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我啊，你说那什么共济会，它差不多给每个上城人的脑子里都种那怪物了？！别闹了。这又不是瘟疫公司的蠕虫病毒。那么大的玩意怎么可能塞到这些龙人和人类的脑子里啊？”
芬里尔黑着眼圈一脸疲惫地望着达妮。
眼里满是疲惫，惊讶，还有那深深的歉意。
“你没发现上城几乎没什么医院吗？”
芬里尔确实发现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直都认为是龙人的体质强，会自愈，就没怎么细想。
“那些东西说不定会改变宿主的认知呢。”
老卢在实验室里动来动去，一会碰碰试管，一会翻翻笔记。
“想想看，一家老小拿着厨刀一边聊着今晚吃什么，一边笑嘻嘻地对你毫不留情地挥舞尖刀，即使你知道他们是被欺骗的，那么你还会毫不留情地对他们开枪吗？”
老卢笑嘻嘻地拍了拍芬里尔的后背便消失不见。
芬里尔低下头，转而望向达妮。
“那玩意能通过什么手段来大规模消灭？”
达妮拿出一沓研究材料给芬里尔递了过去，并且一个又那么点丧尽天良的想法出现在了芬里尔的脑海之中。
“所以是，这些怪物只会挑健康的宿主寄生，那些共济会的人给他们装这玩意的时候也是挑体格状的先装？”
话糙理不糙，芬里尔说的就是达妮所研究出来的。
“共济会总部在哪里？我去端了他们。”
“你打不过他们，呃，毕竟你也知道，我之前是相当于给上城提供技术支持的，所以，他们也会要一些比较强悍的科技。”
达妮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难以掩饰她话对自己技术的自豪之感。
芬里尔的眼球转动，看向了达妮右眼眶里的黄金眼。
“想都不要想，你再用你真的会疯掉的。”
达妮捂住自己的右眼，连忙后退。
“你不知道你体质特殊吗？你现在装的这个义体手已经是你身体承受的极限了，就连抑制剂也不起作用了。”
芬里尔望着黄金眼，默默地低下了头，搓着手，一言不发。
“还有，别想着投毒，叶捷琳娜虽然经常神志不清是个木偶，但是她要是想杀死你的话还是易如反掌。”
［是啊，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救上城的人呢？］
“再者说了，上城里的龙人和人类基本都是权贵，以你现在的实力…………”
望着芬里尔的背影，达妮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立马变得冷漠异常。
“什么嘛，明明还有我啊………”
就算是奢华如上城还是会存在一些阴暗的小巷。
芬里尔拿着女神神像，望着小巷那充满阳光的出口。
无神疲惫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单见纳鲁格吧。”
拿起女神神像对着自己的脑门敲了敲，瞬间就被恶臭的气体所裹挟来到了一个阴森但充满欢声笑语的城堡里。
“芬里尔先生？快快请进，不用害怕那些小孩子，他们很友善的，就是看见人类很激动。”
自绿雾之中走出了一个臃肿的胖子，纳鲁格温柔地赶走趴在芬里尔上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的大大小小的蛆虫，然后伸出祂那黏糊糊绿了吧唧的胖手。
“哦，不好意思。”
更正一下，祂伸出了祂那惨白的胖手把芬里尔拉了起来。
“向你借点毒。”
纳鲁格不在用祂那眯眯眼对芬里尔笑脸相迎，反而是用严肃的神情看着他。
“什么毒。”
“带状疱疹还有艾滋。要那种加强版的艾滋，致死率为零，但免疫力大幅度下降，最好下降为零。”
纳鲁格挠了挠祂那光秃秃的头“可是艾滋并不会直接致人死亡，致人死亡的是后期免疫力下降，其他感染，导致身体器官以及各机能的病变。你的意思是让我炮制出一种即使是彻底破坏人免疫系统，但是又不会杀死患者，同时却又不会让患者感染其他病毒的非致命艾滋？”
芬里尔愣了一会，随即立刻点了点头。
“那有开impart不得艾滋的啊？但艾滋一年多才能让患者死去，我说的这种病毒能让患者处于无尽的痛苦之中！这不是更能惩罚这些不洁之人吗？”
纳鲁格阴险地大笑，随即便把缝合肚子的缝合线扯开，从中拿出了一个罐子，小心翼翼地交到了芬里尔的手中。
“这是带状疱疹，你说的那个我还得去先做，但，需要不了太长时间的。”
“等你的消息。”
从女神神像中出来的芬里尔，一抬头，就看见一团马赛克糊脸上了。
［这个色块组成……］
“海皇，叶捷琳娜？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芬里尔连忙给她挪出来来一个位置，并且拍了拍地面，示意她跟着自己一并坐下。
“你不怕我？”
“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没有什么为什么。”
一人一龙后背靠墙并排席地而坐，显得那么，和谐。
小巷的尽头是阴影，是黑暗，小巷的出口则是一片光明，是明亮。不仅如此，还能时不时看见嬉笑的孩童从小巷口经过。显得是那么，祥和。
“你是傻O吗？”祥和被芬里尔真挚的问候所打破。就连叶捷琳娜也绷不住了。
