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血族士兵将德莱克将送回了监狱之中。
德莱克听到两个血族士兵说“那位大人”已经离开这里了,根据德莱克的推断,她应该是去王都了,虽然德莱克没有与她正面交过手,但她的实力德莱克自觉不如。
在被押送的路上德莱克想起那个梦,想起在被抓之前看到的那个身影,以及梦中的那只苍蝇。
对,就是她,那个叫“苍应”的家伙,就是古拉特所说的“那位大人”。
那个叫“苍应”的不仅杀了德莱克的亲生父母,现在连自己的养父母,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视若生命的人都要残害。
德莱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挂在监狱门口的女尸。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让你承受比这痛苦百倍千倍的痛苦,让你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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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如何逃出这座监狱,力量因被偷袭而暂时被抑制,异能也被铁链所禁锢。
“德莱克,能听到吗?”
是父亲(养父)的声音,德莱克张望着四周只有三面墙壁和一面铁门。
“德莱克,能听到的话就在心里回应一声。”
德莱克在心里回应了一声。
“能听到就好,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念大夫还好吗?”
“念大夫不在了。”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吗?哪怕是提前知道这件事。”
“父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和女王认识吗?”
“傻小子,我都能猜到你是被念大夫接到王都,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有觉醒异能。”
德莱克心里也清楚,父亲应该和念大夫交情不浅,甚至可能是过命之交,与女王的关系应该是属下关系...
难道是这样的吗?父亲(养父)要来这里监视古拉特的动向,在遭遇不测前告诉念大夫要照顾好乄封还有我,这也是为什么念大夫会在几个月前找过来,恐怕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自己的命运在就几个月前就开始转动了,难道现在要停下来吗?
自己的这位养父曾经也是反抗血族的人,现在却开始为血族卖命吗?
“没想到女王会将你派来,看来她是真的无人可用了,这座帝国也处于日薄西山的状态了。”
“父亲,你是女王的下属吗?在这里执行任务。”
“不是,我并不是她的下属,和她的交情也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和她的丈夫念大夫交情颇深,说来也好笑,我以前和念大夫是反抗血族的,现在又为血族卖命了。”
“父亲...”
德莱克想说些安慰父亲(养父)的话,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配说。
自己从以前要反抗血族的豪言壮志,到觉醒异能后的豪言壮语,再到王都陷落的陷入疯魔,又到连珍视之人都可能无法保护的无能为力,最后放弃了最初的理想。
这样的自己又能说些什么给有同样遭遇的父亲(养父),甚至父亲(养父)的情况更加复杂。
“没什么的,德莱克,我大可抛弃这个国家,因为他对我们这些底层的族类只有迫害,但又有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曾赖以生存的土地受到侵略者的践踏呢?曾经深爱的人受到二次的凌辱呢?”
是吗?是这样吗原来,德莱克似乎明白了什么。
“叙旧到此为止吧德莱克,我能和你说话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怎么让你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根据我的观察,这副铁链虽然可以束缚住异能,但只要异能足够多,就可以强行冲破它从而释放异能,但异能并不能作用于铁链,简单来说,不仅异能要充足,还得力量足够崩坏这副特殊的铁链。德莱克,你应该做得到吧(德莱克的养父知道德莱克的异能量很强,但没有让他觉醒异能)。”
德莱克对于自己的异能量倒是自信,但自己的力气根本使不出来。
“我对自己的异能量很是自信,只是浑身使不上力气。”
“是因为被种下了虚弱烙印吗?听着德莱克,我这里有一颗能将虚弱烙印消除的药,但需要你过来取,那些血族每天都会将我带出去审问我,倒是我将它给你,还有一份地图,沿着我所标记的地方前进,会有人来接你的,我有办法联系到他们。”
“那你呢?”
“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尽自己一点力量,带回情报。”
德莱克感觉不对劲,但父亲是一个倔强的人,一定不会被自己说服离开的。
“就这样吧,我的异能快消耗光了,不能多说了。”
“等等,父亲,在监狱门口的女尸是母亲吗?如果是的话,又是谁害死了母亲。”
德莱克想知道古拉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
德莱克的养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这么几句。
“那是一个会伪装的女人,我和你母亲糟了她的毒手,你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还有不要想着为我们报仇,她身后的东西深不可测,她的力量非常强大。记住不要我们报仇,保护好你和你弟弟是最重要的。”
德莱克养父的话中没有愤怒,就好像是在阐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一样,或许是真的不希望德莱克他们卷入其中,一旦卷入,要想脱离可就是生命的代价了。
“为什么父亲,难道你不伤心吗?为什么你没有一点愤怒,为什么?”
长久的无言笼罩了整个监狱,让原本死寂的牢房跟更加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