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七七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窝,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又什么都没有。
出门时,狐散一脸深意地盯着白泽,看得白泽有些心虚,但她又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时七七每天学校咖啡馆家三点一线,中间倒是出了个小插曲——魔高突然要搞跑操比赛。
虽然并没有多累,但跑步时摩肩接踵多少有点让人无语。
“这什么鬼学校,搞这种东西。”时七七抱怨道。
“管他干嘛,不去不就行了。”白泽回答道。
“你们都不去吗?那我也不去了。”祈源说。
最后,教室里就剩下三个人。
时七七在睡觉,白泽在玩手机,祈源则不知道在背包里捣鼓什么。
等所有人都回来后,孟成看起来很生气。
“通知里都说了,无故不得迟到,有的同学啊,真是一点脸都没有,安安稳稳得坐在教室里,是不识字还是怎么?”
白泽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但孟成有了上次的教训,说的自然不是白泽。
“祈源,下课来我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祈源回到了教室,面不改色。
白泽问祈源:“孟成问你什么了?”
“她问我为什么不去跑操。”
“你怎么说的?”
“我说‘跑操又不能给高考加分,又不能起什么锻炼身体的作用,就那么小点间距,跑什么跑,手臂摆的起来吗?腿抬得起来吗?口号喊了有什么用?你不觉得看着像一群精神病吗?……’”
“然后呢?”
“她脸色很不好看,叫我叫家长,我说‘有什么不服可以跟我直接说,没必要走那些没必要的程序,到头来还是跟我说,这种低效的教育人的方式,恐怕只有您这种聪明过人的人能想到。顺便一提,我没有家长,要叫我的家长,你还不如去试下把老天爷喊出来,让他教育我。’”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老师的?身为一个学生,你就应该听老师的话,这是你的职责。而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你刚刚说的话,难道不是不要脸吗?’她明显是急了,所以我又说:‘我要不要脸轮不到你来评价,我的价值观也轮不到你来灌输,我有我自己的世界观,不要尝试把你那套迂腐的,跟无数人说过的你的那奇葩的世界观灌输给我。关于人活着的价值,我有我自己的见解;关于我的职责,也没有法律要求我跑操。”
“这么猛?”
“这有什么?我只是再跟她讲道理。讲完我就自己回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下午班会课,孟成站在讲台上说:“有的同学真是越来越叛逆了,还敢顶撞老师了……”
祈源轻哼了一声,嘴角上扬了一下,被孟成发现了。
“真是恬不知耻啊,现在还敢在下面笑……”
这要是平时,班上的人肯定要四处张望,看看说的是谁,但这次,大家都知道了。
“这课我不上了,要记住你们上不了数学课都是因为她!”孟成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兀自走了。确定孟成真的走了后,教室里所有人都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