芬里尔的眼神很真挚，不像是在嘲讽叶捷琳娜，倒像是在询问她一个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对啊，我是个傻O。连自己的子民都拯救不了。连傻O都不如啊。几个世纪的伟业断送在我手里了。”
叶捷琳娜也不用再伪装的对么雍容华贵了，现在的她只想狠狠发泄出来。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权利被架空了。”
“不是被架空了，而是不用他们不行。”
“旧贵族为了血缘的纯洁全部都近亲结婚，后果可想而知，出生的孩子没几个能活下来的。久而久之就被那些靠钱上来的新贵族所取代了，对了有烟吗？”
芬里尔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连带着打火机和香烟一起递给了她。但一翻手，那两个东西就全然不见了。
随后芬里尔把手伸向叶捷琳娜的耳后，那两样消失不见的东西便再次出现。
“你会空间魔法？！”
“谁知道呢？呵呵。不过啊，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共济会还有塞拉利扯上关系。”
芬里尔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外便再次坐下，毕竟那里都被他屁股捂热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
“那就给我长话短说。”
叶捷琳娜顿了顿，猛吸一口烟，随后突出了大片的浓雾。
“新贵族看不惯以我为主的旧贵族，旧贵族看不起他们这些不把下城人民当人的新贵族。那些欺压下城百姓的人基本都是新贵族，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得把龙分个三六九等。为此他们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为了皇室的荣耀，我去你妈的。”
叶捷琳娜咳嗽了几下，随后便把烟掐灭了。
“好，咳咳，好呛啊。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共济会，他们吗，对深渊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居然想控制它！咳咳咳，我现在就是个傀儡，什么也干不了，共济会的魔法太怪了。至于塞拉利嘛，我欠祂一个人情。”
“所以你就要把上城的居民都变为祂的祭品？”
芬里尔扭过头无奈地看向叶捷琳娜。
“没所谓的啊，上城已经病入膏肓了，深渊怪物已经在所有人的脑子里了，我宁愿毁了，也不要让其掉入深渊的魔爪中。与其被深渊吞噬，我还不如将那些人全部献祭掉然后来让自己变强呢。”
叶捷琳娜仰望天空，感受着那落日余晖一点点洒在脸上的感觉，感觉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喘息。
“你可真是个傻O。要是我的话，我才不会想你如此这般地步呢。”
芬里尔撑着下巴满脸不屑地看着她，这倒是引起了叶捷琳娜的好奇心。
“虽然说上城已经烂透了，但还不至于让其全部被献祭掉，毕竟还有些正常龙人。”
叶捷琳娜无奈地笑了笑，眉眼之间尽是心酸与无可奈何，还夹杂着一种，无力感。
“共济会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叶捷琳娜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对芬里尔行完礼之后便走向小巷的出口。
“所以说你才是个傻O，你就等着吧，我一定要给你看看什么叫大刀阔斧地改革！还有，打火机还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它藏在你裙子里了。”
芬里尔说到，那他就一定会做到，他向来如此。
“那就期待你的消息喽，不过不要忘记的是，我还是个塞拉利的信徒哦。你这个三邪神信徒。”
叶捷琳娜最后的话语似乎是在警告芬里尔，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也别忘了，我可是符文枪械师！”
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叶捷琳娜的脚边，她一回头就看见抱着一杆长枪的芬里尔在血色余晖之下向自己点头示意。
他那原本充满倦意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叶捷琳娜抛来的打火机在半空中就变为一直水做的蝴蝶飞向了空中，随后芬里尔便在自己的脖颈处发现了自己的打火机。
“冥河长叹？有意思，他还是冥王的代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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