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太阳大好,但可能是临近冬天温度并没有太热。
胄平躺在草地上,她回味着中午那新鲜的烤猪肉,生前她是吃过猪肉的,但那些记忆里的猪肉绝对没有今天吃的那么的醇香,到现在那只是加了盐和大蒜的烤猪肉的香气依旧淡淡留在口中。
为什么只是这么简单一烤就会这么香呢?胄睁开眼睛,她调高自己味觉的参数,但是马上又调回了正常。要是再去感觉那种味道的话,到时候就只能把脑袋卸下来才能阻止了,好危险。
“胄小姐?”甘草坐到胄的旁边,“胄小姐有时间陪我一起去采药吗?”
“采药吗?那你可要好好教教我,要不然我会给你带一筐杂草回来的。”
胄坐起来看着坐在一旁的甘草,那厚厚的衣服让坐在地上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号胡椒罐,胄强压笑意但是嘴角还是有些上扬。
甘草并没有看出胄的微笑是憋笑的产物,她高兴地跳了起来:“你答应了?那我先回去叫上戈尔德先生,我们马上出发。”甘草非常迅速地跑回了镇里。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甘草到底能跑多快。”熟悉的声音从胄的背后响起。
“萨格福斯队长,”胄看着甘草跑走的方向,“你什么时候到的附近?”
萨格福斯笑笑说:“你这是在给我面子吗?其实你早就意识到我在周围了吧。听你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你并不惊讶。”
“不不不,”胄指着自己的右眼说,“刚才我的显示屏上并没有捕捉到你的信息,只是在你说话之后我才确定的是你。”
胄站起来接着问:“你经常这样跟着甘草吗?”
“当然,”萨格福斯并感觉没有什么不妥,“她虽然不会背负这个国家,但她是这个位置的替代者,既然是被推上了这个位置,就算是被动但也足够要了她的命。她一心钻研被世间淘汰的医术自己并没有保护自己的办法,所以为了她的安全,我才会基本上一直跟着,当然你也是我碰巧遇到的一个保障。”
“也就是说,我原本的任务是人员保护?这样的话,”胄起身双手抱胸,“也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
“得加钱。”胄把声音压低,尽可能的营造出神秘感,可是到最后自己却先憋不住带着萨格福斯大笑了起来。
“队长,”胄擦了一下那不存在的眼泪说,“毕竟你是第一个遇到我的,而且我现在接不到公司的指示,也不是为了公司的业绩,为报知遇之恩,这个委托就算免费了。”
“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萨格福斯有些不解,“这样的话你有可能会……”萨格福斯并不想说出结果。
胄看着这个纠结的大男人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说出来了,我也已经答应了,就不要再说这些马后炮了。我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既不是国家势力,也不可能是他国间谍,知道情报最少的人最好利用,最简单的道理。不过我到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就像你说的,”萨格福斯模仿着胄说的话,“知道情报最少的人最好利用,使用一把剑只要它足够锋利,挥砍的时候也不用去考虑剑的思想。”
萨格福斯表情凝重,他接着说:“虽然是这样说对不起你,但是说明白了总比瞒着要好。你就是那把剑,当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奇怪的身体,第一次听你说你的出身,我就已经这么想了。”
“想要怜悯我?”红光闪烁,胄死盯着萨格福斯。
“不,”萨格福斯正视着胄,“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误,你愿意帮助我,我也想要你帮助我。”
胄闭上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光芒变为了绿色,几秒后就消失了。
“这就对了,”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我本来就是做这个工作的,突然关心只会让我反感。”
胄拿起一旁的盾牌,整理了一下自己上身的斗篷。
“那我再次接受任务,”胄立正站直,“国立保镖武装公司,甲胄部队,救援型‘生者’,嗯...胄,代号CJL-0521,可立即执行任务,祝您旅途愉快。”
“那么今天下午就交给你了,”萨格福斯拍了一下胄的肩膀,“我跟要一个朋友谈些事情。”
“你这样很像一个甩手掌柜呀,队长先……生?”胄环顾四周,除了原先站的地方有一对脚印之外,就只有偶尔掠过的黑鸟陪着她。
淦!看来要赶紧学习一下魔法了。
阵阵清凉的秋风摇晃着已经开始枯黄的草地,稀少的行人偶尔路过视野,不远处有零星兵器碰撞声,与风声加在一起倒也算是和谐。
甘草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四肢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甘草决定休息一下,她站了起来走向了声音的发源地。
呀——!哥布林发出恐吓的尖叫,它并不清楚这两面大盾到底要干什么,它只是普普通通的掉队然后在普普通通寻找队伍的途中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它握紧手中的破刀向着其中一面砍去,铛!砍出的并不是火花而是一些金色的带有魔力的碎片。
戈尔德挡开攻击之后对着对面的胄说:“看清楚了吗?把魔力包裹全身或是武器之后提高防御力,只要自己不移动就会一直存在,这个源出魔法,就是‘不动’。”
“不同的人也可以使用相同的魔法吗?”胄看着消散的碎片发出疑问
戈尔德回答道:“源出魔法除了一些特殊的之外,普通人都可以模仿,而且不同的人用同样的魔法有时候效果也是不同的,说不定你的‘不动’跟我的不一样呢。”
胄听完这个回答却犯了愁,对于生在这个魔法世界的人来说魔力这种东西确实如同吃饭喝水般平常,可是她自己却没有接受过相对应的教育,就像是一个文盲一样,文盲又怎么会识字呢?
