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胄将那块从山谷中带出来的骨头埋到地里起身对躲在树后面的甘草说:“我真的不想杀你,又没有好处,杀完还要埋,如果我是恋尸癖,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甘草探出脑袋严肃的问:“那,你是恋尸癖吗?”
胄手托下巴满脸疑问,她凝望着那半个脑袋:“在说什么呢,你这孩子。”
“所以,胄小姐…….”甘草颤颤的靠近了胄一点点,胄转头拿起盾牌后问:“有什么问题吗?甘草小姐,你不会真的……嗯?”
甘草慢慢挪动到胄的面前:“既然你不想杀我,那,我可以接着研究吗?”
胄没有接话,只是直直勾勾的看着甘草,右眼开始闪烁诡异的红光。
突然!她迅速的踏地使力甩出右手,手中的大盾牌猛的飞了出去,盾牌越过了甘草飞向了甘草身后的树林,只有一条铁做的绳子横在了甘草的一旁,胄再猛的一拽,大盾牌又飞了回来,胄擦拭着盾牌上的血渍说:“不管你还要研究多久,咱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除非你想…….”
胄把甘草拉到怀里,自己架起盾挡住了零零散散的箭矢:“除非你想变成一个被拔了大半刺的刺猬。”
“去那边,”甘草快速反应指向一个小山坡,“翻过那个小山坡,就能看见我的队伍。”
胄看了一眼:“多少有点远啊,从箭矢上来看,对面的家伙应该不多,嗯,先歼灭再移动吧。”
胄弓着身子打开了盾牌上面的暗门,掏出了一把军用手斧,一把匕首,将一把军用铁锨用破皮革绑在了腰上。
甘草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衣不遮体的人武装完成:“胄小姐,你想干嘛?”
“老娘上了!”
“啊?!!!”
黑影中,五个哥布林叽叽喳喳的在交流着,它们的一个伙伴已经惨遭毒手,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只见喘息间寒光一闪,站在正中央的倒霉蛋被直接钉在了树上,甚至都没有留给它们惊讶的时间,胄就直接闪到了一个哥布林的身后,捂嘴抹脖一气呵成,终于反应过来的三个哥布林迅速开始拉开距离,胄则快速计算着落点。
“你们跑不了。”
胄向一个方向掷出匕首,同时抽出腰间的铁锨扔向了另一个方向,而她自己则趁机拔出了钉在树上的手斧,哥布林落地,但是他没有听见其他两个伙伴的声音,习惯黑夜的它现在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啊!!!!!最后的怒吼,来源于死亡时的勇气,它奋力向着那个诡异的红光射出带有剧毒的箭,而它最后看到的就是一把劈断箭矢飞来的形状奇怪的斧子。
“哎呀,麻烦了呀,”胄拔出没入脑壳的斧子,“最后那一声叫的还挺大声的,不会叫来啥奇怪的东西吧。希望不要。”
麻烦是很奇怪的,有时你越不想,它就越会来,胄矗立在原地,她的右眼显示屏上发现了一个高速移动的热量源。
“体温比正常人高,目标……的确是我啊,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布置陷阱了,不过还好,只有一个,那么……”胄向热源位置奋力扔出手斧。
铛!一声清脆的铁器碰撞声和飞溅火花之后,胄从树林的黑影中飞了出来,在水面上打了三个水漂过后,沉到了水里,庆幸的是并没有飞到水深的位置上,胄猛地从水中坐起,她疑惑地看着树林,而一旁的甘草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喊到:“胄小姐!那个可能是英雄,哥布林英雄。”
“英雄?”胄小声嘀咕着,“我可是三百公斤开外,就一脚,我就飞这么远,生母在上,现在武器还掉干净了,怎么打嘛!”
