围呢，就已经把医院附近转熟了。
在主卧换上睡衣，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给你改造好阁楼了。”萌萌从主卧出来，“不打算上去看看吗？”
“走。”
走过一段楼梯，上面就是阁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木制老板桌，两个书架摆在桌子后，桌子上面也有加装上去的书架。阁楼的主灯光并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温暖的黄光。空调和扫地机器人一起运转着，还有阁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的空气，这些一起成为了阁楼上独特的白噪音。
书桌上有一些书，还有散落的笔记本和一台电脑。
“那是我的电脑，之前我自己在这里试了几天，感觉很不错——我还去跳蚤市场淘了个好玩的东西。”萌萌指着桌子上的小号座机电话，“一个室内的通话系统，你可以在这里给客厅或者主卧打电话。”
“有意思~”
“好了好了，我给你把东西拿上来，你想学习还是想休息都行。不过还是，你大病初愈，注意休息。”萌萌把自己的电脑合上，“我明天给你带个电脑，你可以用电脑查东西或者看课。”
萌萌搬了两趟，把书和文具搬了上来。
“我不打扰你了。”萌萌转身欲走，梁小枫犹豫了一会儿，叫住了萌萌。
“萌萌。”
“嗯？”
梁小枫走到她的身边，飞快的吻了一下萌萌的脸颊。
“谢谢你。”
......
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热爱学习的梁小枫都在书山题海里度过，进入状态的她对萌萌的存在基本上是无视的。
直到晚上10点半，萌萌打了个室内电话。梁小枫一看时间，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拿着东西回到卧室。
“洗洗睡吧。”萌萌虽然是夜猫子，但为了梁小枫的健康，她也不得不改变一下作息时间。
“你看起来真精神。”梁小枫把睡衣脱掉，里面只穿了一件小背心，“我去泡个澡。”
洗完澡睡觉。第二天早晨，梁小枫一如既往的7点起床。洗漱完毕，摊了两个煎饼之后，萌萌小姐闻着味起床。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可怕的梦，”饭桌前，看到梁小枫看自己的眼神，萌萌解释着自己之所以没精打采的原因，“最近我不是在玩舰娘游戏吗？我梦见我被驱逐舰娘摁在地上那啥——嘶，真可怕。”
梁小枫瞬间听出萌萌的话里有话。
“我，我......我胸招你惹你了？！”
“我错了，”萌萌举手投降，“但我的梦是真的。”
两人继续吃着早餐。
“今天要去杜兰德教授家里吗？”
“对，不过我上午得去一趟研究所，杜兰德也会在那里——你可以先去教授家里，我会告诉你位置。”
“他家有人吗？”
“应该是只有他妻子。”
“那也行，我先过去打头阵，然后你和杜兰德教授回来。”
一上午的时间相当短暂，梁小枫看表11点，她开着车出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萌萌打一个电话。
说实话，基辅罗斯人的热情让梁小枫难以招架，她喜欢和别人之间的距离感，但这个素未谋面的教授太太很明显早就把萌萌当成自己的女儿了，秉承着女儿的朋友也是女儿的信念，教授太太的热情融化了梁小枫的距离感，她们迅速熟悉起来。
“那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我也是搞科研的。”教授太太温柔的说着，“不过是天体物理，原来我和我的丈夫都是随舰科研人员，上了年纪就回地球教书了。”
“WOW！是物理学家，我特别喜欢物理。我一直都想学核物理来着。”
一大一小两个人聊着天，萌萌和她的导师从研究所回来了。梁小枫一听他们打算出去吃，于是自告奋勇去做饭，并保证自己做的绝对比外面的饭店好。
“那我们就相信你，梁小枫。”杜兰德笑了笑，“要帮忙吗？”
“萌萌过来帮忙。”
一桌美味的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连教授一家都赞不绝口。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中午。下午两点，梁小枫和萌萌与教授一家告别。
坐在回程的车上，梁小枫看着车窗外的城市，中午的阳光并不明亮，但依然照亮了城市。
“小枫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呢。”
“是吗？”梁小枫微微笑着，闭上眼睛，靠在副驾的头枕上，“有些不自在呢——还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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