这又不是电或者是什么别的能源,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理解……等等,电?理顺一下,我从醒来到现在过了四十三万八千多小时,如果我的身体还是用电或是能源的话,那绝对是早就因为能源不足宕机了,那是什么代替了这些在现阶段不可再生的能源呢?
胄打开了右手手背的装甲,拔下了一根较细的“血管”的一端,不出所料,截面上并没有迸发火花而是一种紫色的还时不时带有闪光的雾气。
这就是魔力吗?胄将“血管”接好准备摆弄摆弄这团紫色的雾气,可是这团雾气存在时间甚至没有干冰造出的烟雾时间长。
“魔素,”戈尔德指着刚刚紫色雾气存在的位置,“就是把刚才流动在你身体里的魔素聚集到某个特定位置然后显现出来,那就是魔力。”戈尔德说完继续格挡着哥布林的进攻。
胄继续感觉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力量。
感觉魔素的流动,然后……控制它,嘶,还……意外的挺简单,好,就这样流向右手。
胄不断地将名为魔素的力量输送到右手,可是除了有聚集的感觉外迟迟没有别的变化。
“是机械的身体部位用不了吗?那就换一边。”胄又转而将魔素聚集到左手,渐渐地胄的左手开始慢慢凝聚出一种淡紫色的光芒,如同覆盖在手上的面膜。
“对,就是这样,再将这种力量附着在武器上,就像是在武器上涂上一层漆。”戈尔德细心地教着。胄也遵从指示将手放在自己的盾上,就在接触到的一刹。
啪!胄的大盾闪出耀眼光芒,来得快去的也快,光芒也只是维持了短短一瞬,在光芒消失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后脚赶来的甘草都错愕的看着胄,胄也只是看着自己的左手。
刚刚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失败了?不对,是成功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对,我感觉的出来。
胄再次凝聚力量,这次她打算只涂抹到右臂上,胄卸下手上的大盾,然后左手手心向外握住右手手腕,右手做出架盾的动作,全神贯注。
哥布林也调整好状态准备用跳劈给这个小瞧自己的魔法小白一个下马威。一旁的戈尔德也非常配合的退到一边。
来了!哥布林迅速起跳,手持破刀高举过头,好似“英雄”般万夫不当。
胄只是观察着,期待着,兴奋着。
甘草躲到树的后面,她当然相信着那个击败了哥布林英雄的胄小姐,她这样做只是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近点,再近点。胄心中默念,她极力控制着自己。时间只有一瞬,再近点,再...
就是现在!
胄将已经附好魔法的右臂向着哥布林猛地挥去,就在手臂与刀锋接触的一刻
不动!
叮——
宛如一滴水引起滔天巨浪。
在清脆的撞击声过后,回赠给哥布林的是成倍于自己砍出的力度的魔法冲击,是基于胄那可以挥动一吨重盾牌的力量的魔法冲击,那宛如巨浪般的冲击侵蚀哥布林的身体,吞噬它的精神,甚至都没有给它时间好好的去“享受”,身体就已经变成了带骨的肉酱,四散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