哥布林英雄慢慢走出阴影,胄仔细地看着那个家伙,和刚刚杀掉的不同,它身着精良的兽皮铠甲,铠甲与铠甲的连接处可以看到干练的肌肉,体型就像是健身教练一般,就是这张脸和绿色的皮肤使人接受不能。
哥布林英雄举起剑指着胄,但是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直视胄。
“讲武德?”胄严肃的表情瞬间破碎嘴角上扬,“天哪,没想到还讲武德,不过身为哥布林竟然不馋女性的身体,嗯,不错,不愧是英雄。”
胄慢慢地走上岸拿起盾并示意甘草先走,在目送甘草翻过山丘之后,她说:“这下就只有咱两了,来吧,”胄的眼神突然犀利,声音压低。
“开始第二轮。”
铛!铛!铛!剑与盾猛烈碰撞,铛!铛!铛!火星点缀夜色,铛!铛!铛!月下人魔共舞。
英雄下腰躲过大盾的横扫并顺势后空翻落地持利剑刺出,胄则借由横扫的力度,以盾为撑杆撑盾起跳至侧方拉开距离并转身掷出大盾,英雄前滚躲开,起身使力踏地跳起劈向胄。
铛!英雄的剑被弹开,胄迅速的抓住英雄的头提膝就撞,英雄则大力蹬地将受击点换为腹部。
噗哈!
英雄狠狠地吃下了这一记膝顶,吃痛过后猛甩一击拳头,但被胄后仰躲开后拉开距离。
这时英雄也看清楚了刀被弹开的原因,只见胄的右手上还有一面小型的圆盾牌,盾牌中间有一条灰色的用铁编成的绳子连接着扔出去的大盾。
呼,呼,英雄因为伤势与之前的交锋开始有些劳累,它摸着自己断掉的两根肋骨慢慢后退。
突然!英雄在胄眨眼时迅速踏地靠近胄,速度之快在胄睁眼时剑就已经逼到了胄的脖子,但是...
啊!!!
它中计了,剑落到了地上,而英雄持剑的右手手腕却被胄早已有所准备的右手捏碎,它强忍剧痛准备抽出右手,但是,抽不出,胄越握越紧,同时右手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胄转头盯着英雄,右眼诡异的红光有节奏的快速闪烁。
“打了五十年的大型怪物,差点连人型的怎么打都忘了,”胄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不过也差不多想起来了。”
胄右手猛地一拽,肌肉撕裂的声音与惨叫为这个寂静的寒夜点缀上了些许的血色。
英雄握着断掉的手腕开始向树林中跑去,胄右手一甩,大盾并没有飞回胄的手里,而是连接大盾的钢索开始变长,英雄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被拉长的钢索绊倒在大盾的旁边,它狼狈的抬起头,只见钢索开始迅速回收,它脑后一凉,转头,胄已经飞到近前。
胄右脚踏地转移飞行轨迹并以英雄的脖子为圆心转了一圈,勒紧,英雄顿觉呼吸困难,怎奈何只有左手,遗憾唯力不足,它见拉扯无果,左手向后抓住胄的头发,屁股使力一顶,用一记过肩摔解开了束缚,
还没完!
英雄用左手掐住胄的脖子,
还有牙齿!
英雄张开大口咬向了胄的右手。
只要废掉这只惯用手!
铛!如同使力突然咬到钢铁,那清脆的响声使英雄失去了希望和牙齿,它抬起头,在它还没有用仅剩的左手捂住嘴时,胄直接手掌朝上把右手送进了它的嘴里。
“右臂手部装甲打开。”英雄突然发现胄的手放大了数倍直接卡在了自己的嘴里,胄站起用一记鞭腿并顺势蹲下撂倒了英雄,胄将右脚踩在它的背上。
“右腿小腿装甲展开。”又是奇怪的声音,英雄不断挣扎,它奋力的仰视着胄,可是因为月亮光的原因,它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和红色的闪光。
“如果我是肉身,那一下还不好说,可惜了,这场是我赢了。”胄平静的压制着躁动的哥布林英雄。
“加速。”轰!英雄感觉到了身体破碎的疼痛,
“加速。”轰!英雄已经没有了心脏,
“加速。”轰!胄,踩穿了哥布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