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没多久二人便完全适应了做富豪的生活,这两张急冻票果然物有所值,食宿免费的同时还食宿免费,除了来历古怪了些。
躺在泳池救生员位置的切尔希手中托着饮料观看着下面养眼的男男女女一个问题不禁浮上脑海,这不会是那个坏羊搞的吧?这个疑虑很快被她打消,那会票还没解冻而且羊头还挂在墙上呢。
我的收藏啊,虽然已经做了数字副本…好像也没什么事,都是些破铜烂铁就是危险了些,要算的话那应该是打仗时埋的地雷,赛维提卡,阳光,沙滩,适应当地的椰子树,以及夜里会出现的旧日萨卡人的残影。
克拉丽丝失落的飘到切尔希旁边扑在她的胳膊上。
“发生什么事了?”
克拉丽丝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她的胳膊。
“晕船,惧海,还是被小帅哥拒绝了。”
“对!他说的是孩子玩的娃娃。”
切尔希努力憋着笑移开眼神撇开脸,胳膊上像是被刺了一下猛的一疼,克拉丽丝正用手狠狠的抓了她胳膊上的肉。
她把脸埋在胳膊上呜呜蒙蒙的发出了“不许笑。”几个字。
切尔希拍了拍她的背宽慰她说“那人在哪,我把他挂到救生圈上去。”
克拉丽丝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也可能是刚刚热出的汗水“走,他就在宴会厅。”
“你还真要去呀”切尔希捏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起来,她突发奇想提着克拉丽丝的手抬高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察觉到不对的克拉丽丝双手按住裙子迅速挣脱开来“你要做什么你。”
切尔希摊摊手“在把你造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了,我只是看看你多久没换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永远十六岁。”说到这二人笑出了声,刚刚的对话似乎在好久之前也出现过。
“今晚来我房间睡觉吗?”克拉丽丝脸上挂着笑意笑容之中似乎暗藏深意。
“好啊,这段时间一直被阿云娜闷的喘不过气。”
……
到了夜里二人正缩在被子里看的动画片,圆形的窗外是波浪一上一下,房间的灯在昏黄的二档上,房间很大还有一个很大的浴池,哪怕把现在能叫上的朋友都叫上也能挤开。
“你说现在是不是应该死个人什么的。”
“嗯,确实,或者来个怪物什么的。”
就像她们说的那样一个有蹼的手印打在窗户上,又被海浪打消。
克拉丽丝浑身抖了一下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我突然感觉有点害怕,我们睡觉吧。”
切尔希哼笑一下“你不会是被自己吓到了吧,我们可是在被窝里,什么怪物都进不来。”切尔希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是该睡了,阎王的底线都要到了。”
“阎王的底线?”克拉丽丝想了下很快明白了过来笑出了声“留不到五更是吧。”
二人刚闭上眼切尔希就猛的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到腿往下拽一样,这一颤差点把克拉丽丝抖下枕头。
“真晦气,有人死了,去看看。”说着切尔希便穿起衣服,还不知道从哪掏出了那件镶金边的牧师袍披在身上。
“我也去。”克拉丽丝飞过来躲进了领子里。
切尔希所在的房间很独特,处在轮船的下层,刚好能够通过窗户看波浪起伏,似乎这一层只要这一间房,领人讨厌的感觉拧的切尔希难受像是被蒙蔽被限制了一样。
走了一会切尔希顺着死人的感觉到了游轮上层居住区的一处房间,房间门口已经拉起警戒线,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黑人站在两侧。
切尔希径直走去两人要拦她缺被一个眼神打消想法,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破了大洞的方形玻璃以及碎了一地的碎片和一摊水随着船轻微的晃动反射灯光的光芒,还有一只卖的很贵的皮鞋。
房间内四名工作人员正检查着现场,他们注意到了切尔希上去询问了几句又继续进行检查。
切尔希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些小东西,混在玻璃碎片中的鳞片,有棱角的水滴型鳞片根据切尔希的经验这是个野萨卡人的鳞片,应该是他跑船上来吃人了,破窗而入又一口把人叼走,
切尔希又看了眼那只鞋叹了口气“鞋掉了没救了。”她拿了房间里的杯子倒上水加了点酒又泡上了银制的门把开始念经,材料全都是现取的没有任何动物受到伤害,念完切尔希用手指沾上刚做的圣水在房间里弹来弹去。
“嘿,你们,过来给你们加个buff。”切尔希把那几个工作人员叫来用手指沾上圣水点到他们的额头上“你们信教吗?信就回去再睡觉前念两遍经。”
“不信呢?”一个工作人员问了一句。
“不信就睡觉时别把手脚伸出床外。”
最后切尔希将圣水撒到窗户处,圣水撒在上面似乎发起了微小的光升起淡淡的白烟,这是碰到这种怪物痕迹的反应。
做完这些切尔希离开现场,克拉丽丝探出了头“你就这么走了?万一那怪物又回来怎么办?”
“我已经给了他警告,如果他还敢做坏事那他就做不成了。”
“看来你是学到了新本事,话说你怎么做到的让那些人这么听话的,他们都没问你什么。”
“因为我有神的加护,算是我找到了人的破绽吧,我也说不清但就是对人有这天然的压制之类的。”切尔希讲着这些只是与其一同回忆起来的还有一些糟糕的记忆,那时她因此做了不少丢人的事。
她又补充到“如果那个人比较特殊或者意志强大再或者是神智强大的精神病之类的都不管用。”
克拉丽丝向她投出了到古怪的眼神“你是不是这种情况见的太多了,这可是死人了诶,没有报警什么的流程吗?”
“大概吧,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毕竟犯人是怪物恐怕只能遗憾通知家属什么的,最多让没能保护好客人安全的轮船所属方进行赔偿,不够这个死人家里看着就有矿。”切尔希耸肩眼神失落的笑了一下。
切尔希突然打了个冷颤“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就在她走廊的拐弯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来,黑色西装整齐笔挺拄着一根金头的手杖上面雕琢着不少纹路却看不清是什么,再上面则是宽大的胸肌以及一个白色的羊骨头。
看到他切尔希脸上厌恶的表情没有掩饰的意思,像是高高兴兴的出门遛弯结果碰到在厕所后面随地大小便的流浪汉一样。
“不要这么厌恶我亲爱的朋友,我的船舶怎么样?”
羊头怪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铁盒从中取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三根手指一撮将其点燃,一口吸掉半根又吐出红色的烟还有一部分从他的脑后以及颌骨后两侧飘出。
切尔希早就习惯了这股味道克拉丽丝体质异于常人并不会被这烟影响太多。
“你的船?”切尔希反问到,按说在得到这两张船票时他还没被放出来也就是说这不是他做的,而现在的情况。
羊头怪很坦然的给出了答案用他沉重嘶哑的如铜锈一般的声音“我买下了这艘船,还记得吗?我们交易的钱以及你那些老玩具。”
切尔希深深吸了口气与同一起被吸入的还有几缕红烟再次呼出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问到“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不不不,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客人,以及犯案现场。”
“呵,那我感觉你进不去了。”
切尔希绕开他离开这里到了夹板上,天上有许多星星以及发着红光的六棱区,半年左右一次的交集恐怕断掉后就会独立吧。
而羊头人在切尔希离开后便消失了,像是故意出现在切尔希面前恶心她一下一样,恐怕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